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sk盯着那个发光的"重置"按钮，手指悬在半空。
雪镇旅馆的松木味还留在鼻腔里——通关后的世界完美得让人烦躁。
FRISK（再来一次）
FRISK（就看看别的结局）
指尖落下的瞬间，整个世界像碎掉的镜子。
废墟的霉味钻进鼻孔。这次不一样，Frisk能感觉到血管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不是好奇，更像是在实验室里解剖青蛙时的冷静。
Toriel站在走廊尽头，炉火把她的绒毛映成金色。
Toriel"迷路了吗，孩子？"
声音软得像刚出炉的派。
刀子捅进去的时候，Frisk闻到了烤焦的黄油味。
FRISK （可惜了）
FRISK（本来能尝尝的）
他跨过那堆正在消散的灰烬，鞋底沾上了点黄油。
Papyrus的骨头在雪地里咯吱作响。
papyrus"人类！"
他张开胳膊，骨架咔咔直响。
papyrus"准备好被伟大的PAPYRUS抓住吧！NYEH HEH HEH！"
frisk刀砍过去的时候，他的下巴还在笑。
papyrus"哇......你真......厉害......"
头骨在靴子底下碎成渣的时候，Frisk听见阴影里有骨头捏紧的声响。
Undyne的红头发在瀑布的风里乱飘。
安黛因—死战不退"为了所有人......我，UNDYNE，绝对不会让你前进一步"
她的长矛以前看着吓人，现在就像慢动作。鱼人化成水的时候，她龇着牙笑的样子让Frisk觉得......挺有意思。
安黛因—死战不退"Alphys叫Asgore了......"
她咕嘟着冒泡。
安黛因—死战不退"你完了......"
（五）
MTT的金属胳膊反着光。
MTT（neo）"OH YESSSS! 亲爱的！"
他的喇叭突然破音，因为Frisk的刀已经插进了他的铁皮里。
警报响起来的时候，整个地下都在晃。Frisk往城堡跑的样子，像条被追打的野狗。
长廊尽头有只手搭上他肩膀。
sans"喂。"
Sans的声音很轻，但让人后背发凉。他眼窝里的金光跳得厉害，Frisk第一次看见骷髅也能这么生气。
sans（屠杀）"我答应过Toriel看着你。"
骨节捏得啪啪响
sans（屠杀）"在她......之后。"
突然天旋地转，Frisk的肺像被捏爆的气球。
骨头扎进胸口的时候，Frisk在Sans的眼眶里瞅见个影子——
——一个模模糊糊、恨得牙痒痒的倒影。
sans（屠杀） "她一直看着呢。"
Sans的声音低得像地底的回声，
sans（屠杀）"看着你干的每件破事。"
Frisk突然想笑。原来这场屠杀游戏，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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