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云海像揉碎的棉花铺在青云山脉周围，头一回见到这景象的林夏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晨曦把白玉广场照得亮晶晶的，几百号穿着青布褂子的弟子排成整齐的队伍，连袖口飘起来的弧度都像用尺子量过似的。
林夏缩在人群最末尾，偷偷扯了扯身上不合身的学徒服。这衣服领口勒得他喘不过气，布料硬邦邦的磨得脖子疼。他穿越到这个修仙世界三天了，每天不是被师兄呼来喝去就是啃硬邦邦的辟谷丹，要不是脑子里那个自称"犯贱系统"的玩意儿天天叮叮叮响，他早就卷铺盖跑路了。
"叮！检测到宿主周围存在大量高价值冒犯目标，建议把握宗门大典契机完成新手任务。"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
"高价值冒犯目标？"林夏踮着脚尖往前瞅，"说白了就是让我去作死对吧？别人穿越都是龙傲天，我倒好，开局就得靠找骂升级。"
广场中央的云海突然翻涌起来，几只丹顶鹤扑棱着翅膀从云层里钻出来，清亮的啼鸣声听得人头皮发麻。主持大典的白胡子司仪扯着嗓子喊："吉时到！有请各位长老登坛！"
穿着紫袍的老头们一个个踩着仙气飘飘的云彩落到高台上，引得到处都是抽气声。最前面那个留着山羊胡的长老抬手间飞出几缕金光，把周围的云气都搅成了漩涡，看得新弟子们眼睛都直了。
林夏撇撇嘴："也就比过年放的烟花强点有限，至于这么激动吗？"
突然全场都安静下来，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听得见。林夏顺着所有人的目光望去，只见高空中裂开道口子，个白胡子老头踩着团白云慢悠悠地飘下来。这家伙头发梳得锃光瓦亮，在脑袋顶上盘了个比篮球还大的发髻，中间插着根绿油油的玉簪子，活像个顶着避雷针的雪人。
"我靠。"林夏差点笑出声，"这不是清虚真人吗？系统面板说他元婴期修为，整个青云宗排第三。"
司仪激动得声音都抖了："恭迎清虚长老！"
三百多个弟子齐刷刷地鞠躬，衣袂摩擦的声音像风吹过麦田。林夏跟着弯了弯腰，眼睛却盯着那老头的发型不放。那发髻也不知道抹了多少发油，在阳光下亮得能反光，连飞过的鸟屎都得绕着走。
清虚真人落到最高的法台上，袍袖一挥就有股看不见的气浪扫过广场。林夏感觉膝盖一软差点跪下，赶紧运起刚学的入门心法才站稳。周围几个新弟子已经扑通跪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这老东西气场挺强啊。"林夏心里嘀咕，"不过再强也掩盖不了这杀马特造型。等等，这发型怎么越看越眼熟？"
他掏出系统奖励的破镜子偷偷照了照，突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小区门口王师傅理发店墙上挂的九十年代非主流海报同款吗？尤其是那根绿玉簪子，简直和海报上"杀马特团长"插在头发上的拖把棍有异曲同工之妙。
清虚真人开始给新弟子赐福了。他像撒花似的往弟子们脑袋上丢灵光，金色的光点飘飘悠悠地飞过去，落到谁头上谁就激动得浑身哆嗦。林夏看着那些光点心里直痒痒，系统说了只要他完成"严重冒犯筑基以上修士"的任务，就能直接拿到筑基金丹，比这帮傻站着等赐福的家伙强多了。
"前面那个胖子都快笑裂了，不就个发光头皮屑吗？至于这么开心？"林夏踮着脚尖往前蹭，眼睛死死盯着清虚真人的发髻，"机会来了！这家伙发型这么嚣张，简直是在挑战我吐槽底线！"
他手心全是汗，心脏砰砰直跳，像揣了只兔子。既怕被当场捏死，又忍不住想试试系统给的新手保护福利。终于轮到他这一排了，清虚真人的目光扫过来时，林夏感觉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金光慢悠悠地飞过来，眼看就要落到林夏额头上。周围的人都露出羡慕的眼神，林夏看着那团光突然脑子一热，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报告长老！弟子有一事不明！"
