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山里头的雾气还没散干净，跟牛奶似的把整个山谷都罩着。林夏叼着根刚从路边扯的狗尾巴草，溜溜达达就到了天剑宗剑冢禁地门口。
两扇老大的石牌坊立在那儿，上面刻着好些看着就挺厉害的字儿。林夏眯着眼瞅了半天，也就认出"剑冢"俩字。石牌坊底下站着俩穿青布道袍的年轻弟子，腰杆挺得笔直，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跟俩真人蜡像似的。
"站住！"左边那个弟子往前跨了一步，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声音听着挺严肃，"此处乃天剑宗禁地，非本门弟子不得入内！"
林夏把嘴里的狗尾巴草吐掉，从怀里摸出块玉牌子在手里抛着玩。那是他昨天在山门口跟个管事之类的家伙"借"来的，当时那家伙被他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最后还是乖乖把临时通行证交了出来。
"眼睛瞪大点看清楚，"林夏把玉牌凑到那弟子眼前晃了晃，"这玩意儿认识不？你们掌门请我来的，说是让我给你们剑冢指点指点。"
俩弟子脸色都变了变。那玉牌确实是真的，可眼前这小子穿得吊儿郎当，说话没个正经，怎么看都不像是掌门请来的贵客。
"可是......"右边那个弟子还想说什么。
"可是什么可是，"林夏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力气不大，却把那弟子拍得一个趔趄，"掌门的话你们也敢质疑？耽误了正事你们负得起责任吗？到时候把你们头发都剃光，让你们跟你们剑尊前辈一样，那可就......"
"请进！"左边那弟子赶紧打断他，脸都白了。天剑宗上下谁不知道，白发剑尊最在意的就是自己那日渐稀疏的头发。在剑冢门口说这个，这小子是真不怕死啊！
林夏嘿嘿一笑，大摇大摆地从俩弟子中间走了过去。刚进牌坊，一股凉飕飕的感觉就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像是有无数把小刀子在身上刮似的。
"啧啧，排场不小啊。"林夏砸吧砸吧嘴，放眼望去，整个山谷里密密麻麻插满了剑。长的、短的、宽的、窄的，什么样式的都有。有些剑上还闪着光，看着就不是凡品。
越往里头走，那股子凉飕飕的感觉就越厉害。林夏估摸着，要是换个修为差点的过来，这会儿怕是已经冻成冰雕了。可他是谁？靠犯贱吃饭的男人！这点小场面算什么。
走到山谷中间，林夏停下了脚步。眼前立着一座老大老大的石头雕像，少说也有十来丈高。雕像上是个白胡子老头，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手里举着把长剑，剑尖直指天。
林夏绕着雕像转了三圈，摸着下巴，神情严肃得跟个考古学家似的。
"我说这位剑尊前辈，"他突然开口，声音在山谷里荡开，惊起几只躲在石头缝里的小鸟，"您这剑法再高有什么用啊？还不是挡不住发际线后退的脚步？"
话音刚落，脑子里就"叮"的一声响。
【叮！检测到宿主正在嘲讽宗门供奉级人物，符合"精准犯贱"条件！但嘲讽力度不足，奖励微弱，请宿主再接再厉！】
林夏撇撇嘴。力度不足？行，那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专业嘲讽。
他后退几步，找了个能看清雕像全貌的位置，清了清嗓子，像是演讲似的大声喊道："大伙儿快来看啊！这就是天剑宗著名的白发剑尊！看看这发际线，都快退到后脑勺了！我说老爷子，您这是用了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啊？效果这么'显著'？依我看，不如改名叫'地中海剑尊'更贴切！"
【叮！检测到宿主嘲讽内容具体化，成功引发周围低阶剑意波动！获得"初级剑意抵抗"奖励！】\
【叮！获得修为点数+100！】
林夏眼睛一亮。有效果！他正要继续发挥，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发凉，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似的。
"谁在这里大放厥词，亵渎剑尊重灵？"
一个苍老但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来，震得林夏耳朵嗡嗡直响。他慢慢转过身，看见一个穿着灰袍的老头站在不远处，头发胡子都白了，脸上全是皱纹，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像是能把人看穿似的。
老头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比刚才山谷里的剑意强了不止十倍，林夏估摸着这家伙至少是个元婴期的老怪物。
"哟，这位长老，您来得正好！"林夏非但没害怕，反而一脸兴奋地迎了上去，"我正研究剑尊前辈这独特的发型呢，您说他这是不是用了什么特殊生发剂啊？我这儿有本《地中海发型保养指南》，图文并茂，要不我给剑尊前辈也烧过去参考参考？"
灰袍长老气得浑身发抖，原本就皱巴巴的脸这会儿更是拧成了一团，跟个核桃似的。他死死盯着林夏，眼睛里都快喷火了。
"竖子安敢如此放肆！"长老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剑尊乃是我天剑宗开国祖师，修为通天，受万人敬仰！你这黄口小儿竟敢在此胡言乱语，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
"废了我？"林夏掏了掏耳朵，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老人家，脾气这么暴躁可不好，容易掉头发。您看您跟剑尊前辈一样，头发都白了，可得注意保养啊。我跟您说，怒气伤肝，肝主生发，您这么生气，头发掉得更快......"
