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这是将重写的文案(章7-9高潮部分)提取出来,并合并为不分段的连续文本:
水晶吊灯折射冰冷的光,徐菀挽着陆阿姨的手臂翩然而至。她雪白礼服上缀着的碎钻,像淬毒的鳞片。“宜初家预算有限吧?”徐菀笑吟吟抚过餐桌上的百合,“清迟的宴厅可是铺满了厄瓜多尔玫瑰呢。”陆阿姨立刻接话:“菀菀有心了,连香槟塔都是她亲自...”话音未落,宴会厅大门轰然洞开。沈眠挟着夜风闯入,黑色西装下摆掠过带刺的玫瑰丛。他径直走向主控台,夺过司仪话筒。“李经理。”声音透过音响震得吊灯轻颤,“把隔壁的垃圾清出去。”徐菀尖声反驳:“你凭什么!”少年掏出手机怼向大屏。监控画面高清播放——前夜酒店走廊,徐菀将一叠现金塞给服务员:“把U盘插进7号厅电脑,让所有人看清温宜初的放荡样!”满场死寂中,沈眠轻笑一声:“凭这栋楼姓沈。”他转身时,西装内衬滑落一枚发圈——正是温宜初昨日丢失的樱桃皮筋。天台的风卷起沈眠的衬衫下摆。温宜初攥住他衣角的手在抖:“徐菀说的纹身...”少年突然抓住她手腕按向自己心口。隔着一层布料,炽热心跳撞击掌心。“现在摸到了?”他耳根漫上血色,“要确认的话...得亲手解开扣子。”温宜初慌乱抽手,却被他反手扣住。“陆清迟送过你99朵玫瑰。”沈眠从口袋掏出个玻璃罐,里面堆满枯萎的百合花瓣,“可你每次路过花店,看的都是它。”她怔住。那是高一至今,她“偶然”落在教室的每一瓣红百合。手机突然狂震。未来信息血淋淋弹出:[图片]沈眠染血的日记本摊在车祸现场,最后页贴着她的大头贴——“要让她天天笑”[新消息]三小时后徐菀买通的货车将撞向你!沈眠的遗言是...消息戛然而止。轮胎摩擦声撕裂夜空时,温宜初正被沈眠圈在怀里过马路。“闭眼!”少年怒吼着将她甩向绿化带。刺目光柱淹没他身影的刹那,她看清卡车驾驶座——徐菀狰狞的脸!砰!金属撞击声震耳欲聋。温宜初连滚爬起,却见沈眠单手撑着卡车保险杠,脚踝已扭曲成诡异角度。“蠢货...”他咳着血沫冷笑,“撞人不知道挑辆马力足的?”警笛声中,温宜初颤抖着扒开他染血的衬衫。心口纹身赫然显现:少女蜷在课桌午睡,阳光吻着她睫毛——正是十七岁的温宜初。下方刺着一行小字:“要命的小祖宗”。铜镜碎片里的母亲残魂突然张开嘴,萧云瑾看见她喉咙深处蠕动的九节虫正吐出蓝色丝线。那些丝线缠上她的手腕,像活物般往皮肤里钻。
"乖,再吃一口。"干尸的指骨掐住她下巴,力道大得能听见骨骼摩擦声。萧云瑾的牙齿被迫松开,半片琥珀色的魂魄碎片被塞进嘴里,甜腥味瞬间在舌尖炸开。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喝药,母亲也是这样捏着她的鼻子灌。那时候觉得疼,现在才明白——那些汤药里漂着的黑色絮状物,根本就是虫卵。
锁骨处的蓝光暴涨,皮肤开始大片结晶。萧云瑾盯着自己正在琉璃化的手臂,突然发现那些透明皮肤下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细小的虫影。它们组成母亲教她枪法时的画面,每个动作都精确到可怕。
"您教我挽枪花,就为了今天当钥匙用?"她猛地咬破舌尖,血珠溅在最近的铜镜碎片上。镜面"嗤"地冒起青烟,映出的母亲影像突然扭曲。
干尸发出刺耳的笑声,脊椎骨上的"萧云瑾"刻痕渗出蓝血。那些血滴在地上,立刻变成指节长的九节虫,虫背上亮起北斗七星的图案。
最粗壮的那条突然弓起身子,箭一般射向她心口。萧云瑾本能地抬臂格挡,虫牙撞上正在琉璃化的皮肤,竟然发出金石相击的脆响。
虫腹翻过来的瞬间,她看清了上面细如发丝的纹路——这哪是什么柳叶枪,分明是皇陵地宫的密道图!摇光星位置标着个血点,正是当年母亲遇害的炼魂室。
"原来守陵人一直在我血脉里。"萧云瑾突然笑了,银簪在掌心转出寒光,"那您肯定知道——"簪尖突然刺入自己锁骨结晶最厚处,"被炼化的魂魄最怕什么?"
