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印记裂缝初现

2.1童年印记裂缝初现

1998年的夏天，南方小城的蝉鸣像永不停歇的钟表。。。。。。。。。

七岁的林深和五岁的林澈挤在老式木窗边，用湿漉漉的手指在玻璃上画圆圈。。。。。。。。。。。。。。

雾气凝结的指纹重叠交错，像某种神秘的密码。。。。。。。。。。。。

"哥哥，为什么我们只能住在二楼？"林澈的睫毛沾着水珠，仰着头问。楼下是父母经营的中药铺，檀香和草药味常年缠绕，父亲林正国总说"二楼清净，适合读书"。。。。。。。。。。。。。。。。。。

林深没回答，只是用指尖抹掉弟弟的指纹，重新画一个更大的圈。他们知道真正的秘密藏在阁楼——那里堆满母亲早年做裁缝时剩下的布料，还有父亲未拆封的《家庭伦理学》书籍。。。。。。。。。。。。。。

某次偷翻书页时，林深瞥见"同性恋"三个字被钢笔重重划掉，像一道疤痕。兄弟俩的亲密从襁褓时期便不同寻常。。。。。。。。。。。。。。。

林澈婴儿时期总哭闹，唯独林深抱着他哼歌时能安静。。。。。。。。

幼儿园的午睡时间，林深会偷偷掀开弟弟的被子，把两人的手指扣在一起。老师发现后训斥"男孩子不能这样"，林深却觉得那只是游戏，和用蜡笔在对方手背画小乌龟一样自然。。。。。。。。。。。。。。。。。

十二岁生日那天，林深收到父亲送的《论语》和母亲缝制的藏青色校服。林澈的礼物是一枚玻璃弹珠，里面封着彩虹色的碎屑。。。。。。。。

"哥哥，你转这颗珠子的时候，会不会看见星星？"弟弟的眼睛亮得像浸水的黑曜石。林深把弹珠放进铅笔盒，却在次日发现它被父亲"不小心"打碎在走廊。碎片闪着微光，像被碾碎的虹。。。。。。。。。。。。。

裂缝初现

2005年秋天，林深考入重点高中，林澈升入初中。青春期像一场无声的暴雨，淋湿了所有界限。

林深开始注意到男生更衣室里的目光。当校篮球队队长周明帮他捡起掉落的校服时，对方掌心残留的汗液温度让他心跳加速。他躲在被窝里翻《心理学导论》，"同性恋"章节被折了角，却找不到答案。

林澈的变化更隐秘。他总在放学后徘徊在街角的漫画店，买回带耽美情节的杂志。某次林深撞见他对着镜子模仿漫画人物的姿势，弟弟慌忙把书藏进书包，耳尖红得像要滴血。

兄弟间的默契开始出现裂隙。林澈不再主动钻进哥哥的被窝，但总在深夜悄悄调整林深踢掉的被子。林深发现弟弟在日记本里写"羡慕哥哥有勇气"，却不敢问那勇气指的是什么。父亲对两人的管控愈发严格。林正国在饭桌上反复强调"男子汉要正直"，母亲则默默缝补他们磨损的校服，针线穿梭的频率像某种倒计时。

阁楼的布料堆开始减少，母亲将旧绸缎改做成"端庄"的衬衫，仿佛要抹掉所有可能引发联想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