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瘫在扭曲的文字碎片里，指尖的血还在往下滴。直播间界面像水面一样荡漾，弹幕NPC们扯着她的手臂，荧光棒和黑旗划出的轨迹缠绕着她。

"选A选项！这才是你们约定好的结局！"荧光棒NPC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背叛观众的人不配继续直播！"黑旗NPC的声音却清晰得可怕，喷在她耳畔的唾沫带着温热。晚星猛地后退一步，撞进虚空中的数据流里。文字碎片擦过手臂，留下细密的刺痛。

命运之书突然发出轰鸣，晚星抬头看见封面上浮现出无数细小的裂纹。她突然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村山时，他眼神里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不是剧本。"她喃喃自语，"这是真的。"

契约符文突然剧烈灼烧起来。晚星咬住嘴唇，尝到血腥味。支持率条上的红蓝两色疯狂跳动，她看见自己的名字在排行榜上攀升又下跌，像是过山车般起伏。

"姐姐加油"的弹幕又被淹没在潮水中。晚星攥紧羽毛笔，感觉小天芯片残片在体内震动。命运之书封面的预告文字开始扭曲，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掉边角。

她终于看清那些涌入的新观众ID——"观众\_001"、"旁观者\_047"，他们的弹幕是纯黑色的，没有署名，整齐划一地刷着："按剧本走才是正道"。

天花板般的数据海洋中，更多的观众正在涌入。他们的ID不断变换，有些显示"林晚星\_测试"，有些则是"林晚星\_存档"。晚星浑身一震。

具象化的弹幕NPC开始扭曲变形，荧光棒和黑旗化作数据流重新汇入直播间。"警告：未经授权的修改行为将触发三级惩罚机制。"布包系统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当前观众支持率..."

晚星举起羽毛笔，在直播间界面写下"真相"。墨迹渗入屏幕，顺着弹幕流扩散开来。那些新观众的ID开始闪烁，"观众\_001"突然变成"林晚星\_备用"。

她看着自己映在屏幕上的脸，第一次看清了那些观众眼中闪烁的光芒。那是她自己的眼神。

命运之书轰然打开，第3集正式播放。标题定格在"谁在操控观众？"，而晚星的倒影在直播间界面中越来越清晰。

天花板般的数据海洋开始翻涌，形成巨大的漩涡。晚星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样，向命运之书内部坠落。

空间在她周围重组，无数个透明气泡浮现。每个气泡里都有一个林晚星，重复着不同的结局。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已经化作数据流消散。

"这...这是什么？"晚星的声音发颤。

"观众才是真正的剧情载体。"命运之书低沉地鸣响。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混入爆米花香气，晚星愣住了。这种违和感让她想起了某个实验室的味道。记忆碎片涌现——穿着病号服的自己躺在培养舱里，头顶悬浮着无数个直播画面。

"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启动紧急制动程序！"布包系统警报声骤然响起。

晚星看到无数个自己的倒影坐在观众席上，排列整齐。他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舞台中央的她。

"原来如此..."她喃喃道，"我既是主角，也是观众。"

命运之书封面的裂纹越来越多，像是蛛网般蔓延。晚星的意识开始分裂，一部分留在直播间界面，另一部分被吸入剧情核心。

"警告：未经授权的能量注入可能导致系统崩溃。"布包系统的声音带着警告。

晚星看着那些倒影，发现他们瞳孔深处闪过机械红光。这不是普通的观众，而是某种备份系统。

"你们到底是谁？"她对着无数个自己喊道。

没有回答，只有整齐划一的动作——所有倒影同时举起手机，刷起弹幕："姐姐加油"、"按剧本走才是正道"。

命运之书发出轰鸣，晚星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撕裂。她看到小天芯片残片的震动频率与备用观众的心跳同步，村山账号的打字节奏像是预设好的程序。

"这就是真相吗？"她问自己，或者说问所有的倒影。

标题"谁在操控观众？"开始闪烁，最后定格成一行小字："观众协议第39条即将解锁"。

晚星突然意识到，这些根本不是普通观众。他们就是剧情本身，而她...她只是其中一个变量。

直播间界面开始扭曲，投票选项闪烁不定。命运之书与羽毛笔产生共鸣，一道金光从书中射出，照亮了整个空间。

无数个林晚星的倒影同时眨眼，那一瞬间，她看到了自己从未察觉的秘密——每个倒影的掌心都浮现出与林青岚相同的纹路。

"你不是唯一在看的人。"那个陌生的低语再次响起。

晚星闭上眼睛，任由意识被吸入命运之书核心。她知道，这一章才刚刚开始。

晚星的指尖还在滴血。直播间界面像水面一样荡漾，弹幕NPC们的触碰真实得可怕。荧光棒NPC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选A选项！这才是你们约定好的结局！"

黑旗NPC却近在咫尺，喷在她耳畔的唾沫带着温热。晚星猛地后退一步，撞进虚空中的数据流里。文字碎片擦过手臂，留下细密的刺痛。

命运之书突然发出轰鸣。晚星抬头看见封面上浮现出无数细小的裂纹。她突然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村山时，他眼神里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