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抱着云铮冲出安全屋，少年天才的身体在他臂弯里轻得不像话，却带着记忆复苏带来的剧烈颤抖。藏青色的眼眸失焦地望着虚空，金丝眼镜滑到了鼻尖，金色的发辫小啾啾散开几缕，贴在汗湿的额角。腰间被赫然手臂稳稳托住的地方，熟悉的电流感混合着混乱的记忆洪流，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撑住，云铮！”赫然的声音低沉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猩红的眼眸锐利地扫视着空寂的楼梯间。他抱着云铮快速下行，脚步声在封闭的空间里回响，异常清晰。
“放…放我下来！”云铮终于找回一丝声音，带着虚弱的恼怒和羞耻，“我能走！”他挣扎了一下，腰间被赫然紧扣的地方传来一阵强烈的酥麻，让他又是一声短促的抽气，身体瞬间软了半分。
赫然低头看了他一眼，红瞳深处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担忧、急切，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收紧了手臂，将云铮更紧地按向自己坚实的胸膛，黑红西装的布料摩擦着云铮的脸颊，带着冷冽的烟草气息和属于赫然的、令人心悸的体温。
“闭嘴，节省体力！”赫然的声音近乎粗暴，但托着云铮膝弯的手却异常稳定，“记忆风暴还没结束，外面情况更糟！”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当他们冲出公寓楼，踏入灰蒙蒙的黎明时，眼前的景象让云铮瞬间忘了挣扎。
城市并未苏醒，却已陷入一种怪诞的寂静。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一种令人皮肤发紧的静电感。远处，那栋曾在安全屋窗口惊鸿一瞥扭曲过的大厦，此刻清晰地呈现出异状——它并非持续变形，而是在“闪烁”。前一秒还是坚固的钢筋混凝土结构，下一秒某些局部区域就像信号不良的影像，变得模糊、透明，甚至短暂地呈现出内部扭曲的骨架，随即又恢复“正常”。这种闪烁毫无规律，如同一个坏掉的巨大屏幕。
更令人心悸的是声音。本该有的晨间车流声、鸟鸣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沉的、无处不在的“嗡”鸣，像是无数只蜜蜂在耳膜深处振动，又像是空间本身在呻吟。偶尔，会有一两声尖锐得不像人类或动物发出的噪音突兀地撕裂空气，又瞬间消失。
“量子退相干…在宏观层面加速了…”云铮的声音带着干涩的惊骇，藏青色的瞳孔紧紧盯着那闪烁的大厦，“物质态的稳定性正在瓦解…这比视频里的初期表现更剧烈！”
“因为他们提前启动了测试，或者…测试本身已经引发了不可控的连锁反应。”赫然抱着云铮快速走向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越野车，动作迅捷地将人塞进副驾驶，自己则绕到驾驶位。他启动引擎的动作带着一种军人般的利落。
车子无声地滑入街道。云铮强迫自己从窗外那令人不安的景象中收回目光，看向赫然轮廓分明的侧脸。猩红的眼眸紧盯着前方，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线。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云铮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被隐瞒的受伤感。那些闪回的记忆碎片里，赫然是爱人，是战友，但现在，他更像一个背负着沉重 赫然抱着云铮冲出安全屋，少年天才的身体在他臂弯里轻得不像话，却带着记忆复苏带来的剧烈颤抖。藏青色的眼眸失焦地望着虚空，金丝眼镜滑到了鼻尖，金色的发辫小啾啾散开几缕，贴在汗湿的额角。腰间被赫然手臂稳稳托住的地方，熟悉的电流感混合着混乱的记忆洪流，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撑住，云铮！”赫然的声音低沉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猩红的眼眸锐利地扫视着空寂的楼梯间。他抱着云铮快速下行，脚步声在封闭的空间里回响，异常清晰。
