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槾燱又一次从冷汗中惊醒。梦里,楠夕的时间闭环如无数镜面碾压而来,每片镜面都映着她救人心切却无力回天的瞬间;亡夫门的花瓣化作吸血藤蔓,缠得她无法呼吸;役鸟的光羽刺瞎她的双眼,耳边回荡着“你早该随我们死去”的呢喃。
“槾燱姐!” 三落的金属暗影蝶撞破窗纸,翅膀上的金纹泛着治愈微光。她趴在槾燱膝头,黑雾般的发丝蹭过对方手腕——那里的蝶形胎记已透出黑紫,像被熵增之力侵染的毒瘤。
卿喵辞抱着阿银的金属傀儡进来时,傀儡眼窝突然亮起银芒:“姐姐,熵理宗旧址的‘净忆泉’能净化残魂执念……我在炼魂炉里,曾听见老工匠念叨这个名字。” 傀儡翅膀的忆魂晶碎片闪烁,映出阿银生前的画面:她把糖糕藏在袖中,笑着说“喵辞别怕,阿银护着你”。
宿三剑突然在剑鞘里嗡鸣,残魂虚影浮现:“我爹的笔记提过,熵理宗地宫有‘熵衡鼎’,能平衡生者与残魂的熵值……但那儿的‘熵乱阵’会分割时空,凶险异常。” 他望向槾燱泛黑的胎记,眼神复杂,“再拖下去,你会被残魂的执念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