整个广场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声集中到林夏身上，刚才还一脸慈祥的清虚真人脸"唰"地就黑了，捏着胡须的手抖了一下。
"讲。"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股冻死人的寒气。周围的温度骤降，几个胆小的弟子直接吓哭了。
林夏咽了口唾沫，感觉腿肚子都在转筋，但话都说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编："您这发型...是不是请村口王师傅做的啊？"
这话一出，广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站在林夏旁边的胖子激动得差点抽过去，捂着嘴憋得满脸通红。
清虚真人的脸彻底变成了紫茄子色，头顶的发髻好像都气得晃了晃："你说什么？"
"弟子不是故意冒犯您老人家，"林夏梗着脖子装委屈，其实心里乐开了花，"就是觉得您这发型吧...远看像个营养不良的鸟窝，近看发现还插了根拖把棍当装饰。您想啊，咱们青云宗好歹是名门正派，让外人看见还以为咱们请不起好理发师呢！"
"噗——"前排有个弟子没忍住笑喷了，当场就被旁边的师兄捂住嘴摁在地上。
清虚真人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指着林夏的手直哆嗦："你你你...竖子敢尔！"他头顶那团精心打理的发髻突然"啪"地裂开道缝，几缕头发垂下来，配上那张气得铁青的脸，看起来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林夏强忍着笑继续拱火："长老您别激动啊！其实这发型也不是全无优点，至少下雨天能避雷不是？就是风大的时候得小心别被吹跑了，毕竟盘这么大个儿也不容易..."
"叮！成功冒犯元婴期修士清虚真人，冒犯等级：严重。奖励：修为提升至筑基期，获得技能'初级喷子'，获得物品'反杀符'一张。"系统的提示音像天籁一样响起。
一股热流突然从丹田涌出来，顺着血管冲到四肢百骸。林夏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舒服得差点呻吟出来。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灵气往身体里钻，原本空空如也的经脉瞬间被填满，皮肤表面甚至泛起了淡淡的金光。
"筑基期了？就这么简单？"林夏心里狂喜，原来作死真的能升级！早知道这么爽，他昨天就该去骂那个天天使唤他的大师兄了。
就在这时，清虚真人突然瞪大了眼睛，手指着林夏说不出话来。他张着嘴巴，表情从愤怒变成惊讶，又从惊讶变成狂喜，最后干脆盘腿坐在法台上哈哈大笑起来："我懂了！我终于懂了！大道至简，返璞归真！多谢小友点醒啊！"
全场人都懵了，包括刚突破到筑基期的林夏。这剧情发展不对啊？按套路不应该是被一巴掌拍死吗？怎么还谢谢我了？
清虚真人越笑越激动，头顶那个歪歪扭扭的发髻"咔嚓"一声裂开，玉簪子掉在地上摔成两段。他一把扯掉头发上的发胶，让花白的头发披散下来，居然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以往我太过执着于表象，反而忽视了大道本质！多谢小友用'发型'点化老夫，这元婴后期的瓶颈，破了！"
说着他居然对着林夏深深鞠了一躬，吓得周围的长老们全都蹦起来了。金丹长老张真人颠颠儿跑过来："清虚师兄，您没事吧？这小子满嘴胡言乱语，您可千万别被他迷惑了啊！"
"糊涂！"清虚真人眼睛一瞪，"这小友分明是天降谪仙来指点我等！你们看看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心境，一句'发型像鸟窝'点醒梦中人啊！"
林夏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强烈冲击。他就是想作死升级而已，怎么就成谪仙了？这老头怕不是被骂傻了吧？