“放…放我下来！”云铮终于找回一丝声音，带着虚弱的恼怒和羞耻，“我能走！”他挣扎了一下，腰间被赫然紧扣的地方传来一阵强烈的酥麻，让他又是一声短促的抽气，身体瞬间软了半分。
赫然低头看了他一眼，红瞳深处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担忧、急切，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收紧了手臂，将云铮更紧地按向自己坚实的胸膛，黑红西装的布料摩擦着云铮的脸颊，带着冷冽的烟草气息和属于赫然的、令人心悸的体温。
“闭嘴，节省体力！”赫然的声音近乎粗暴，但托着云铮膝弯的手却异常稳定，“记忆风暴还没结束，外面情况更糟！”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当他们冲出公寓楼，踏入灰蒙蒙的黎明时，眼前的景象让云铮瞬间忘了挣扎。
城市并未苏醒，却已陷入一种怪诞的寂静。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一种令人皮肤发紧的静电感。远处，那栋曾在安全屋窗口惊鸿一瞥扭曲过的大厦，此刻清晰地呈现出异状——它并非持续变形，而是在“闪烁”。前一秒还是坚固的钢筋混凝土结构，下一秒某些局部区域就像信号不良的影像，变得模糊、透明，甚至短暂地呈现出内部扭曲的骨架，随即又恢复“正常”。这种闪烁毫无规律，如同一个坏掉的巨大屏幕。
更令人心悸的是声音。本该有的晨间车流声、鸟鸣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沉的、无处不在的“嗡”鸣，像是无数只蜜蜂在耳膜深处振动，又像是空间本身在呻吟。偶尔，会有一两声尖锐得不像人类或动物发出的噪音突兀地撕裂空气，又瞬间消失。
“量子退相干…在宏观层面加速了…”云铮的声音带着干涩的惊骇，藏青色的瞳孔紧紧盯着那闪烁的大厦，“物质态的稳定性正在瓦解…这比视频里的初期表现更剧烈！”
“因为他们提前启动了测试，或者…测试本身已经引发了不可控的连锁反应。”赫然抱着云铮快速走向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越野车，动作迅捷地将人塞进副驾驶，自己则绕到驾驶位。他启动引擎的动作带着一种军人般的利落。
车子无声地滑入街道。云铮强迫自己从窗外那令人不安的景象中收回目光，看向赫然轮廓分明的侧脸。猩红的眼眸紧盯着前方，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线。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云铮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被隐瞒的受伤感。那些闪回的记忆碎片里，赫然是爱人，是战友，但现在，他更像一个背负着沉重秘密的陌生人。
赫然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我知道风险。但我没预料到会这么快，这么…猛烈。污染扩散的速度远超模型推演。”他快速瞥了云铮一眼，“记忆…恢复多少了？”
云铮的心猛地一揪。那些画面——实验室的拥抱、黑暗中的吻、激烈的争吵、赫然浴血嘶吼的模样——再次冲击着他。他扶正眼镜，藏青色的眼眸里情绪翻涌：“足够让我知道，在‘那里’，我们不只是同事。”他顿了顿，声音带着质问，“也足够让我知道，那个武器项目…‘我’参与得有多深！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赫然沉默了几秒，越野车灵巧地拐入一条僻静的小路，避开了主路上几辆停着不动、司机趴在方向盘上疑似昏迷的汽车。
“告诉你，你当时会信吗？”赫然的声音低沉，“一个刚见面、声称来自平行宇宙的陌生人，告诉你‘你’在另一个世界是灭世武器的帮凶？你会立刻把我当成疯子或间谍处理掉。”猩红的眼眸闪过一丝自嘲，“我需要你先接受基础事实——平行宇宙、污染、威胁——才能让你有能力…也愿意去面对更残酷的真相，包括关于你自己的那部分。”
云铮哑口无言。赫然说得没错。在安全屋对峙的初期，任何关于自己深度参与武器项目的指控，只会被他视为对方的污蔑或离间。
