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声明以下内容纯属虚构,与现实没有任何关系
易斯港的夜,浸泡在机油和尚未冷却的血腥里。废弃的七号码头,硝烟的辛辣、垃圾腐败的甜腻,以及新鲜血液浓重的铁锈味,在污浊的空气中搅成一团。
两队人手在集装箱堆砌的迷宫里疯狂撞击。枪口喷吐的火舌是唯一的光源,每一次爆炸都短暂地撕开浓墨般的黑暗,照亮一张张扭曲的脸孔。弹壳叮叮当当坠落,敲打着冰冷坚硬的地面。
美斜倚在一个布满蜂窝般弹孔的集装箱,姿态闲适得像在欣赏一出闹剧。那头标志性的金发即使在明灭不定的火光下也灿若繁星,几缕被汗水浸湿的碎发贴在额角,末端收束成狼尾,扫在沾染了灰尘与深褐斑点的黑色丝绒西装领口。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指间松松夹着一把线条流畅的银色左轮,枪管还袅袅飘散着青烟。左手随意插在裤袋里,袖口处,一枚鸽子蛋大小的暗红色血钻袖扣,在昏暗中渗出一点不祥的幽光。
“砰!”
沉闷的枪响。一个试图从高处集装箱阴影里扑下的“十字星”残党,被他一枪精准地轰碎了膝盖,惨叫着滚落下来,在美脚边不远处抽搐。溅起的泥点和血沫沾上了他锃亮的黑色短靴鞋尖。
“啧。”美嫌恶地撇了下嘴角,冰蓝色的瞳孔里却盛满了漫不经心的笑意,目光精准地投向战场另一侧翻腾的硝烟深处。
那里,一道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
瓷。
一身毫无杂色的纯黑。剪裁精良的黑色高领战术服紧紧包裹着颀长而充满力量感的身体,勾勒出流畅的肩线和劲瘦的腰身。同色的长裤收束进一双哑光的黑色短靴中,行动间无声无息。黑色长发被一支通体乌黑、毫无光泽的沉木发簪一丝不苟地固定在脑后,露出苍白得近乎透明、线条冷硬的侧脸和下颚线。唯有那双眼睛,左瞳如熔金,右瞳暗沉如赤血,在混乱的光影中燃烧着两簇火焰,穿透烟尘,锁定着每一个目标。
一个满脸横肉、脖颈刺着青蝎纹身的“青鸾会”叛徒,咆哮着从一堆废弃油桶后冲出,手中沉重的消防斧带着撕裂空气的气势,拦腰斩向瓷!
瓷甚至没有侧目。
他只是极其自然地向前滑了一步,幅度小得像被风吹动的一片羽毛。沉重的斧刃带着千钧之力,堪堪擦着他腰侧战术服的布料劈过,狠狠剁进旁边一个锈蚀的铁皮桶,发出震耳的巨响,火花四溅。那叛徒因用力过猛而身体失衡前倾的瞬间,瓷的左手动了。
极快!快到视线无法捕捉完整的轨迹,仅能窥到一丝残影!
他并指如锥,指关节精准如手术刀般,闪电般点在对方持斧手腕的麻筋。几声极其轻微、如同冰面裂开的“咯啦”声响起。
“呃——!”叛徒的痛吼刚冲出喉咙,便如同被扼住脖子的鸡,戛然而止。
因为瓷的右手,如同情人抚慰般,一种致命的优雅,轻描淡写地覆上了他青筋暴突的粗壮脖颈。五指修长,指腹冰凉,骤然收拢!
“喀嚓。”
一声清晰得令人牙酸的骨裂脆响,在周围喧嚣的枪炮声中竟异常刺耳。叛徒眼中的暴戾和惊愕瞬间凝固,扩张的瞳孔里映出瓷那张毫无表情、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道,轰然瘫软在地,激起一片尘土。自始至终,瓷身上那件纯黑的战术服,连一丝多余的皱褶都未曾出现。
美吹了一声响亮而轻佻的口哨,声音穿透了枪林弹雨:“Bravo!亲爱的!比昨晚上捏碎老老喉骨那一下,还要干净利落!”
