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成母还想说什么，却被成毅冰冷的眼神制止了。"妈，我知道您一时无法接受，没关系，我可以等。但我希望您能尊重我的决定，也尊重瑶瑶。"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一些，"毕竟，她也是您看着长大的。"

提到"看着长大"这四个字，成母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脸上的怒气似乎消退了一些，但依旧板着脸，没有说话。

成毅知道，这已经是母亲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他对着各位长辈微微颔首："今天打扰各位休息了，改天我会专门登门拜访，跟大家解释清楚。现在，我想单独跟我妈聊聊。"

几位长辈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纷纷起身告辞。客厅里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气氛依旧尴尬而凝重。成母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地喝着茶，一句话也不说。成毅拉着江梦瑶在她对面坐下，耐心地等待着。

江梦瑶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成母接下来会说什么。她偷偷看了一眼成毅，发现他虽然表面平静，但握着自己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过了好一会儿，成母才放下茶杯，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们真的想好了？"

成毅和江梦瑶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想好了。"

成母的目光在两人紧握的手上停留了片刻，眼神复杂："以后...你们会后悔吗？"

"不会。"成毅坚定地说，"妈，瑶瑶不是一时冲动，我更不是。我们经历了很多，才终于走到一起，我相信我们的选择。"

江梦瑶也跟着点头："阿姨，我会好好照顾成毅，也会努力学着做一个合格的成家媳妇。请您相信我们。"

成母沉默了很久，久到江梦瑶以为她会再次反对。就在她几乎要放弃希望的时候，成母突然又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老了，管不动了。"

江梦瑶惊喜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成毅也明显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

"妈，您..."

"别高兴得太早。"成母打断他，"我同意你们在一起，不代表我就认可她这个儿媳妇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能不能让我真心接受，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谢谢妈！"成毅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像冰雪初融般温暖动人。

江梦瑶也激动得眼眶发红，连忙站起身，对着成母深深鞠了一躬："谢谢阿姨！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成母看着他们俩，眼神里终于多了一丝温度，虽然依旧带着些许无奈："行了，起来吧。看你们这一脸傻样。"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那个...明天要去民政局？"

成毅点点头："嗯，上午九点。"

"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吗？户口本带了吗？照片拍了吗？"成母一连串地问道，语气虽然还是有点生硬，但关心却溢于言表。

江梦瑶愣了一下，没想到成母会突然关心这个。成毅也有些意外，随即笑着说："都准备好了，妈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