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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riel 和 Chara 熟门熟路地再次来到瀑布区，目标依然是 Gerson 老爹那间堆满杂物的老店铺——这次是来取冲洗好的照片。
然而，还未靠近店铺，激烈的金属交击声和能量的嗡鸣就穿透了水帘的哗哗声传来。
Asriel"咦？那是什么声音？"
金属碰撞的铿锵声穿透瀑布的轰鸣，像一把利刃划破了宁静。
两个孩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
转过最后一块突出的岩壁，眼前的景象让Asriel倒吸一口冷气。
Gerson的战锤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金色弧线，锤头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向地面。
"轰"的一声巨响，岩石地面应声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飞溅的碎石像雨点般砸进四周的水洼。
老乌龟粗壮的臂膀上，每一块肌肉都绷紧如弓弦，青紫色的血管在绿色的皮肤下清晰可见。
他龟甲边缘的金属护甲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像是为这场战斗伴奏的乐器。
GERSON"喝啊！"
Gerson发出一声战吼，声音浑厚得震得岩壁上的苔藓都在颤抖。
他转身时带起的水雾在身后形成一道朦胧的彩虹，战锤抡出的劲风甚至改变了附近瀑布水帘的流向。
与之对峙的安戴如同一条蓄势待发的深海掠食者。他的三叉矛在手中灵活地翻转，矛尖划过空气时发出尖锐的哨音。
鱼人战士的鳞甲在战斗中被打湿，每一片都反射着冷冽的蓝光，随着他迅捷的移动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流光。
"铛——！"
又一次激烈的碰撞，火星四溅。Asriel看得入迷，小爪子不自觉地抓紧了Chara的衣袖。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膛，血液在耳膜里隆隆作响。
Gerson一个漂亮的回旋锤将安戴逼退三步，锤风掀起的劲气甚至吹乱了Asriel额前的绒毛。
Asriel"太...太厉害了！"
他小声惊呼，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Chara注意到小羊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纯粹的向往和崇拜。
Asriel"要是我以后也能..."
Chara的指尖轻轻按在他颤抖的手背上。
她敏锐地察觉到两位战士的余光早已瞥见他们，那些看似凶险的攻击开始有意无意地向他们所在的方向偏移。
安戴的一个突刺明显放慢了速度，三叉矛在即将触及Gerson咽喉前诡异地停顿了半秒。
当Gerson突然摆出那个夸张的"发现人类"姿势时，Chara几乎要翻白眼了。
老乌龟把战锤往地上一杵，故意做出一个夸张的震惊表情，连下巴上的伤疤都扭曲起来。
他挤眉弄眼的样子活像在演一出拙劣的乡村舞台剧，连那把威风凛凛的战锤此刻都显得滑稽可笑。
GERSON"活生生的人类？！"
Gerson的吼声大得连瀑布声都盖不住，他甚至还浮夸地揉了揉眼睛。
GERSON"在我正义之锤Gerson的地盘上？！"
Asriel的脸色"唰"地变白了。
Chara能感觉到他抓着自己的手瞬间变得冰凉，小羊的瞳孔缩成两条细线，呼吸急促得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Asriel"糟、糟糕！"
Asriel的声音尖得变了调。
Asriel"他们不认识你！Chara，快跑！"
他转身太急，脚爪在湿滑的岩石上打了个趔趄。
Chara条件反射地扶住他，感觉到小羊整个身体都在发抖，绒毛下的肌肉绷紧得像拉满的弓弦。
那些追逐的"攻击"明显放慢了速度——魔法长矛在空中划出优雅的抛物线，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烟火表演。
但Asriel显然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他的耳朵紧紧贴在脑后，奔跑时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裤腿。
Chara能听到他急促的喘息声中夹杂着细微的呜咽，那是小动物面临危险时本能的恐惧。
Asriel"Chara...快躲到我后面！"
Asriel的声音虽然还在发抖，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张开双臂的动作像极了一只护崽的母鸡，白色的绒毛因为紧张全都炸了起来，让他看起来比平时胖了一圈。
小羊的后蹄明明抖得快要站不稳，却还是固执地往前挪了半步。
潮湿的岩地上留下几个浅浅的脚爪，每个小坑里都盛着一汪晃动的月光。
他的尾巴紧紧贴着Chara的手腕，毛茸茸的触感像是最柔软的安慰。
Asriel"我、我可是王子！"
Asriel努力挺起胸膛，可惜一个没忍住打了个小小的嗝，瞬间破了功。他慌忙捂住嘴巴，耳朵羞得通红，但马上又倔强地抬起头：
Asriel"想伤害Chara的话，先...先过我这关！"
那簇小火苗在他掌心颤颤巍巍地跳动着，像极了他此刻忐忑却勇敢的心情。
火光映在他湿漉漉的鼻尖上，照亮了还挂着几颗泪珠的睫毛。
Chara注意到他的小爪子其实也在微微发抖，但举得特别直，像棵在风雨中挺得笔直的小树苗。
Asriel"我...我超凶的！"
Asriel突然龇了龇牙，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这个威胁的姿势他显然是跟Toriel学的，可惜配上他红红的眼圈和炸开的绒毛，活像只虚张声势的奶猫。
Chara感觉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撞了一下。
她伸手拽了拽Asriel的衣角，小羊立刻紧张地往后蹭了蹭，尾巴下意识环住她的手腕，像道毛茸茸的护腕。
Asriel"别怕，"
他小声安慰道，明明自己怕得要命，
Asriel"我会保护你的..."