“那现在呢？”云铮追问，“除了首席科学家，那个‘我’…还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记忆会被抹得这么干净？十五个月前那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敏锐地抓住了关键点。
赫然握着方向盘的手更紧了，指节泛白。红瞳深处掠过一丝深沉的痛楚和…犹豫。就在他准备开口时——
**滋啦——！**
车载通讯器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噪音，随即一个冰冷的、毫无起伏的电子合成音响起，盖过了赫然的回答：
【警告。区域Q-7检测到四级量子污染。非授权观测行为已触发局部塌缩加速。重复：警告…】
声音戛然而止，通讯器冒出一缕青烟，彻底报废。
“该死！”赫然咒骂一声，猛地一打方向盘，越野车冲进一条更窄的巷子。
“‘非授权观测行为’？”云铮捕捉到关键信息，藏青色的眼眸锐利起来，“刚才那个声音…它在警告‘观测’会加速塌缩？”
“这就是‘观测者效应’最残酷的具象化！”赫然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在这个污染区，任何主动的、集中的‘观测’行为——无论是仪器探测，还是高强度的意识聚焦——都会像投入沸油的冷水，瞬间加剧局部量子态的退相干！官方肯定在污染区边缘布设了监测网，任何未经他们许可的探测都会被判定为‘非授权观测’并引发反制…或者更糟，直接被污染场域本身视为刺激源！”
云铮瞬间理解了街道上那些昏迷的司机——他们可能只是无意中长时间注视了某个正在剧烈“闪烁”的物体，意识高度集中，结果引发了自身周围的退相干加速！
就在这时，云铮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和恶心袭来，比之前的头痛更甚。他下意识地捂住嘴，藏青色的视野边缘开始出现细小的、闪烁的噪点。
“云铮？”赫然立刻察觉他的异样。
“我…感觉不对劲…”云铮喘息着，额角渗出冷汗，“恶心…视野里有噪点…”
赫然猩红的瞳孔骤然收缩，猛地踩下刹车！他迅速从后座抓过那个量子污染检测仪，对准云铮。
屏幕上的红光疯狂闪烁，数值飙升到一个令人胆寒的高度！更可怕的是，屏幕上代表云铮身体轮廓的模拟图，在心脏和大脑区域，出现了几个极其微小的、不断闪烁的**亮点**，如同被植入的微型信号源！
“深度纠缠标记…被激活了！”赫然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怒，“他们在你身上植入的不是被动纠缠粒子…是**主动信标**！一旦污染浓度超过阈值，或者…或者当你开始恢复关键记忆时，它就会启动，持续发出量子信号！”
“信号？给谁？”云铮忍着不适问。
“给污染源！给那个共振装置！”赫然的红瞳燃烧着冰冷的火焰，“它在把你变成一个人形坐标！一个活体灯塔！指引着污染场域的核心力量向我们汇聚！同时…也是在持续地‘观测’着你，加速你自身的退相干！”他猛地看向车窗外，“我们被锁定了！”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前方巷子出口处，空气毫无征兆地剧烈扭曲起来！光线被弯折，形成一个短暂的光学漩涡。漩涡中心，空间如同被揉皱的纸张，一辆废弃的自行车瞬间被拉长、压缩，然后无声无息地化为一地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量子粉尘！
“塌缩奇点！”云铮失声惊呼。这种微观量子泡沫在宏观尺度爆发的景象，比大厦的闪烁恐怖百倍！它代表着那片空间的基础结构正在崩溃！
赫然毫不犹豫地挂上倒挡，油门踩到底，越野车咆哮着向后疾退！几乎在他们退开的瞬间，那个扭曲的漩涡猛地扩散开来，吞噬了他们刚才停驻的位置。地面无声地凹陷下去，留下一个边缘光滑如镜、深不见底的圆形坑洞，坑洞边缘的物质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非晶体的光泽。
冷汗浸透了云铮的后背。如果不是赫然反应神速…
“他们…在用我当诱饵？”云铮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寒意和愤怒。
“不止是诱饵。”赫然的声音冷得像冰，猩红的眼眸死死盯着后视镜，越野车在狭窄的巷道里高速倒行，险象环生，“信标在持续工作。它会不断吸引这种塌缩奇点在我们附近生成！这是最高效的清除手段——利用污染本身的力量消灭目标！”
