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虚假星轨

强光褪去时，池雾发现自己仍站在观测台旧入口的平台上，张奕然倒在旁边，相机摔在地上，镜头盖弹开，露出里面正在自动播放的夜视影像——画面里是钟楼顶层的齿轮组，陈奕恒正将什么东西塞进齿轮缝隙，颈后的VII印记在绿光下像团燃烧的火

池雾他在干什么？

池雾扶起张奕然，男生的额头磕在台阶上，渗出血珠，却还攥着那张印着CN-00培养舱的底片

张奕然在放干扰器

张奕然迷迷糊糊地说，指尖在底片上划过

张奕然那是王橹杰做的，能让核心装置暂时脱离校长的远程控制…但只能撑五分钟

池雾看向金属核心，表面的蓝光已经恢复平稳，代码停留在“12:00”的位置，像是被强行冻结了，怀表的齿轮不再逆向转动，指针老老实实地走向3:25，只是表盘内侧多了层细密的霜花，遮住了那些星轨刻度——就像有人故意不想让她看见真相

池雾星轨是假的，那什么是真的？

她想起木箱里的半具胸针

池雾陈奕恒说密码是假的，那他为什么还要让我来观测台？

张奕然突然指着影像画面

张奕然快看这里

影像的角落，聂玮辰正站在齿轮组后方，手里拿着个微型扫描仪，对准陈奕恒的后颈，扫描仪的屏幕上跳出串数据：“编号VII，觉醒度78%，记忆残留32%——符合回收标准”

回收？

池雾的指尖猛地收紧，金属核心的棱角嵌进掌心，她想起左奇函标本室里的玻璃罐，标签上的“回收日期”和聂玮辰后颈的日期印记几乎一致

池雾他们说的‘失控’，其实是觉醒？

张奕然对

张奕然挣扎着站起来，捡起相机调亮画面

张奕然蝶印的活跃度超过70%就会觉醒记忆，校长怕我们想起三年前的事，所以要提前‘回收’

他顿了顿，声音发颤

张奕然池昭当年的觉醒度是91%，是唯一接近完美的实验体

平台尽头的铁门突然发出“吱呀”声，像是被风吹开了条缝，池雾走过去推开门，观测台的主控室赫然出现在眼前——和她想象中的精密仪器不同，这里布满了灰尘，中央的控制台蒙着块白布，布上落着枚银蝶胸针，编号是模糊的“00”

是真正的官俊臣留下的？

池雾掀开白布，控制台的屏幕上还亮着，显示着三年前的观测记录，最后一条是池昭的签名，下面写着：“星轨被篡改，真正的时间锚点在戏剧社的暗门后”

戏剧社？程予夏为什么没说？

张奕然程予夏的Ψ编号是‘情绪监测器’

张奕然突然开口，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张奕然她能感知到实验体的忠诚度，如果她觉得你不值得信任，就不会说真话

他指着屏幕角落的小图标

张奕然你看这个蝴蝶图案，翅膀是断开的，和程予夏画的特效妆不一样

池雾凑近看，那个蝴蝶图标确实有道细微的裂痕，裂痕里藏着个极小的数字：“7”

是陈奕恒的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