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爆炸的余波震碎了整条街的玻璃。
苏念被陆时远压在身下，耳中充斥着尖锐的耳鸣。她看见燃烧的救护车残骸中，有个身影在爬行——林小鱼拖着血肉模糊的左腿，正拼命远离火源。
“小……鱼……”她想喊，却只咳出一口血沫。
陆时远的手突然捂住她的眼睛：“别看。”
但已经晚了。
徐哲踩住了林小鱼的背，遥控器的红光映着他狰狞的笑。他弯腰从少年手中夺过某个东西，然后——
砰！
第二声爆炸响起时，苏念的视野彻底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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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醒来时，她躺在医院病房里。
窗外在下雨，雨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像极了林小鱼肩膀流下的血。床头的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而她的右手被铐在栏杆上。
“苏律师醒了？”
徐敏推门而入，手里拿着执法记录仪。她的警徽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原来这三年，她一直是经侦支队的卧底。
“林小鱼呢？”苏念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徐敏沉默地调平病床，递来一份《重大案件嫌疑人权利告知书》。上面赫然印着：
涉嫌罪名：故意杀人（未遂）、非法侵入计算机系统、包庇罪犯……
“陆时远劫走了救护车。”徐敏轻声道，“但我们在车里发现了这个。”
她举起密封袋——里面是半片烧焦的二维码，依稀可见A7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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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病房门再次打开时，苏念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周婧穿着香奈儿套装走进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摘下墨镜，露出红肿的眼睛。
“小鱼还活着。”她开门见山，“但需要换血——他的基因编辑缺陷爆发了。”
苏念的血液瞬间结冰。
“徐哲的条件？”
“不是徐哲。”周婧从爱马仕包里抽出一份遗嘱，“是我婆婆，陆夫人的临终安排。”
遗嘱落款日期是2015年6月11日，即陆父被捕前一天。内容只有一行字：
“若我儿时远与苏念所生子女遇险，可启用寰宇B3实验室冷冻胚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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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记忆碎片突然拼合。
苏念想起2015年那个暴雨夜，Dr.周往她体内注射的不仅是拮抗剂——还有三枚冷冻胚胎。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试管婴儿常规操作。”周婧冷笑，“只不过用的是你18岁时的卵子和陆时远的精子。”
她翻开遗嘱背面，露出胚胎冷冻协议：
编号B3-7A-1至3，储存于寰宇科技液氮罐。
而林小鱼的基因编号是A7-0612。
“他不是第一个。”周婧的红指甲划过纸面，“只是唯一活到成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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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徐敏突然拔枪对准周婧：“你说的小鱼在哪？”
“晚了。”周婧微笑着按下手机播放键。
监控画面显示，林小鱼正躺在某个实验室里，全身插满管子。他的右肩二维码被完整切除，伤口缝线组成两个字母：**LY**。
“知道为什么叫他‘小鱼’吗？”周婧轻声道，“陆夫人起的名字——陆忆（LY）。”
屏幕突然闪烁，切换成徐哲的脸：
“游戏升级。”他举起一支蓝色药剂，“想要儿子，就拿真的U盘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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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苏念扯掉了手铐。
针头从她手背迸出，血溅在遗嘱上。她抓起病历板砸碎窗户，玻璃碎片划破脸颊也浑然不觉。
“他在哪？！”
周婧却看向徐敏：“王所没告诉你？当年参与实验的，可不只有徐家。”
徐敏的枪突然转向苏念：“抱歉，我是‘记忆清洗计划’的监督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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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子弹擦着苏念耳畔射入墙壁。
她翻身滚下病床，用输液架砸向徐敏手腕。夺枪的瞬间，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陆时远浑身是血地冲进来，手里攥着个冒着火花的硬盘。
“走！”他将硬盘塞给苏念，“这是小鱼用命换的……”
话音未落，徐敏的备用枪响了。
陆时远踉跄了一下，后心绽开一朵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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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苏念接住他倒下的身体，摸到满手温热。
硬盘贴着她掌心发烫，外壳上刻着一行小字：
“妈，密码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的日期。”
她突然想起三年前纽约贫民窟的雨夜，少年蜷缩在纸箱堆里，她蹲下身问：“你叫什么？”
“林……小鱼。”少年抬起脏兮兮的脸，“你呢？”
那天是2020年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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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徐敏的第二枪瞄准了苏念额头。
千钧一发之际，周婧突然扑过去撞偏了枪口。子弹击穿天花板，而周婧的白西装迅速被腹部的血染红。
“告诉小鱼……”她倒在地上，艰难地掏出个U盘，“他外婆……从没同意过实验……”
U盘外壳刻着ZM——和子弹、钢笔一样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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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陆时远在苏念怀里咳出血沫。
“硬盘……”他抓住她的手，“插进……外滩……控制器……”
监控屏幕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林小鱼的生命体征急剧下降。徐哲的声音通过广播传来：
“最后五分钟，交出U盘，否则——”
苏念掰开陆时远的手心，里面是半枚染血的婚戒。
内圈刻着2020.9.18。
悬念升级
周婧为何突然反水？
徐哲手中的蓝色药剂是什么？
最终章将揭示量子计算机的终极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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