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证明

\[正文内容\]两份出生证明在手机闪光灯下泛着惨白的光。指尖摸过复印件上那个咧嘴笑的小男孩，照片边角都磨圆了，显然被人反复摩挲过无数次。我数着证件上的数字——出生日期只差三分钟，医院地址一模一样，连接生医生的签名都分毫不差。

"双胞胎？"张伟突然摆出经典的柯南推眼镜姿势，下一秒就被胡一菲用平底锅柄敲了后脑勺。

"起开，别捣乱。"胡一菲抢过证明举到阳台灯光下，她睫毛在纸上投出的阴影跟着手抖，"姓名不一样，但这照片...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客厅里突然响起"咔嚓"声，赵海棠举着自拍杆从窗帘后钻出来："独家新闻！顶流杨洋竟是豪门弃子？失散多年双胞胎兄弟反目成仇？"

美嘉突然尖叫着指向穿衣镜。我头皮发麻地转头，那些被红色墨水浸染的海报比恐怖片还瘆人——每个杨洋的额头都钉着图钉，血流状的红墨水正好在瞳孔位置汇成红点，二十几张海报齐刷刷"盯"着我们，像某种邪教仪式。

"报警！必须报警！"张伟掏出手机时踢到什么东西，咖喱酱怀里的金鱼缸"哐当"砸在地上，半条命的金鱼在瓷砖上蹦跶。我冲过去用保鲜盒扣住小鱼，起身时看见美嘉正对着满地碎化妆品哭："我的限量版桃花妆..."

楼下汽车引擎突然轰得震天响。李哲把车窗降到底，手机举着扩音器，《双胞胎》那首老歌的旋律刺得人耳膜疼。他今晚没打领带，白衬衫领口敞着，锁骨上若隐若现的红色印记在路灯下像道疤。

"上来聊聊？"他冲阳台抛了串钥匙，金属链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还是我上去？"

胡一菲的平底锅擦着我耳边飞过，精准命中轿车前灯。钢化玻璃炸裂的脆响里，我摸到娃娃眼眶里的纸条毛边——刚才太慌没发现，两张出生证明之间还夹着半张泛黄的病历纸。

"娇娇小心！"张伟突然扑过来把我拽到沙发后。子弹穿透玻璃的闷响让所有人都僵住，窗帘被划出的破口处飘进一缕硝烟味。胡一菲反手把我们推进储藏室，自己举着平底锅守在门后："待着别动！"

储藏室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摸到墙根堆着的纸箱，曾小贤的纪念版播音奖杯硌得我后腰生疼。张伟的哮喘喷雾在黑暗中喷出白雾，咖喱酱抱着金鱼保鲜盒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那个...我其实带了防狼喷雾。"赵海棠的声音从某个角落传来。塑料瓶撞到硬物的声响后，浓烈的芥末味突然弥漫开来，呛得我们集体咳嗽——这货把防身喷雾和芥末酱装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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