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器

我被他拽到监视器前，屏幕上定格着我刚才的特写——睫毛上挂着水珠，眼眶通红，嘴唇微微张开，一副受惊小兔子的表情。那不是演的，那是我真实的反应。

"杨洋你怎么回事？"导演突然转头，"刚才怎么突然亲上去了？剧本不是让你等到她说完台词再靠近吗？不过效果意外的好！"

杨洋推了推眼镜，耳尖红得能滴血："抱歉导演，地面太滑..."

"滑得好！"导演拍着大腿笑，"就按刚才那个感觉来！各部门准备！我们再来一条！"

所有人都散开忙碌，我还愣在原地，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杨洋递过来一瓶温水，手指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背："还能继续吗？"

"能..."我接过水瓶，指尖抖得拧不开盖子。他顺势帮我拧开，瓶盖发出的清脆响声在混乱的片场格外清晰。

当副导演再次举着喇叭喊"开始"时，我看着站在雨幕对面的杨洋，突然明白了昨晚他微信里那句话的意思。

"晚安。星星很配你。"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的小心思，从那个星星发圈开始，从旋转餐厅的奶油痕迹开始，从他特意换掉借位拍摄标注开始。

"云娇娇，看镜头！"导演的吼声把我拉回现实。我深吸一口气，抹掉脸上的雨水和泪水，举起那幅重新粘好的画板。

这次，我不会再NG了。

因为这次，我要说的台词，不需要剧本。

\[未完待续\]监视器屏幕上，我的脸占满整个画面。雨水顺着脸颊滑落，混着不知何时渗出的泪珠，在下巴尖凝结成水珠。下唇被牙齿咬得发红，眼神里是没藏住的震惊和慌乱，连导演都忍不住吹了声口哨："看看这微表情！比哭戏还精彩！"

杨洋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衬衫湿哒哒地贴在背上，勾勒出清晰的肩胛骨轮廓。他的呼吸扫过我的耳尖，带着热可可的甜香："导演说得对，这个情绪比剧本里写的更动人。"

"什么剧本，"导演大手一挥，烟盒在掌心拍出响声，"就按刚才那个感觉来！娇娇你把眼泪收一收——哎别收太过！现在这个眼眶红得正好！"他突然凑近屏幕，"你们刚才那个意外的吻...能不能再自然点？就像...就像偷吃糖果被抓包的小孩！"

我的脸"腾"地烧起来，余光瞥见杨洋镜片后的嘴角弯了弯。场务递来的姜茶在保温杯里晃出圈圈涟漪，我握紧杯子暖手，指节却抖得咯咯作响。

"各部门归位！"副导演举着喇叭跑过积水潭，溅起一片水花，"最后一条！过了收工吃饭！"

重新站回雨幕中的路灯下，我盯着杨洋滴水的发梢，心脏擂鼓般撞着肋骨。美工组往地上撒了把亮片模拟星光，它们在积水里闪闪烁烁，像极了我此刻兵荒马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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