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渠这个南蛮到底在玩儿什么鬼把戏!
魏枭之前说什么修渠结盟,我看都是诓骗!这姓赵的就不可信!说不定连甄值也被收买了,才甘愿为南蛮作假,他们今日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十四年前也指定是贪生怕死之辈
军师公孙羊几位将军,真相没弄清楚之前切勿下决断啊,那甄值……
魏劭行了,魏渠魏朵,先去接管磐邑的城防,传书信,叫建昌的军队拔营回磐邑
军师公孙羊主公,还是再等等,若是其中……
魏劭军师太过信任南蛮了,拘兵不归已见其心
利剑出鞘,剑光映在魏劭的面庞上,剑眉星目之间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唇角微微抿着,言语上也听不出情绪起伏,可偏偏这幅看起来好商量的样子让军师公孙羊不再敢多说

他心里清楚,魏劭这是命令而非商量,帝王喜怒不形于色,这次显然已经触及到魏劭的底线了
而此刻的魏劭看似平静地抚摸着剑背,心里已然将最坏的情况和处理方法已经想好了,无非是如何花最短的时间解决南诏,又完全保证魏国大后方的安全
魏朵主公,若是建昌不放咱们的人呢?要不要……
魏劭若是不放,命我军全面占领建昌
魏朵是!
公孙羊听得心里又惊又怕,按着现在的局势来看,魏国和南诏结盟是最好最有利的,良崖、边州无一不对魏国虎视眈眈,他们巴不得魏国与南诏和谈失败,好趁机坐收渔翁之利
这些年,魏军虽然强过其他三国,但总归受不了以一敌三,民力、财力、士气这都是要考虑在内的
这些公孙羊他能想到,魏劭自然能想到,只是魏劭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有极少数的情况下才是这样不计后果得失地行事
待魏劭气消些,还得再同他说一说,公孙羊站在一旁这样盘算着
南诏国国城太和城内,一队红袍银甲的军队正纵马狂奔,直奔巍山南诏王宫,带头的非是别人,正是赵灵儿
龙套拜见公主!
龙套公主殿下
南月将军拜见公主殿下
赵灵儿阿普情况如何?巫医呢?
南月将军巫医正在诊治,公主莫要担心
南月将军手执苗刀迎上来,见赵灵儿银甲上还带着没来得及清洗的血污,堕马髻已然有些散乱,眼神中是掩藏不住的慌乱和担忧
赵灵儿此事我阿达可知道了?
南月将军巫王身体欠安,南月不敢惊扰巫王
赵灵儿好,好,南将军守在此处辛苦了
南月将军这是臣的本分
赵灵儿还望南将军吩咐下去,近日在王宫中的守军皆不可出王宫,一日三班守在王宫中
南月将军是,臣已吩咐下去
南月将军公主!
南月眼疾手快扶住快要摔到的赵灵儿,手触到赵灵儿的后背,便感觉到黏腻的感觉,不由得心下大惊
南月将军公主,你受伤了
赵灵儿南将军莫要惊慌
南月将军臣去请巫医为公主诊治
赵灵儿别
赵灵儿借着南月的手撑直身体,好不叫其他守在宫殿前的守军瞧见她虚弱的样子
赵灵儿此事不宜宣扬,南将军莫要叫别人知道我这般样子,宣圣姑来便是
南月将军公主
赵灵儿月余未见,南将军便不听令了吗?
南月将军听令,公主且去偏殿等候,南月这就去请圣姑
赵灵儿忍着疼痛撑直身子,大步流星地走向偏殿,而南月颇为慌乱地去圣殿
南月将军圣姑!渊清!
南月将军渊清!
圣姑南将军,这是怎么了?这么慌张?
南月将军来不及多说了,你快快随我来
圣姑你这是……手上怎么这么多血?可是受伤了?
南月将军不是我,是公主,你快随我来
闻言,圣姑渊清心下一慌,忙收拾了些止血的药粉、一些瓶瓶罐罐和干净的布帛置于袖袍之内,跟着南月来到了偏殿
进门便见赵灵儿靠在床榻之上,面色寡白,身上的银甲已透出血色来
南月将军公主!
南月将军公主,圣姑来了
圣姑公主受苦了,圣姑为公主诊治
赵灵儿应了声,南月和圣姑渊清忙扶着赵灵儿坐起来,解下她身上的银甲,露出里面的伤口来
近距离看,南月这才发现赵灵儿身着的明甲暗甲背后已经破损,伤口和内袍以及在忙的银甲粘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