这时两个执法堂弟子冲过来按住林夏，金光闪闪的手铐"咔嗒"一声锁在他手腕上。领头的执法长老沉声说："大胆狂徒！就算清虚长老不追究，你扰乱宗门大典的罪也不能饶！带走！"
林夏被架着往外走，路过清虚真人身边时，那老头偷偷塞给他个小玉瓶，还冲他挤了挤眼睛："小友放心，老夫会保你无事。这瓶'凝神丹'你拿去，以后常来我清虚殿'指点'一二啊！"
林夏捏着温热的玉瓶，看着周围弟子们目瞪口呆的表情，突然觉得这修仙世界好像也没那么难混。他回头冲清虚真人挥了挥手，大声喊道："长老放心！改天我一定去跟您探讨一下眉毛的修剪艺术！"
清虚真人听得眼睛一亮，抚掌大笑："好！好！老夫等着小友！"
执法长老拽着林夏的胳膊直哆嗦："快走！再让你跟这老疯子说下去，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疯话来！"
林夏被押着往广场外走，脑子里的系统又响了："叮！触发进阶任务：连闯三关。任务要求：在执法堂激怒三位金丹长老。任务奖励：修为提升至筑基后期，获得技能'中级抬杠'，解锁系统商城。"
"我靠，还来？"林夏翻了个白眼，心里却乐开了花，"激怒三个老头？这活儿我熟啊！"
他回头望了一眼还在傻笑的清虚真人，又看了看前面黑着脸的执法长老，突然觉得这靠嘴炮逆袭的日子，好像也挺有意思的。至少比在蓝星天天996强多了——只要别真把哪个大佬惹毛了被当场打死就行。
被押到半山腰时，林夏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又开始躁动了。筑基期的修为还在稳步提升，经脉被灵气撑得鼓鼓囊囊的，有点像他穿越前喝多了啤酒的感觉。
"妈的，这系统给的奖励也太猛了。"林夏嘀咕着，偷偷运起刚学会的吐纳法诀，"早知道这么容易突破，我当年在公司就该天天骂老板，说不定现在都是世界首富了。"
执法长老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阴森森地盯着他："小子，你挺能耐啊？刚来第一天就敢惹清虚长老，还能让他反过来护着你。说吧，你到底有什么后台？"
林夏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头眼神跟饿狼似的，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他眼珠一转，决定故技重施："长老您问我后台？我能有什么后台啊，不像您老人家，发际线都快退到后脑勺了，还留这么长的胡子遮着，是怕别人不知道您肾虚吗？"
执法长老的脸瞬间变得跟锅底一样黑，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了。林夏暗叫不好，这老头好像没清虚真人那么好忽悠，杀气都快凝成实质了。
"小子，你很有种。"执法长老捏着拳头，指关节嘎嘣直响，"进了执法堂，我看谁还能护着你！" \[未完待续\]执法堂的青铜大门撞在石壁上发出沉闷回响，林夏被按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潮湿的霉味混着铁锈气息钻进鼻腔，他偷眼打量四周——火把在壁龛里噼啪作响，将历任执法长老的牌位照得影影绰绰，每个牌位前都燃着半寸长的青香，青烟笔直如线，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压迫感。
"说！为何要当众羞辱清虚长老！"执法长老踹在林夏膝弯，铜钉靴底擦过布料的刺啦声格外刺耳。这家伙背着手站在丹墀前，花白长须垂到腰际，额角青筋一跳一跳，发际线确实如林夏所言，正顽强地向头顶中央进军。
林夏故意呲牙吸气，揉着磕疼的膝盖慢吞吞抬起头："长老明鉴，弟子是真心替宗门着想。您想啊，外头来的修士看到清虚长老那发型，难保不会说咱青云宗审美落后。就像您老人家留这么长胡子..."他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是为了遮脖子上的皱纹吧？"
