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

\[正文内容\]拉开车门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柑橘香薰和淡淡烟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车厢里暗得像间移动密室，只有仪表盘幽幽地发着绿光，把杨洋的侧脸照得明明暗暗。他就那么坐着，双手交握放在方向盘上，指节白得吓人。

我刚坐下，就看见座位中间散落着几张揉皱的纸巾，边角还带着点湿润。看来在我来之前，他一个人在这里经历了一场悄无声息的崩溃。

"安全带。"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

我"嗯"了一声，伸手去够安全带。手有点抖，金属扣好几次都没对准插槽。晋江文学脑自动开启弹幕模式：【警告！前方高虐预警！密闭空间+沉默对峙=《豪门虐恋：总裁的契约替身》第53章名场面复刻！】

后视镜里，我们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就那半秒，我清清楚楚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慌，像被抓住的偷东西的小孩。然后他立刻躲开，转头去看窗外。雨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砸在玻璃上，斜线一样划下来，把外面的世界割得支离破碎。

车厢里的温度好像越来越低，我裹紧了身上的外套——还是昨晚他给我的那件，上面还有淡淡的柠檬香。

沉默在蔓延，只有雨点敲打车窗的声音，和我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在按下录音播放键前，我看了一眼杨洋。他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只是握方向盘的手更紧了，指节泛出青白色。

李哲的声音突然在密闭的空间里响起，带着一种诡异的穿透力："杨洋所拥有的一切，本来都应该是我的...包括他现在的身份，他的事业，甚至..."

杨洋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我看见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瞬间攥成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他身边的人。"录音播放完毕，我按下暂停键，车厢里重新陷入沉默，但这次的沉默里充满了火药味。

"替身是什么意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知道你后腰的朱砂痣？"

他还是看着窗外，雨刮器不知疲倦地左右摆动，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水痕。"别听他胡说，"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他就是想挑拨离间，他一直都这样。"

"挑拨离间需要知道你身上的痣吗？"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杨洋，看着我！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终于转过头，但眼神闪烁着，就是不肯与我对视。"那是...以前一起拍戏的时候看到的..."

"哪部戏需要拍到后腰？！"我追问，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不是委屈，是替他着急，替他难受。

他抿紧嘴唇，沉默了。雨点打得车窗噼啪作响，像是在为这场沉默伴奏。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他突然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你看这里。"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