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边笑边帮他摘头上的生菜，"太搞笑了，你现在像...像刚打完番茄酱战役的失败者。"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不大但很坚定。我的笑声戛然而止，空气仿佛凝固了。阳光从夹缝上方照进来，在他湿漉漉的睫毛上跳跃，那双总是带着疏离感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

"刚才很害怕？"他问。

"废话，"我吸了吸鼻子，才发现自己还抓着他的胳膊，"差点就被拍了，要是被写成你跟神秘女子公园幽会..."

"那又怎么样？"他打断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阳光在他瞳孔里碎成金色的粉末，"如果被拍到，我们就公开。"

我的心跳骤然停止，耳朵嗡嗡作响，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公开？我们？这两个词在我脑子里打着转，搅得我头晕目眩。

"你...你说什么？"我结结巴巴地问，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杨洋突然笑了，伸手擦掉我嘴角沾着的番茄酱。他的指尖带着凉意，轻轻划过我的皮肤。

"开玩笑的。"他低下头，声音闷闷的，"走吧，趁现在安全。"

我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弯腰钻出夹缝的背影，心里像被塞了团湿漉漉的棉花。刚刚那一瞬间，他眼神里的认真不像假的。可那句"开玩笑的"又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喂！"我突然开口叫住他。

他回过头，阳光照在他沾满酱汁的衣服上，莫名有些刺眼。

"你的咖啡..."我举起地上的保温杯，晃了晃里面剩下的一点液体，"还没喝完。"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大步走回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俯下身，一手按住我的后颈，温热的嘴唇覆了上来。

我手里的保温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咖啡洒了一地。他的吻带着咖啡的甜和烟草的苦，还有...一点点番茄酱的酸？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抓住他的衣角。他的舌头轻轻撬开我的牙关，那个吻来得又急又猛，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巷子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和暧昧的气息，我听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还有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我。我们额头相抵，鼻尖蹭着鼻尖，谁都没有说话。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藏着整片星空。

"这下...咖啡喝够了吗？"我气喘吁吁地问，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杨洋低低地笑起来，笑声在狭窄的巷子里回荡。他伸手擦掉我嘴角的咖啡渍，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勉强够了。"他牵起我的手，十指相扣，"走吧，回爱情公寓再喝一杯。"

我跟着他走出夹缝，阳光刺得我眯起眼睛。手里还捏着他掉落的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个带logo的工作牌，湿哒哒的，上面印着"风行周刊"四个字。

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对了！上次在热搜上看到的那个！专门偷拍明星隐私的八卦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