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我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不是吗？你们长得那么像..."

"像就一定是兄弟？"他收住笑，眼神变得锐利，"云小姐，你太天真了。"

服务员端来拿铁，他加了两勺糖，慢慢搅拌着："你听说过'替身'这个词吗？"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替身？

"什么意思？"

他放下咖啡勺，身体前倾，声音压低："意思就是，杨洋所拥有的一切，本来都应该是我的。"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包括他现在的身份，他的事业，甚至..."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意味深长，"他身边的人。"

我震惊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狗血剧情？替身梗？豪门恩怨？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杨洋是我的替身。"李哲靠回椅背，端起拿铁喝了一口，"我们长得像，不是巧合。是有人特意培养他，让他成为我的替代品。"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这怎么可能？杨洋那么优秀，怎么会是别人的替身？

"你有证据吗？"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证据？"他轻笑，"证据就是我们长得那么像，证据就是杨洋对他的过去绝口不提，证据就是..."他直视着我，"我知道他后腰上有颗很小的朱砂痣，形状像五角星。"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后腰的朱砂痣...这件事，我知道。上次一起游泳时，我无意间看到过。这件事，他怎么会知道？

看着我震惊的表情，李哲露出了胜利的笑容："现在相信了？"

我浑身发冷，感觉像掉进了冰窟。如果李哲说的是真的，那杨洋一直在骗我？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声音发抖。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真相。"他身体前倾，"我想让你知道你喜欢的人，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他有太多秘密，太多谎言。"

他靠近我，声音低沉而有诱惑性："云小姐，跟一个充满谎言的人在一起，你不累吗？"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在保姆车里，杨洋抱着我，声音闷闷地说："别问，也别查，好吗？"

当时我答应了他，可是现在...

"我该走了。"我猛地站起来，把帽子戴上，几乎是逃离了咖啡馆。

李哲没有拦我，只是在我身后轻轻说："想知道更多真相，随时找我。"

走出咖啡馆，阳光刺眼得让我睁不开眼睛。我掏出手机，翻到杨洋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却迟迟按不下去。

我该问他吗？如果他真的骗了我怎么办？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着"杨洋"两个字。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娇娇，你在哪？"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我握着手机，看着马路对面的公交车站，人群熙熙攘攘，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刚才去爱情公寓找你，美嘉说你出来见朋友了。"他的声音温柔，"是见...李哲吗？"

我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了？

"嗯。"我低声回答。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轻轻的叹息声："在哪里？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

"告诉我地址，娇娇。"他打断我，声音不容置疑，"我有话跟你说。"

我报了咖啡馆的地址，挂断电话，靠在路边的梧桐树上，感觉双腿发软。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我脸上，暖洋洋的，可我却觉得浑身发冷。

我不知道杨洋会跟我说什么，不知道他会不会承认李哲所说的一切。我只知道，今天过后，有些事情，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巷口传来熟悉的汽车喇叭声，我抬起头，看见杨洋的保姆车缓缓驶来，停在路边。车窗降下，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深吸一口气，走向那辆车。不管等待我的是什么，我都要亲自听听杨洋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