这句话轻得像片羽毛，却重重地落在Chara心上。
Gerson憋笑憋得龟壳都在抖。老乌龟看着眼前这个炸着毛的小不点——Asriel甚至还没他的锤柄高，却一副要跟全世界拼命的样子。
尤其是当小羊偷偷往后瞄了眼深不见底的悬崖，吓得耳朵都绷直了，却还是不肯挪开半步的模样。
GERSON"噗...补牙补牙补牙！"
Gerson终于破功，笑得锤子都拿不稳了。
GERSON"哎哟我的龟壳啊！这小家伙..."
他抹着笑出的眼泪，伸手揉了揉Asriel炸开的绒毛
GERSON"好了好了，小勇士，把火收起来吧，看把你吓的。"
Asriel掌心的火苗"噗"地熄灭了，冒出一缕小小的白烟。
他茫然地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刚才紧张时渗出的泪花。
这个表情实在太可爱，连一向严肃的安戴都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颊。
大卫戴"做得不错，小家伙。"
鱼人战士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大卫戴"你刚才..."
话没说完，Asriel突然腿一软，像块融化的棉花糖般瘫坐在地上。
Asriel"吓、吓死我了..."
他后知后觉地开始发抖，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却还记挂着转身确认Chara的情况：
Asriel"你...你没事吧？"
Chara蹲下来，轻轻擦掉他脸上的泪珠。这个动作让Asriel愣住了，连哭都忘了。小羊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耳朵尖抖得像两片风中的小叶子。
"笨蛋。"Chara小声说，但语气软得不像话。她低头看到Asriel的尾巴还紧紧缠着自己的手腕，绒毛蹭得皮肤痒痒的。明明自己都怕成这样了，却还想着保护别人...
这一刻，Chara决定要永远记住Asriel现在的样子——炸着毛、红着眼圈、尾巴却牢牢缠着她的手腕，像只勇敢的小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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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Asriel趴在Gerson宽厚的背甲上，小爪子还紧紧攥着那张珍贵的照片。
老乌龟每走一步，龟壳里就会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混合着酒的香气——他刚才趁安戴不注意偷偷抿了一口对方的酒。
Asriel的绒毛渐渐干了，在阳光下泛着柔软的金色，像一团蓬松的蒲公英。
当城堡的尖顶出现在视野中时，Gerson突然压低声音：
GERSON"下个月还是这一天，训练场。"
他冲两个孩子眨眨眼，下巴上的伤疤随着这个动作扭成一个有趣的形状。
GERSON"记得带换洗衣服，我保证你们会需要它。"
老乌龟意味深长地补充道
GERSON"特别是你，小勇士。"
Chara看着Asriel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小羊的耳朵兴奋地抖动着，像是两面快乐的小旗帜。
她突然意识到这场闹剧或许是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转折点之一。
小羊兴奋的絮叨声渐渐远去，而瀑布的水声依旧轰鸣，像在为某个未知的未来谱写序曲。
在Grillby's酒吧昏暗的灯光下，Papyrus的叹息显得格外沉重。
火焰老板默默推来一杯加了三倍糖浆的热巧克力，这是骷髅少年心情低落时的特供饮品。
棉花糖在杯沿堆成一个小雪山，慢慢融化在棕色的液体里。
papyrus"我搞砸了，Grillby。"
Papyrus的声音不再活力四射，他盯着杯中旋转的糖粒，指骨无意识地敲击着吧台。
Gerson和安戴交换了一个眼神。老乌龟摸着下巴上的疤痕，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金牙：
GERSON"小子，知道我和安戴第一次联手作战时发生了什么吗？"
安戴的鳞甲在灯光下闪着微光，他接住话头，声音像是从深海传来：
大卫戴"我们把整个哨站炸上了天。"
鱼人战士的嘴角微微上扬
大卫戴"连同我们自己的装备。"
GERSON"哈！那次可真是..."
Gerson举起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
GERSON"有时候，搞砸才是最好的开始。对吧，老伙计？"
Papyrus的指骨停止了敲击，眼眶中的光芒忽明忽暗。
当第一颗棉花糖完全融化在热巧克力里时，他忽然坐直了身体，红色围巾无风自动。
papyrus"你们说得对！"
标志性的活力又回到了他的声音里
papyrus"伟大的Papyrus永远不会被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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