黄子弘凡伸手接过手机，目光一落便盯在了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戳上，神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照片中的女子，很可能就是死者邹志平生前接触的最后一人。
他抬起头，看向陈绍聪，声音低沉地说道：
黄子弘凡“还有别的照片吗？”
“没了……”
陈绍聪连忙摇头，语气急促地解释：“真没了！我就偶尔看到好看的女生才偷拍几张，所有照片都存在手机相册里，真没别的。”
黄子弘凡“照片里的女人在19-1门口待了多久？”
“两三分钟吧。”
#黄子弘凡“嗯？”
黄子弘凡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宋亚轩听出对方话里的轻忽，语气陡然严厉起来：
宋亚轩“给我老实点！”
陈绍聪被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摆手解释：“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女的根本就没进门，在门口站了两三分钟就走了。”
檀己“没进门？”
黄子弘凡和檀己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几分意外。
檀己“你确定？”
“确定！”陈绍聪语气有些心虚，“我也以为她要进去，谁知道她突然转身离开，还差点发现我在偷拍……”
宋亚轩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疑：
宋亚轩“不可能！这么漂亮的女人主动送上门，是个男人就不会拒绝吧？”
檀己轻轻哼了一声，像是在嘲讽谁的天真。
黄子弘凡敏锐察觉到这一丝恶意，却不动声色地继续追问：
#黄子弘凡“邹志平的私生活混乱，按理说，他这样的男人没理由拒绝。除非……他当时遭到了某种胁迫。”
此话一出，众人的神色微微一变，似乎都有了某种默契的下一步打算。
黄子弘凡侧头瞥了一眼身旁的民警，对方立刻会意，上前扣住陈绍聪的手腕，将他直接带走。
对于这种喜欢偷拍女生的变态，即便与本案关系不大，也足够让他吃些苦头了。
黄子弘凡将手机递还给宋亚轩，低声吩咐道：
#黄子弘凡“把这张照片传回去，让死者的秘书辨认一下这个女人的身份。”
宋亚轩“是。”
宋亚轩点点头，迅速开始操作。
就在这时，技术部门张真源的电话打了进来。
张真源“黄队，小区楼道里发现的烟头已经全部确认身份了，一共涉及五人。”
黄子弘凡“有发现可疑人员吗？”
张真源“暂时没有。”
张真源“这五人与死者生前都没有太多交集。其中，陈绍聪和刘阳是19层的住户，冯贺山住在楼下，陈建军是小区保安，叶志国是电力公司员工。他们当天都有正当理由出现在这里。”
黄子弘凡“辛苦了。”
黄子弘凡挂断电话，转头看向檀己：
黄子弘凡“烟头的DNA比对暂时没有发现异常。”
檀己“正常。”
檀己的语气随意且轻松：
檀己“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可疑指纹，说明凶手是个非常谨慎的人，自然不会留下像烟头这样明显的线索。”
黄子弘凡“没办法，总得试试。”
檀己“那黄队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黄子弘凡“去死者公司看看。”
——
警车安静的停在路边，黄子弘凡透过车窗刚好可以看见不远处的绿藤传媒大厦。
宋亚轩“队长，照片里女人的身份已经确定了，原名夏萱，京海本地人，绿藤传媒旗下的星秀主播，就是直播唱歌跳舞的。”
黄子弘凡主动将手机递给黄子弘凡，里面还播放着夏萱的直播画面。
黄子弘凡扫了一眼直播画面上的内容：
#黄子弘凡“有涉嫌擦边什么的吗？”
宋亚轩“那倒没有。”
黄子弘凡微微摇头，解释道：
宋亚轩“绿藤传媒是国内数一数二的MCN公司，对旗下艺人的约束很严格，和咱之前看的擦边主播不一样。”
檀己“你们还看过擦边主播？”
檀己坐在后排，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车内安静了一瞬，宋亚轩意识到气氛不对，赶紧解释道：
宋亚轩“檀主任，你别误会，我们是因为遇到一个涉黄团伙的案件，固定证据的时候看见的。”
檀己“嗯，理解。”
檀己语气平淡，并未放在心上。
黄子弘凡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直接打开了车门：
黄子弘凡“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一行三人径自朝着大厦走去，前台的小姐姐在看到黄子弘凡等人的警官证，得知来意后，立刻领着三人前往IP直播部。
“滴——”23楼的电梯门打开。
檀己目光扫过整片区域，发现了许许多多隔断出来的小房间，里面赫然是一个个直播间。
“这里就是我们IP部门的直播区域…”不等前台小姐姐说完。
一道尖利的骂声瞬间传入众人的耳中，“你是没脑子吗？我说了不穿这套裙子，你不知道提前准备其他的吗？！”
他们闻声望去。
一名妆容精致，穿着黑色吊带鱼尾裙的女主播正冲着女助理发火：“真不知道公司招你这种应届毕业生有什么用！”
女助理刚毕业的模样，态度却是丝毫不怵：“这套裙子是昨天定好的，开播前十分钟临时换衣服，我们两个到底谁没脑子？”
女主播显然没料到对方会顶嘴，厉声呵斥道：“你…你一个助理还跟我顶嘴，还想不想干了！”
“不干了！一个靠擦边吸引观众的主播装什么装，老娘不伺候了！”女助理一把扯掉胸前的工牌，直接扔在女主播身上。
周围围观的员工越来越多。
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快步分开人群：“都围着干什么！散了散了！”
“孙副总，你也看到了，她一个实习助理就敢这么跟我说话…”女主播的语气趾高气昂。
孙斌压根没有搭理，弯腰将地上的工牌捡起来还给女助理，主动宽慰道：“先回工位休息，这里我来处理。”
“孙斌，你什么意思！”
“你这个月都换了三个助理了。”孙副总看了一眼手表：“赶紧去直播。”
“不去，我可是你们邹总亲自请来的，这件事公司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邹总已经死了。”
孙斌语气平静：“另外你这个月的直播时长还差很多，我建议你今晚加班直播，否则月底完不成公司会算你违约。”
闻言，女主播这才偃旗息鼓，气愤的转身返回自己直播间。
孙斌处理好事端，这才注意到他们身上的警服，立刻伸出手主动迎了上去：“几位警官有什么事吗？”
宋亚轩主动上前和对方握手，开门见山：
宋亚轩“你好，夏萱是你们这里的员工吗？我们需要找她了解一些情况。”
“夏萱？”孙斌愣了一下，目光看了一眼直播间的方向，随即恍然大悟道：“萱萱是吧，她距离下播大概还有20分钟。”
说着，孙副总主动递出一张名片：“要不各位先喝杯茶，我是IP直播部的副总监孙斌，你们警方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可以直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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