瓷终于微微侧过脸,熔金与赤血的异瞳冷冷地扫了美一眼,如同冰刃刮过。没有情绪,没有温度。他抬脚,靴子毫不留情地踩过地上叛徒尚在微微抽搐的手臂,朝着美的方向,踏着血污与狼藉,步履从容地走来。姿态沉静,仿佛脚下并非修罗场,而是铺满月光的寂静庭院。
“彼此。”瓷的声音清冽,如同寒潭碎冰,“你给玛丽‘送行’用的那根钢缆,也很有品味。”
美爆发出一阵张扬放肆的大笑,在这片杀戮场上显得格格不入又异常刺耳。他将手中微烫的左轮随意插回腰间枪套,迈开长腿,迎着瓷走去。
两人在战场的尸骸与弹坑之间,交汇。
距离近得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尚未散尽的硝烟味儿,以及……一丝若有若无、属于他人的血腥味道。
美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和玩味,如同打量一件稀世珍宝,肆无忌惮地流连在瓷的脸上,最后落在他被黑色高领包裹的、线条优美的脖颈上。他伸出右手——那指节分明、曾无数次扣下死亡扳机的手——指尖带着亲昵的意味,极其自然地、如同羽毛般轻轻拂过瓷的喉结。
“合作真是令人身心愉悦,我亲爱的美人儿。”美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指尖感受着那冰冷皮肤下微微的搏动,“嗯…这个地方,脆弱又致命…下次目标,考虑动这里?”他指腹微微用力,带着一种危险的暗示。
就在他指尖施压的刹那——
“咔!”
瓷的手快如鬼魅!冰冷的五指如同爪钳,瞬间反扣住美的手腕!力道之大,让美腕上的血钻袖扣都响起微微碎裂声。
“这里?”瓷的异瞳平静无波地迎上美带着戏谑的蓝眸,仿佛被扣住要害的不是自己。他冰冷的目光,顺着美被扣住的手腕下滑,落在他那条缠绕在精壮腰间的特制的黑色钢缆上。那钢缆由无数细密坚韧的金属丝组成,泛着令人发指的冷光。
“太慢。”瓷的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用你的钢缆…”他的视线如同冰锥,钉在美的颈动脉上,“绞断脖子,更顺手。”
美冰蓝色的瞳孔骤然收缩,随即爆发出更炽热的情感,混合着纯粹的兴奋和一种近乎扭曲的欣赏。他非但没有挣扎,反而借着扣住手腕的力量,猛地欺身向前一步!
两人之间最后一丝缝隙消失,胸膛几乎相贴。美身上那股混合着硝烟、血腥的霸道气息,如同无形的囚笼将瓷完全笼罩。他微微低头,灼热的呼吸几乎要喷在瓷冰凉的唇上。
“哈!那我……”美的低语,带着浓烈的挑衅和欲望,即将吐出。
就在这一刹——
“咻——!”
一声尖锁的呼啸后,一颗灼热的子弹如同毒蛇吐信,从侧后方一个被炸开半边的集装箱裂口射出,目标精准——美的心脏后方!
死亡的寒意瞬间炸开!
美甚至能感觉到子弹高速旋转撕裂空气带来的灼热气流,直透他昂贵的丝绒西装!他瞳孔剧颤,身体在瞬间做出反应,猛地拧身试图躲避——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
一直如同冰封雕塑般的瓷,动了!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威胁的来源,那只刚刚扣住美手腕的左手,如同挣脱了束缚的闪电,以一种超越物理极限的速度和精准度,向侧后方猛地一甩!
一道乌光!
比子弹更快!更狠!更准!
“铛——!!!”
一声尖锐到刺破鼓膜的嗡鸣!
那颗射向美后心的子弹,在距离他背心不到三寸的空中,被一道乌光精准无比地击中!火星四溅!变形的弹头被巨大的动能撞飞,斜斜地钉入旁边的集装箱铁皮。而那柄通体乌黑、三寸长的短柄飞刀,在完成这惊世骇俗的一击后,带着余威,“哆”地一声,深深钉入偷袭者藏身的集装箱边缘,刀柄兀自嗡嗡震颤!
空气仿佛被这神迹般的一击抽空了。
美猛地回头,只看到集装箱豁口处,一个举着枪,满脸惊骇和难以置信的偷袭者,正僵硬地瘫软下去,显然被这惊人的一击彻底吓破了胆。
美缓缓转回头,看向近在咫尺的瓷。
瓷已经松开了扣着他手腕的手,仿佛只是拂开了一只恼人的飞虫。他呼吸平稳,连眼神都未曾有过一丝波澜。唯有那双异瞳,冷冷地扫过美略显僵硬的脸,最后落在他被子弹擦过撕裂了一道口子,正丝丝缕缕渗出鲜红的西装袖口上。
“专心。”瓷的声音依旧清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只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涉政?于是删了600字,能过就过,不能过我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