执法长老的脸"唰"地涨成酱紫色，腰间法绳无风自动，啪啪抽打着青石板："竖子找死！"他抄起案上铜尺就要砸下来，却被侧门走进来的白须老者拦住——来者一袭月白道袍，手里把玩着两颗鸽卵大的碧玉骰子，正是掌管刑罚典籍的宋长老。
"王师兄何必动怒。"宋长老慢悠悠走到林夏面前蹲下，丹凤眼眯成一条缝，"这小子倒是有趣得紧，寻常弟子见了清虚真人腿都软了，他竟敢拿发型说笑。"他指尖在林夏手腕 shackles 上轻轻一弹，青铜镣铐竟发出水纹般的波动，"筑基初期？刚入山门三日就突破了？"
林夏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头眼神像淬了冰，比满脸怒气的王长老危险十倍。他咽了口唾沫正要开口，却听到宋长老轻笑一声："清虚师兄破关而出时特意传音，要我等莫要伤你性命。不过嘛..."骰子在掌心转得更快，"宗门规矩不能废。新来的，你可知扰乱大典该当何罪？"
"知道。"林夏突然挺直腰板，故意加重语气，"按律当罚抄《青云戒律》一百遍。不过弟子觉得这规矩定得不太合理——就像长老您总拿着骰子晃来晃去，莫不是赌瘾犯了在这儿偷偷练手？"
宋长老的笑容僵在脸上，骰子突然"咔嗒"咬在一起。林夏瞥见系统面板疯狂闪烁：「检测到金丹后期修士杀意波动！冒犯等级：中度。获得经验值500点！」他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不依不饶："弟子听说赌钱输光的人才会用碧玉骰子，长老您这对..."
"够了！"宋长老突然拍案而起，道袍下摆扫落案上的签筒，竹签哗啦啦撒了一地。他死死盯着林夏，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今日若不教你规矩，我执法堂颜面何存！"
就在这时，侧殿突然传来孩童般的嬉笑声。林夏循声望去，只见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蹦蹦跳跳跑进来，手里举着串糖葫芦："师父！师兄说新来的好看哥哥在这儿！"她约莫七八岁年纪，粉雕玉琢的小脸上还沾着糖屑，跑到宋长老身边时突然愣住，"咦？师父您脸好红，是偷吃辣椒了吗？"
宋长老脸色瞬间缓和，弯腰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胡闹，谁让你来的？"语气虽凶，眼底却漾着笑意。小姑娘却转身扑到林夏面前，好奇地戳了戳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大哥哥你怎么发抖呀？是怕我师父打你屁股吗？"
林夏看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突然计上心来。他故意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不是怕打屁股，是怕你师父输光家产要拿我抵债。"小姑娘眼睛瞪得溜圆，林夏趁机眨了眨眼，"你看你师父拿骰子的手法，一看就是赌场老手..."
"师父！"小姑娘突然转身叉腰，糖葫芦在宋长老眼前晃来晃去，"大哥哥说你是赌鬼！还说你要拿他抵债！"
"噗——"刚端茶进来的小道士一口喷在供桌上。宋长老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指着林夏的手直哆嗦："你...你竟敢教唆我徒弟！"他抄起桌上的惊堂木狠狠拍下，"来人！把这狡徒拖入禁魔窟！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他出来！"
两名执法弟子如狼似虎地扑上来。林夏被架着往外走时，系统提示音又欢快地响起：「成功冒犯第二位金丹长老！获得奖励：修为提升至筑基中期，解锁技能'嘴炮连击'！」一股热流顺着脊椎直冲头顶，他舒服得差点哼出声，路过小姑娘身边时还不忘挤眉弄眼："小妹妹，记得告诉乃师父，赌场得意情场失意啊！"
宋长老气得掀了桌子，砚台擦着林夏耳边飞过，在石壁上砸出个深洞。林夏被拖进暗不见天日的通道，潮湿的寒气从四面八方涌来，脚下的石阶又湿又滑。他心里却美滋滋地盘算着：还差一个就完成任务了...这禁魔窟里该不会还有第三位长老吧？
