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站在病房门口,手里攥着皱巴巴的探视申请——真田用红笔批注的「不得超过15分钟」几乎划破纸面。推开门时,他看见幸村精市正用平板电脑指挥一场虚拟比赛,屏幕上的立海队员被标注成闪烁的光点。
"站到东南角去。"幸村头也不抬,"风速2.4米每秒,湿度65%,你的最佳击球点在那里。"
切原愣在原地,直到病床上的神之子突然抬眼:"这不是建议,赤也。"
切原故意踩在西北角:"我偏要在这里打。"
幸村微笑。下一秒,切原的球拍被震飞——平板上的模拟球以诡异角度袭来,而现实中的网球从窗外同步射入,精准击中他的手腕。
"柳生的反射镜,"幸村指向窗外,"仁王的发球,真田的力道。"他调出监控回放,"你刚才的站姿,接住概率是0%。"
切原捡起球拍时,发现握柄处新刻的小字:【服从也是战术】。
当切原第三次故意犯规时,幸村突然咳嗽起来。氧气面罩从床头滑落,监护仪发出刺耳警报。
"部长?!"
切原冲上前去,却在触碰瞬间被抓住手腕。幸村的手指冰凉,力道却大得惊人:"现在你明白了?"他拽着切原看向平板——画面里是切原自己,正被标注着【不稳定因素:需紧急调控】。
"我比柳的数据更了解你。"幸村的瞳孔深不见底,"包括你假装叛逆时,心率会比平时慢8%。"
切原在最后五分钟突然安静。他按照幸村的每个指令移动,直到平板弹出【战术完成度100%】的提示。
"进步神速。"幸村颔首,"明天开始——"
"砰!"
网球突然击碎平板电脑。切原维持着挥拍姿势,咧嘴一笑:"但实战里,电脑可不会自己接球。"
寂静中,幸村的笑声第一次失了分寸。他拔掉手背的针头,从枕头下抽出真正的战术板:"这才是明天的训练计划。"板子上画着切原击碎平板的动作,标注时间却是三天前。
切原离开时,听见病房里传来重物倒地声。从门缝窥见幸村正艰难地爬向轮椅,而本该在的护士铃被扔在远处。
他下意识推门,却听见幸村冰冷的声音:"敢帮忙就滚出正选队。"
月光透过百叶窗,将神之子挣扎的影子切碎成条状。
- 真田的执勤表显示他每晚23:00准时消失(去向未知)
- 柳的数据库新增【幸村病情恶化周期表】(密码锁激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