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樱身体缓过来后,没人再提“共生续命”的事。但行动改变了。
伏黑惠训练时不会走太远。
钉崎会主动找樱一起吃午饭(固定“充能”地点)。
虎杖结束任务回来,第一时间找樱补充(“樱酱!充电!”)。
五条悟依旧神出鬼没,但偶尔会忽然出现,拎点零食(高热量甜食居多),揉乱樱的头发:“稀有宝可梦可不能饿瘦了!”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樱接受了现实,活下去就得充电。她努力在“被饲养”的标签下,寻找一点自己能做的事。
这天,通知来了。一个低级别任务:外围区域清除零散咒灵,地点是市区边缘刚处理过的半废弃建筑群,由“窗”监控确保残余低级咒灵。伏黑惠带队,队员钉崎野蔷薇,加一个特殊随行:铃木樱。
“我也去?”樱指着自己鼻子。
伏黑惠翻看任务简报,头也不抬:“嗯。评估辅助实战能力。跟着,别乱跑。”
钉崎扛着钉锤:“放心,当个移动充电宝就行!”
目的地,空气中残留着消毒水混着焦糊的怪味,几栋破楼孤零零地立着,远处可见“窗”的低级咒术师在布控。
伏黑惠打头,樱跟在钉崎后面。
“西南角!三只蝇头!”一个“窗”的成员在远处喊。他看上去年纪不大,制服蹭得灰扑扑的。
“了解。”伏黑惠手一挥,“玉犬!”
黑白两道身影闪电般扑出!
蝇头低级但数量多,嗡嗡乱飞。玉犬扑杀效率很高。
一只蝇头狡猾地绕过玉犬,扑向伏黑!
伏黑惠迅速矮身躲开。
噗嗤!钉崎的钉子精准贯穿蝇头,钉在墙上!
战斗很快,低级咒灵消散。
伏黑惠和钉崎配合娴熟,樱只需要尽量跟紧,别被甩下。她小心地避开水洼和碎玻璃。
“收工!”钉崎宣布。
伏黑惠点头召回玉犬。
就在这时!
“啊——!”
远处传来一声痛呼,是刚才那个报信的“窗”成员。
他为了避开一只漏掉的蝇头,脚下绊到了裸露的钢筋,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手肘狠狠蹭过粗糙的水泥地面,鲜血淋漓!
“嘶!”他疼得脸都白了,倒吸凉气。
樱离他不远,下意识就跑了过去,没想太多。
“你没事吧?”她蹲下,想扶又不敢碰他满是血污的手臂。樱只能集中精神去“看”那股一直被她视为“麻烦”的被动能力。
靠近点…再靠近点…那种感觉…
“窗”成员正疼得龇牙咧嘴,看到这个跟伏黑惠一起来的、看起来很弱小的女生蹲在旁边,有点意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一股熟悉的、清凉舒适的暖流从靠近她的那半边身体涌了上来。流血的势头似乎也缓了下来,连摔得生疼的尾椎骨都好受多了。
他惊讶地睁大眼,看看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又看看一脸紧张盯着他伤口位置的樱。
“呃…谢…谢谢?”他有点结巴,“靠近你…伤口好像舒服了点?”
樱一愣:“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气场”好像真的在有效范围内被动工作了。她尝试着把注意力更集中在伤口上,那股清凉舒服的感觉似乎更强了一点?血流肉眼可见的慢了很多。
“你…不用管我…”男生有点不好意思,“小伤,回头处理就行…”但身体却很诚实地没动地方。
樱看着他胳膊上翻开的伤口,这是“窗”成员的日常?她没来由地低声说:“…下次小心点啊,看起来很痛的。”
那男生先是一愣,随即咧嘴笑了,露出一排白牙:“习惯了,但你这能力真方便,靠近就不疼了。”他试着活动手臂,“哟!感觉好多了!小妹妹厉害啊!”
钉崎扛着锤子走过来,看了一眼:“行了行了!打扫一下归队了!”
回程的车上。
樱坐在靠窗位置,脑袋有点乱。刚才那个“窗”成员感激的笑脸和那句“小妹妹厉害啊”,像块小石头丢进心湖。轻飘飘的,却漾开了水花。
第一次,不是因为当“充电桩”或“血包”,而是因为她被动散发的气场,让人不那么疼了,因为她那声无心的话。
她看向自己的手。
(我的能力…真的能帮到人?)
(不止是…被人饲养吗?)
心里某个一直堵着的地方,好像被轻轻戳开了一个小口子。
晚上,樱的宿舍再次被霸占,这次不是饼干战场。
桌子上堆满烘焙书、量杯、筛网。原料:面粉、蜂蜜、坚果碎…都是清淡健康的。
“能量饼干2.0!安全版本!”樱给自己打气。
目标是做出能储存一点她“气场”的饼干,微量就好。当做关键时刻队友没空来充电时能用。
这次非常的小心,所有配料精确到克。低油低糖无添加剂,绝对安全!
最后一步,樱小心翼翼地调动体内微弱咒力,混合着那种“治愈”的感觉,小心融进面糊里。
烤!叮!
成品出炉,浅棕色,个头很小。表面光滑,没裂纹,没黑斑,散发着淡淡的蜂蜜和麦香。
樱捏起一块,闻了闻。没怪味,咬下一小口。
硬,口感像压缩饼干碎。味道…淡得像纸?但安全!
“成功!”樱眼睛发亮。无毒无害!有储存的可能性!她兴奋地把这些小饼干仔细装进密封袋里。
虎杖刚从另一个任务回来,风尘仆仆。循着“充电”的本能习惯性摸到樱门口。他推门就进:“樱酱!我回来啦!好累!充点…”
话没说完,他眼睛就亮了。桌上放着一小碟刚拿出来观察的成品小饼干!
“哇!新饼干!”虎杖二话不说,闪电般出手!抓起两块就往嘴里塞!速度快得樱根本来不及阻止!
“等!那不是…”樱的话卡在喉咙里。
虎杖嚼了两下。
眼睛放光。
“唔!这次比上次好多了!”他咕咚咽下去,意犹未尽地又去抓碟子里的,“硬了点!但没怪味了!樱酱进步真快!”
樱看着虎杖咔吧咔吧像啃小石头一样嚼着饼干,完全没中毒迹象!安全认证成功!
她松了口气,看着虎杖吃得开心,自己也露出一点小得意。这是她能做的!小饼干也是有用的!
“等等!”樱猛地想起来最重要一步,“虎杖!吃饼干的时候有没有…有没有那种感觉?靠近我时候的感觉?”她紧张地问。
虎杖又嚼碎一块,很认真地感受了一下,皱眉:“嗯…好像…有点暖和?很淡很淡…不如贴贴有效!”他咧嘴一笑,拍拍肚子,“管他呢!至少能垫肚子!”
樱:“…………”
(饼干安全了,但效果:疑似心理作用级别的暖气片?)
(虎杖的吃法:嘎嘣脆石头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