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声在空荡的教室里回响,杨博文歪着头瞥向身旁空着的座位,眉头微蹙。这小子又跑哪儿去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课间休息结束,左奇函才慢悠悠地晃回来,手掌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划痕清晰可见,血迹已经干涸成暗红色的痂。
“你脑子进水了?”杨博文忍不住低声抱怨,“明知道会流血还非得把痂扣掉,嫌感染不够快?”
左奇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似的,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哟,”他说,声音带着几分懒散,“担心我?”
“谁担心你啊!”杨博文翻了个白眼,语气却不自觉软了几分,“我是看不下去有个傻缺自残而已。”
左奇函挑眉,轻轻应了句:“行。”可那伤口依旧倔强地渗出血珠,和他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下一节的预备铃响起时,杨博文突然站起身,不由分说拽住左奇函的手腕,将人拖到了学校围墙边。“你等着。”他说完便矫健地翻了过去,朝另一边抬头喊道,“赶紧过来!”
左奇函没多问,只是咧嘴笑了笑,随后利落地翻过墙。两人站在校外狭窄的小巷中,阳光洒下斑驳的光影。杨博文示意他稍等,然后飞快地跑向附近的小药店。很快,他气喘吁吁地回来,手里攥着碘伏棉签和几个创口贴。
透过他的视角,左奇函的身影衬着夕阳显得格外修长而模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杨博文甩了甩脑袋,将莫名的悸动压下,拉着左奇函坐到旁边的长椅上。
他右手握住对方受伤的掌心,左手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动作虽粗鲁但透着细致。消毒的刺痛让左奇函微微皱眉,却没有挣扎。直到最后一张贴合完毕,杨博文抬起头,却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左奇函的目光深邃如潭,直直注视着自己,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
“靠,”杨博文心跳漏了一拍,慌忙往后退,“你离我那么近干嘛?不会真暗恋我吧?”
左奇函忽然笑了,欺身向前,单手撑在椅背上,把他牢牢困在怀里。“对啊,”他说,嗓音低沉又蛊惑,“暗恋你,然后呢?你答应吗?”
杨博文故作镇定地别开脸,但耳尖已经悄悄染上了红晕。“哥,别闹了 要发情去别处发。”他的声音混杂着一丝无奈与羞涩。
左奇函也没再继续逗他,收回手重新坐好。空气中的暧昧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午后的宁静。杨博文望着面前这张熟悉的面孔,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从初见的第一刻起,或许是名字第一次传入耳朵时,他已经悄然喜欢上了这个人。
至于左奇函……他盯着杨博文略显慌乱的表情,心里泛起一阵愉悦。这个看似桀骜不驯却隐藏着柔软内心的小家伙,早已走进了他的世界。
“行了,”左奇函站起身,拍拍裤子,“该回去了。”
“嗯。”杨博文点点头,跟着迈步。两人默契地再次翻越围墙,消失在校内熙攘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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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们吃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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