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华轩微微一顿,抬头看着薛景澜:“华轩不解,愿听其详。”
“命死是小,身洁为大。这世间女子最在乎的,也不过是这“贞操”二字,我看不如就将她扔去青楼,当那男人们的玩物。”
“她若早招认一日,就早脱身一日。”
“若死不松口……那便只能一辈子呆在这烟花柳巷,受人欺辱,被人玩弄,求生不得……求死,亦无门。”
薛景澜的声音很轻,但那一字一句却似利刃般,生生扎进张小仙的心口。
一时间,那些不堪又绝望的画面涌上脑海,张小仙只觉寒意窜遍全身,便再也承受不住这折磨,发疯似地嘶吼起来。
“薛景澜!你这个畜生! !你放开我! !”
薛景澜并不理会张小仙的嘶吼,将目光落向宋华轩。
“华轩兄,这是不是比用刑受用多了?”
宋华轩嘴角缓缓扬起:“哈哈哈哈! !世子爷果真有法子,华轩……甘拜下风了。”
薛景澜见状,对裴肃一挥手。
“将这丫头带下去,洗去这一身血污,再收拾打扮一番……送入我房中来。”
宋华轩微微一惊,“世子这是……”
薛景澜扬起嘴角,“在送进窑子前,自然得先尝尝这雏鸟的滋味了。”
宋华轩豁然明白,笑得嗳味,“是是是,华轩明白,都明白。”
语毕,也顾不得张小仙的嘶喊挣扎,二人相视一笑,在众家丁簇拥之下款款离去。
定阳王府,水榭长廊。
宋华轩与那玄色身影并肩而行。
“世子好计谋,华轩今日,总算是见识了。”
“不过是勾栏里常用的小把戏,华轩兄谬赞。”
说完,薛景澜转过话题。
“对了,我听裴管事说,华轩兄过几日便要回京中去?”
宋华轩点了点头。
“是,此番离家已三月有余,再不回去,只怕要让母亲担心。”
“何况昨夜芝兰苑闹出不小动静,拓跋公子连夜离城避风头,我再久留怕也不妥。”
薛景澜眸光幽幽落在宋华轩的身上。
“昨夜芝兰苑大火,虽可用烟火失事搪塞,但难保那群难缠的刺客会卷土重来。”
“思及此,我便也不留华轩兄久住了。”
宋华轩点头:“谢世子体恤,华轩回京后,会尽快向太傅大人禀报凤阳的情况。”
“至于那地牢里的小丫头……我会留下五仙教几人,协助世子调查。”
“华轩兄费心了。”
薛景澜顿了顿,继而扬起嘴角,“华轩兄,太傅大人那……还望你多多美言了。”
“世子放心,华轩定将世子的心意,全数传达给太傅大人。”
谈话间,只见裴肃已从廊外匆匆奔来,覆于薛景澜耳旁低语几句。
薛景澜摆了摆手,“我知晓了,你退下吧。”
宋华轩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薛景澜轻轻摇头。
“无妨,只是明儿近日要回府了。”
宋华轩笑道:“景明从凌川回来了?若让他瞧见华轩在此,只怕又要训世子殿下不务正业,成日同狐朋狗友厮混了。”
薛景澜冷笑道:“哼,那又如何?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没实权的二公子,这定阳王府……终究还是我说了算。”
宋华轩缓缓勾唇,“世子所言极是。”
“好了,这天色也不早了,华轩兄,随我去水榭中用膳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