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车身剧烈甩尾，避开一个突然从侧面墙壁“渗透”出来的半透明人影状虚影（一个不幸的观测者残留的量子幽灵？），冲上另一条稍微宽敞些的马路。
“必须屏蔽它！或者取出它！”云铮强迫自己冷静，大脑在恐惧和愤怒中高速运转，“信标…植入点在哪里？”他想起检测仪上闪烁的亮点位置——心脏和大脑！
赫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前方道路和仪表盘上一个不起眼的、正在缓慢充能的指示灯（云铮认出那是某种他设计的原型被动探测器的待机灯）。突然，他再次猛踩刹车，将车停在路边一个相对空旷的废弃小广场边缘。
“来不及找安全的地方了！”赫然熄火，动作快如闪电地解开自己和云铮的安全带。他转身面对云铮，猩红的眼眸里是孤注一掷的决绝，“信标的核心植入点，在你的左肩胛骨下方！”
云铮浑身一震！那个胎记的位置！
“那个…Psi胎记？”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后背。
“那不是胎记，云铮！”赫然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揭开残酷真相的沉重，“那是另一个‘你’，在意识到无法逃脱被植入的命运后，利用自身对量子场的理解和…我们共同开发的一种隐秘技术，将第一个也是最关键的植入信标，强行‘封装’在你那个天生的微小色素沉积点里！那是他能做到的、最后的伪装和抵抗！让信标的能量特征被最大程度地掩盖！所以它在你身上潜伏了这么久才被发现！所以…它成了只有‘我’知道的秘密纹章！”
云铮如遭雷击！那个被他视为宇宙印记、带着隐秘爱恋意味的“秘密纹章”，其残酷真相竟是如此！是另一个自己在绝望中进行的悲壮伪装！
“它被封装了…那现在？”云铮的声音干涩。
“你的记忆复苏，尤其是关于武器项目和我的关键记忆，像一把钥匙，刺激了它！”赫然语速极快，“封装正在失效！它在苏醒！我们必须趁它能量完全爆发前，用更强的场域暂时压制它！干扰它的信号发射！”
“怎么压制？”云铮看着赫然从后座拿出一个看起来像改装过的金属拳套、表面布满复杂回路的装置。
“用这个！”赫然将“拳套”戴在右手，装置立刻亮起幽幽蓝光，“我利用你安全屋的设备临时改装的强局域量子场发生器。原理类似磁屏，但作用在量子层面。它能制造一个短暂的强场，干扰信标的发射频率。但…”
“但什么？”
“能量冲击会很强！而且…”赫然猩红的眼眸深深看进云铮的藏青色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压制点…就是你的胎记位置。我需要直接接触。过程…可能会很痛苦。而且，我必须极其精准，稍有差池，强场可能直接摧毁你肩胛骨附近的神经丛，甚至…波及脊椎。”
云铮看着赫然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担忧和紧张，看着那闪烁着危险蓝光的“拳套”，又想起检测仪上大脑区域同样闪烁的另一个信标亮点…他没有时间犹豫了。车窗外，广场另一侧的空气又开始不自然地扭曲波动。
“动手！”云铮猛地转过身，背对赫然，一把扯开白大褂和里面的衬衫领口，露出光洁的后背和左肩胛骨下方那个小小的、深色的Psi形印记。他的声音带着天才的骄傲和此刻孤注一掷的决绝，“别告诉我你忘了位置！”
赫然看着眼前那片白皙肌肤上熟悉的印记，红瞳剧烈收缩了一下。没有犹豫，他左手猛地探出，极其精准地扣住了云铮纤细却柔韧有力的腰肢，将他牢牢固定在自己身前！那熟悉的触感和云铮瞬间绷紧的身体、以及压抑的细微喘息，让赫然的心脏也为之揪紧。
“忍着点！”赫然低吼一声，戴着“拳套”的右手，闪烁着刺目蓝光的掌心，毫不犹豫地、极其精准地按在了那个Psi形胎记的正中心！
“呃啊——！！！”
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从灵魂深处炸开的剧痛瞬间席卷了云铮！那感觉像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肩胛，又像整个左半边身体被扔进了粒子对撞机的核心！他眼前一黑，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又被赫然钢铁般的手臂死死按在怀里！藏青色的眼眸瞬间失神，金丝眼镜被震落，金色的发辫彻底散开，汗水如瀑般涌出！他张着嘴，却连痛呼都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只有破碎的、濒死般的抽气声。
