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规则与代价的幻影

战斗在楠夕的最后一刀中落幕。她收刀时，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时间规则的反噬即使在巅峰状态也依旧存在。“啧，还是用多了。”她擦去血迹，对槾燱咧嘴一笑，眼神却渐渐变得模糊，“不过……能再和你们一起打一次，真爽。”

亡夫门靠在古树上，周身的绿色光晕黯淡下去，咳出的不再是花瓣，而是带着草木清香的光点。“森林……说它累了。”他对槾燱伸出手，掌心躺着一枚翠绿的种子，“替我……看看明年的春天。”

宿三从空中落下，银色纹路褪去，变回那个少年模样。他跑到槾燱面前，想伸手触碰她，却如雾气般消散，只留下一句飘散在风中的“槾燱姐，我走在前面了”。

怀小新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化作点点金光融入槾燱的伤口。莞枯雪的冰凤凰碎裂成漫天雪花，最后一片落在槾燱掌心，融化成一滴温热的水珠。三落的身影在阴影中最后一次晃动，留下半枚尚未吃完的野果。

槾燱站在狼藉的战场上，手中的长剑渐渐恢复平静。刚才的一切，仿佛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只有掌心的野果、怀中的种子、以及剑鞘上似乎更加清晰的刻痕，证明他们曾以巅峰之姿，为她再战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