琉璃碎片"哗啦"崩裂,无数记忆画面喷涌而出。她看见五岁生辰那日,母亲给的甜糕里裹着半条九节虫。虫身在她胃里扭动时,母亲正用银簪蘸血在她后背画符。
最痛的记忆突然在镜中重组——母亲根本不是被皇帝处死,而是自己走进炼魂室的!那天的东珠步摇掉在血泊里,簪尖指着日历上的红圈:正是如今银簪内侧刻着的日期。
"瑾儿长大了。"干尸的声线突然年轻起来,腐烂的皮肉层层剥落,露出底下兰心三十岁时的面容。她伸手抚摸萧云瑾琉璃化的脸颊,指尖所过之处,皮肤竟恢复血肉,"不枉我喂了二十年蛊。"
萧云瑾突然抓住那只手。触感冰凉滑腻,像摸着条蛇。她盯着母亲突然慌乱的眼睛:"您心跳加快了——原来残魂也会怕?"
九节虫群突然暴动,它们放弃维持星斗阵列,全部扑向干尸暴露的脊椎骨。虫牙啃噬刻痕的声音令人牙酸,蓝血喷溅在最近的铜镜上,镜面竟映出太子寝宫的景象——他手中琥珀闪着同样的蓝光,里面封着半条带皇族刺青的九节虫。
"看来您和殿下的交易没谈拢。"萧云瑾拔出簪子,簪尖挑着条正在抽搐的虫子。虫腹上的皇陵地图正在褪色,唯独摇光星位置的红点越来越亮,变成母亲颈间那颗红痣的模样。
护心镜突然"咔"地裂开更大缝隙,蓝光如流水渗入地砖。整个炼魂室开始倾斜,铜镜碎片雨点般砸向地面。每块碎片在坠落途中都映出不同记忆——全是母亲往她食物里掺虫卵的画面。
最亮的碎片突然定格在她眼前。影像里年轻的兰心正在撕咬另一具尸体,嘴角还挂着肉渣。萧云瑾胃部一阵痉挛,这才发现所谓的魂蛊,根本是同类相食的产物。
"现在恶心还太早。"干尸突然扯开自己的衣领——它胸腔里根本没有心脏,只有团蠕动的虫球,"你吃下的每块'蜜糖',都是为今天养蛊。"
虫球爆开的刹那,萧云瑾的银簪自发飞向摇光星方位。簪尖刺入虚空某点,竟然发出金属入肉的闷响。鲜血凭空涌出,在空中勾勒出扇隐藏的青铜门轮廓。
门缝里伸出只苍白的手,腕间戴着东宫暗卫的皮甲。萧云瑾瞳孔骤缩——这只手她太熟悉了,昨夜还替她梳过发!
"您连自己女儿都算计,却算漏了东宫的人?"她突然拽住干尸残余的头发,迫使它看向正被拽开的门缝,"您猜太子派他来,是找您还是找我?"