赫然紧紧抱着他，感受着怀中身体剧烈的痉挛和痛苦，猩红的眼眸里充满了心疼和愤怒的火焰，但他按在胎记上的手却稳如磐石，幽蓝的光芒激烈地闪烁着，与胎记下方被激活的信标进行着无形的、凶险万分的对抗！
几秒钟，漫长得如同几个世纪。
就在云铮感觉自己快要被痛苦撕裂、意识即将沉入黑暗时，肩胛处那毁天灭地的剧痛如同潮水般骤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麻痹和灼热感。检测仪上，代表肩胛信标的闪烁亮点，光芒明显暗淡了下去，虽然依旧存在，但信号强度锐减！
赫然立刻移开了“拳套”，幽蓝光芒熄灭。他迅速查看检测仪，又看向怀里面无人色、虚脱般靠在他身上剧烈喘息的云铮。
“暂时…压下去了…”赫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如释重负。他快速帮云铮拉好衣服，捡起掉落的金丝眼镜，小心翼翼地给他戴上。
云铮浑身被冷汗浸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脱力地靠在赫然胸前，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藏青色的眼眸半阖着，残留着巨大的痛苦余韵。赫然搂着他腰的手臂，此刻成了唯一的支撑。
就在这时，赫然手腕上一个改装过的、极其简陋的被动探测器（依靠环境量子涨落被动成像，避免主动观测）发出了微弱的震动提示。他低头看去，简陋的屏幕上，显示出一个模糊的、一闪而逝的轮廓——并非实体，更像是由扭曲的光线和异常数据流勾勒出的一个…**巨大的人形符号**？它似乎就悬浮在广场中心刚刚形成不久的那个塌陷坑洞上方，如同一个冷漠的幽灵，一闪即没。最诡异的是，当探测器捕捉到它的瞬间，那个符号似乎…**微微转动了一下“头”**，朝向越野车的方向！
赫然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头顶！那不是仪器故障！那东西…在**回视**探测器？！在回视…**观测者**？！
“那是什么？！”云铮也捕捉到了他瞬间的僵硬和眼底的骇然，虚弱地问。
赫然没有回答，他猛地抬头，猩红的瞳孔死死盯着广场中心那个塌陷坑洞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只有残留的空间畸变让光线微微扭曲。
但就在刚才，探测器消失的图像残影仿佛烙印在他的视网膜上——那个巨大、冰冷、由纯粹异常构成的人形符号，以及它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回视”。
量子污染…塌缩奇点…被激活的信标…官方警告的“非授权观测”…还有这个…这个仿佛在**俯视**着一切崩坏的…东西…
“观测者效应…”赫然的声音低沉得如同梦呓，猩红的眼眸里翻涌着前所未有的惊疑和沉重，“云铮…我们可能都错了…污染…或许不只是污染…”
他低头看向怀中虚弱的恋人，天才少年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痛苦，藏青色的眼眸里是困惑和对真相的渴望。
“什么错了？”云铮追问。
赫然没有立刻解释，他启动了引擎，越野车再次冲入这座正在量子层面缓慢溶解的城市丛林。他的目光扫过后视镜，那里，广场中心塌陷坑洞的边缘，一块碎石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化为了齑粉，如同被一个看不见的“目光”碾碎。
“没什么。”赫然的声音恢复了冷硬，但猩红的眼底深处，那抹惊疑和寒意挥之不去，“先离开这里。信标只是暂时压制，大脑区域还有一个…而且，真正的‘观测者’…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近。”
他放在云铮腰间的手，无意识地收得更紧了一些。前方的道路在扭曲的光线下显得愈发诡异莫测。那个一闪而逝的符号，如同一个冰冷的注脚，烙印在“观测者效应”这个标题之上，预示着更深、更黑暗的真相漩涡。
【未完待续】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