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卉心绪复杂,年少成名,然后几经波折,只盼他余生顺遂
结果出来的比想象中快,切切实实看到亲属关系成立,陈嘉卉还是忍不住激动,二十年啊!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
三言两语,道不尽此间心酸
久哲有些麻爪,没多久夏季赛就开始了,结果搞这一出
他阻止不了,看着苍白孱弱的陈嘉卉,周围不停说着恭喜的高层和联盟那边的高管,也没办法阻止
他不仅是一个教练,他还是一个商人
解雨臣打发走了其他人,只留了久哲和解七他们
“还要麻烦久哲教练了。”
思来想去,星痕是半公众人物了,在孩子还没同意前,还是不要大张旗鼓的,至于知道的那些,解雨臣不同意他们当然不会明面上说
星痕被久哲叫上来时还挺迷惑,他记得他们hero都是标间来着,将信将疑的敲开总统套的房门
除了哲教还有三人,快速扫了一眼,叫了声,“哲教。”
沙发上的女人一身米白色连衣裙,一头青丝用白玉簪子挽起,脸色有些苍白,眼中含泪,半靠在粉色衬衫的男人怀里,两人都有一副漂亮的容貌,很般配的一对
站着的男人一身白衬衫黑裤,那怕是在夏日,扣子也系的整齐
早早的入了社会,星痕不至于看不出,能做主的是那一对儿夫妻
“星痕,他们是,”久哲有些难以启齿,“你的亲身父母。”
“怎么可能?”星痕不愿相信,甚至以为是教练在开玩笑
只是看着沉默的久哲,还有眼含期待的陈嘉卉和解雨臣,越来越沉默
亲子鉴定书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怕再没读多少书,他也是认得的
陈嘉卉忍不住,抱住愣住的星痕大哭
星痕有些无措,肩膀处湿了一大片,想伸手抱住她,却又垂下,显得有些呆愣
他的父母,准确来说,是养父母,和大部分农村家长一样,爱孩子,但是沉重的农活和生活的重担压弯了腰
每日从地里回来,是挥之不去的汗味,是晒的发红的脸庞,裹着泥土的鞋子
冬天好些,但为了生计,依旧会每天找些零工,草草吃完饭,疲惫让他们早早合眼,他幼时,多是伴着呼噜声入睡
他底下还有对双胞胎弟妹,本就不富裕的相处时间更被压缩,他们不会说爱,但桩桩件件都是爱
王刻勤从未觉得这样的家庭有什么不好,十一二岁,或许幻想过出生在有钱人家是什么样子,16岁走出大山后,星痕觉得,不是富二代也没什么关系
他想通过自己,改变这个家庭的命运,在某些意义上,他成功了,不是吗?
鼻尖萦绕着一股好闻的香气,有些像兰花,如深谷石缝中悄然绽放的野兰,带着山间晨雾的湿润,混着苔藓与岩石的冷冽清气
他自己直接穿着队服来的,外面呆了一天,早早的染上了汗臭,耳尖通红,想要出去,可陈嘉卉抱的很紧,又不敢用力,僵直了身子
解雨臣对上星痕的眼神,像是在求救一样,揽过陈嘉卉的腰身,轻声哄她,“嘉嘉,先放手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