虫群发出濒死的尖啸,所有铜镜同时映出太子阴沉的脸。他手中的琥珀正在融化,蓝血顺着指缝滴在摊开的废后诏书上——墨迹未干的位置,赫然写着萧云瑾的生辰八字。
铜镜里的太子突然抬起眼,视线穿透层层镜面直刺萧云瑾咽喉。她后颈寒毛炸起的瞬间,那只戴着东宫皮甲的手已经攥住她琉璃化的手腕——触感像被毒蛇缠住的冰柱。
"殿下等您很久了。"暗卫的声音从青铜门后传来,每个字都带着地宫特有的阴湿气。萧云瑾突然发现他虎口有颗红痣,和母亲颈间那颗位置分毫不差。
干尸突然发出撕绸缎般的尖笑,腐烂的指尖戳向暗卫腕甲:"我儿好本事,连东宫影卫都成了你的蛊奴?"指甲刮擦金属的声响中,萧云瑾看清皮甲内侧渗出的不是血——是正在扭动的蓝色虫丝。
暗卫猛地发力将她往门里拽,琉璃化的皮肤与青铜门框相撞,竟簌簌落下晶粉。萧云瑾突然翻转银簪刺向对方肘窝,簪尖挑破皮甲的刹那,三只带翅的九节虫从裂缝里蜂拥而出。
"瑾姑娘小心!"暗卫突然变调的惊呼中,最先扑来的飞虫被她用簪尖凌空钉穿。虫尸爆开的蓝血溅在脸上,烫得像滚油——这根本不是东宫的人,是母亲用蛊虫伪装的!
干枯的手掌突然从背后穿透她胸膛。萧云瑾低头看着胸前探出的白骨五指,每根指节都缠着写满咒文的红线。母亲贴着她耳垂轻笑:"傻孩子,真当为娘会留破绽给你?"
剧痛中她反而攥紧银簪,借着身后穿透的力道狠狠向前一送。簪子整根没入暗卫眉心,假皮囊像湿纸般塌陷,露出底下由无数九节虫组成的脸——虫群拼出的五官,赫然是十年前死去的萧府老管家!
"原来您连自己的陪嫁嬷嬷都炼成了蛊。"萧云瑾咳着血沫笑起来,突然反手抓住胸前白骨,借着拧腰的力道将干尸整个过肩摔向青铜门。干尸撞上门框的刹那,她看清母亲后颈的皮肤下——北斗七星的虫影正在疯狂游走。
铜镜碎片突然全部悬浮到半空,每块镜面都映出太子寝宫的不同角落。萧云瑾瞳孔骤缩:所有画面里的琥珀容器都在龟裂,而太子正将带血的匕首扎进自己心口!
"他要强行唤醒母蛊!"干尸尖叫着扑向最近的铜镜,腐烂的手指刚碰到镜面,整块铜镜突然融化成一滩蓝血。血泊里浮起半片带牙印的魂魄碎片——正是萧云瑾方才吐出来的那块。
地砖开始波浪般起伏,九节虫组成的星斗阵纹寸寸断裂。她踉跄着站稳时,发现琉璃化的左臂正在恢复血肉——皮肤下流动的虫影却越发清晰,甚至能看清每只虫额头上都刻着微缩的萧家族徽。
青铜门后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暗卫的皮甲突然自动解体。数百只飞虫组成的黑雾涌出门缝,虫群在空中凝成行血字:【子时三刻,皇陵摇光】
干尸疯狂抓挠着自己开始融化的脸:"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炼魂室的......"话未说完突然僵住,脖颈像木偶般咔咔转动九十度,直勾勾盯着萧云瑾的银簪:"你给他看过簪子?"
簪尖不知何时多了道新鲜血痕。萧云瑾突然想起今晨替她梳头的丫鬟——那丫头梳到一半突然割破手指,血珠正落在簪尾的暗纹上。
"好得很。"干尸的声音突然变得娇媚,腐烂的皮肉层层剥落,露出底下二十岁模样的兰心。她伸手抚过萧云瑾正在渗血的胸口,伤口竟瞬间爬满蓝色丝线:"既然殿下急着见面......"
最后一块完好的铜镜轰然炸裂,无数碎片化作虫群扑向萧云瑾。她挥簪格挡时,听见母亲带笑的耳语:"别忘了,蛊虫最爱的...是背叛者的血肉。"
虫群吞没视野的最后一瞬,她瞥见太子寝宫的琥珀容器彻底碎裂。蓝血漫过诏书上她的生辰八字,将"萧"字染成了与母亲嫁衣相同的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