通道尽头豁然开朗，竟是个圆形石室。月光从穹顶的破口洒落，照亮中央那个巨大的青铜牢笼——笼子里盘腿坐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身上锁链粗如儿臂，却随着呼吸发出细微的金光碰撞声。
"新来的？"老者突然睁开眼睛，两道精光直射林夏面门，"胆子不小，连老王和老宋都敢得罪。"
林夏浑身一震。这老头身上的威压比清虚真人还要骇人！他看着对方身上剥落的囚衣，突然注意到领口绣着的半边仙鹤——那是长老才能穿的法衣！
系统面板疯狂弹窗：「检测到元婴期修士！警告！对方处于暴怒状态！极度危险！」
老者突然桀桀怪笑起来，笑声像夜猫子叫："别紧张，老夫是前执法长老凌玄。小子，你是怎么把那两个老古板气成那样的？说来听听，说得好，老夫教你两招保命的功夫。"
林夏看着那双闪烁着疯狂光芒的眼睛，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元婴期长老？这要是能得罪成功...他清了清嗓子，故意露出同情的表情："老丈，您被关多少年了？看您这头发都擀毡了，怕是连虱子都住腻了吧？也是，毕竟这牢笼除了虱子，谁愿意跟您作伴呢？"
凌玄的笑声戛然而止。石室里的温度骤降，锁链上的金光骤然暴涨。林夏感觉自己像被毒蛇盯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但他强忍着恐惧，继续作死："您说您年轻时也是风云人物，如今却落得这般境地...啧啧，连虱子都嫌弃，这日子过得也太失败了..."
"有意思！"凌玄突然仰头大笑，锁链竟被震得嗡嗡作响，"多少年了！终于有人敢这么跟老夫说话！小子，你很对我的胃口！"他突然探手抓住铁栏，指节用力到发白，"不过你这激将法对老夫没用...除非..."
凌玄突然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除非你敢骂当代掌门是个伪君子。"
林夏瞳孔骤缩。骂掌门？那可是化神期大佬！他看着凌玄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系统面板上新出现的任务提示：「终极挑战！冒犯化神期掌门！奖励：修为提升至筑基大圆满，获得神器'嘲讽光环'！」
监狱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夏听见王长老的怒吼由远及近："凌玄！你对那小子做了什么！"
凌玄冲林夏眨了眨眼，突然扯开嗓子大喊："小子！记住了！掌门的小辫子在..."声音戛然而止，似乎被什么捂住了嘴。林夏被执法弟子拽着往外拖，脑子里乱糟糟的——骂掌门？这是送命题还是天大的机遇？
经过石室拐角时，他回头望了一眼。月光下，凌玄正透过铁栏冲他竖起大拇指，口型似乎在说："骂他！"
林夏咽了口唾沫。系统面板上的「嘲讽光环」四个字闪闪发亮，像淬了毒的诱饵。他突然咧嘴一笑，对着空荡荡的通道大声喊道："凌长老放心！等我出去，一定帮您问问掌门！他那顶紫貂冠，是不是用您当年缴获的妖兽皮做的！"
通道尽头传来桌椅翻倒的巨响。林夏被塞进禁闭室时，系统提示音已经响彻脑海：「终极任务触发！奖励已提前发放！'嘲讽光环'（被动）：当你被三名以上修士敌视时，自动反弹10%伤害！」
冰冷的石壁贴着后背，林夏却感觉浑身燥热。他握了握拳头，筑基中期的灵力在经脉里奔腾——骂掌门...好像也不是不行？反正都已经得罪俩长老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禁闭室的小窗突然被推开，一只白玉瓶塞了进来。林夏抬头望去，只见清虚真人的白胡子在窗外晃了晃，老声音压得极低："小子！明天掌门会亲自审问你...记得多说点他发型的事儿！老夫赌他今年还会用桂花油！"
林夏拿着玉瓶愣住了。这修仙世界...是不是有点太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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