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出现

3.1暗流出现

盛夏的蝉鸣声撕扯着空气，林深站在“夜色”酒吧的霓虹灯下，指尖的香烟在暮色中忽明忽暗。。。。。。

柏油路面蒸腾着热气，混合着酒精与汗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作为新调任的刑警队长，他此刻的任务是调查这间传闻藏匿地下赌场的酒吧。。。。。。。。。。。。。。。

西装裤下的长腿随意交叠，黑色衬衫的领口微松，露出锁骨处一道淡疤——那是三年前卧底任务留下的纪念。。。。。。。。。。。。。。。。

疤痕在汗珠浸润下泛着微红，他想起那晚暴雨中，子弹擦过这道疤的位置，而沈墨的声音在枪声轰鸣里格外清晰：“躲在我身后。”

耳机里传来队员的声音：“林队，监控显示二楼包厢有异常。”他掐灭烟头，沿着暗红地毯上楼。。。。。。

每一步都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脚步声被吸音材料吞没，仿佛踏入无声的深渊。推开包厢门的瞬间，浓烈的雪茄味扑面而来，呛得他喉头微缩。。。。。。。。。。。。。。。。

赌桌旁围坐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筹码碰撞声与低声咒骂交织成混乱的交响。。。。。。。。。。。。。

而站在中央的——是沈墨。沈墨背对着他，一身裁剪精致的银灰色西装，布料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左手把玩着筹码，右手却掐着一个青年脖颈。。。。。。。。。。。。。。

那青年满脸泪痕，衬衫被扯得凌乱，纽扣崩落在地，露出锁骨下方一片淤青。。。。。。。。。。。。。。。。

他正发出断续的求饶声：“沈先生，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求您放过我弟弟！”林深瞳孔骤缩，三年前卧底时见过的场景在记忆里重叠：沈墨用同样的姿势折断另一个赌徒的手指，嘴角挂着笑，“规矩，要刻进骨头里。”。。。。。。。。。。。。。。。

赌徒的惨叫在潮湿的货轮舱里回荡，与此刻青年的哭声形成诡异的共鸣。。。。。。。。。。。。。。。。。。

沈墨侧过头，林深与他视线相撞的瞬间，包厢灯光突然熄灭，只剩他食指上的蓝钻戒指折射出冷光。。。

黑暗中的钻石像毒蛇的眼睛，沈墨的轮廓在阴影中模糊，唯有唇角弧度清晰可辨。。。。。。。。。。。。

林深注意到戒指内侧隐约有蛇纹——与三年前在沈墨货轮上见到的纹身一模一样。。。。。。。。。。。。

那夜，沈墨在毒品交易被警方突袭时，将蛇纹烙在林深肋骨上，作为“忠诚的证明”。。。。。。。。。。。。

“抱歉，林队长。”沈墨轻笑，嗓音像浸了冰的威士忌，在黑暗中显得格外低沉，“私人管教时间，不便打扰。”。。。。。。。。。。。。。。。。。。

他松开青年，青年踉跄着逃出门外，林深想追，却被沈墨的保镖拦住。。。。。。。。。。。。。。。。。。

保镖的肌肉在西装下隆起，仿佛两座移动的雕像。。。。。。。。。。。

黑暗中的雪茄烟头明灭，像毒蛇的眼睛，林深隐约看见沈墨衬衫袖口露出一截纹身——蛇缠玫瑰，与戒指蛇纹形成呼应。。。。。。。。。

走廊尽头，林深摸出手机，屏幕上是三年前卧底时偷拍的沈墨照片。。。。。。。。。。。。。。。。。。

照片里，沈墨站在集装箱堆上，身后是成箱的毒品，而他本人却笑得优雅，仿佛站在企业年会的讲台上。。。。。。。。。。。。。。。。。。。

他记得拍摄时心脏几乎跳出胸腔，快门声被货轮轰鸣掩盖，而沈墨转身时，那抹笑突然凝固，瞳孔深处闪过猎人捕捉猎物的兴奋。。。。。。

照片边缘已被折痕磨得模糊，但林深记得当时心跳的频率——恐惧与兴奋交织，像被毒蛇缠住手腕，毒液在皮肤上蔓延。。。。。。。。。。。

深夜回到公寓，淋浴的水声突然被门铃声打断。裹着浴巾开门，沈墨倚在门口，怀里抱着那个包厢里的青年。。。。。。。。。。。。。。。。。。

青年昏迷不醒，额头有道渗血的伤口，衬衫上沾着雪茄灰，仿佛被暴雨冲刷过的残叶。。。。。。。。。。。

沈墨将青年递过来，衬衫袖口露出内侧的纹身——蛇缠玫瑰，与戒指上的蛇纹形成呼应。。。。。。。。

林深注意到青年手腕内侧有密密麻麻的针孔，像被毒藤缠绕的伤痕。“他跑得太急，撞了墙。”。。。。。。。

沈墨将青年轻放在玄关，指尖抚过林深锁骨旧疤，“需要帮忙处理？毕竟，你身上的伤，我都记得位置。”他忽然贴近，气息缠在林深耳畔，温热与冷冽交织，像蛇信子舔过皮肤。

林深推开他，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墙上。瓷砖的凉意透过浴巾渗入皮肤，沈墨的拇指碾过他锁骨旧疤：“你身上的味道，和当年一样好闻——血、烟、还有倔强的味道。”。。

那夜，沈墨在沙发上留宿。。。。

林深在凌晨惊醒时，看见他正翻看自己的卧底日记，指尖划过“沈墨”二字，笑得像猎人盯住猎物。

月光下，沈墨的侧脸冷峻如刀，却有一丝脆弱的弧度在唇角，仿佛冰雕裂开一道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