"找死！"
灰袍长老终于忍无可忍，大喝一声，右手往腰间一摸，"噌"的一声，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就出鞘了。那剑身薄如蝉翼，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一看就不是凡品。
一股强大的剑意从长老身上爆发出来，周围的空气都好像被冻结了。插在地上的那些仙剑也开始微微颤动，像是感应到了主人的愤怒。
【叮！检测到宗师级剑意攻击！警告！警告！建议宿主立即停止挑衅或准备承受攻击！】\
【检测到对方怒气值达到90%，即将进入暴走状态！】
系统的警告声在脑子里响个不停，林夏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反而迎着剑尖又往前走了两步。
"就这？"林夏歪着脑袋，一脸不屑地看着长老，"老人家，您这剑招软绵绵的，跟没吃饭似的。别说废了我，我看连三岁小孩都躲得开！难道天剑宗的剑法都这么'温柔'吗？还是说您年纪大了，手抖得连剑都握不稳了？"
"你......你......"灰袍长老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突然，他眼神一滞，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林夏敏锐地察觉到，长老身上的剑意波动了一下，变得有些混乱。
"怎么回事？"林夏心里纳闷，"难道我说中了？这老头真的手抖？"
他哪里知道，这灰袍长老年轻时急于求成，强行修炼天剑宗的禁术，结果留下了后遗症，每当情绪激动的时候，右手就会不受控制地发抖。这件事在天剑宗内部都是绝密，只有寥寥几人知道，没想到今天竟然被林夏歪打正着给说中了。
"噗！"
灰袍长老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握剑的右手果然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连带着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剑也跟着摇晃不定。
"不好！"长老心里咯噔一下，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剑意开始不受控制地乱窜，显然是刚才情绪太过激动，引发了旧伤。
更糟糕的是，他失控的剑意像是点燃了导火索，引发了整个剑冢的连锁反应。
"嗡——"
山谷里的数千柄仙剑同时发出一声嗡鸣，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插在地上的剑柄开始松动，像是随时都要飞起来似的。
整个山谷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剑气在山谷中乱蹿，刮得石头火星四溅。
【叮！检测到大规模剑意共鸣！嘲讽效果超出预期！获得巨额奖励！】\
【恭喜宿主获得修为点数+10000！】\
【恭喜宿主获得功法《九转炼神诀》！】\
【恭喜宿主获得新天赋——"嘲讽剑意"！可将嘲讽之力融入剑意，大幅提升攻击效果并附带精神干扰！】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声让林夏乐开了花。他感觉到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原本只是筑基初期的修为瓶颈"咔嚓"一声就被冲破了，直接晋升到了筑基中期。
与此同时，关于"嘲讽剑意"的信息也像潮水一样涌入他的脑海。他感觉自己好像突然顿悟了什么，周围那些狂暴的剑气在他眼里变得清晰起来，甚至他能隐约感觉到这些剑气中蕴含的情绪——愤怒、不甘、悲伤......
"咦？这玩意儿还挺有意思。"林夏心里嘀咕着，身体本能地开始躲避那些乱窜的剑气。
他一边躲，一边还不忘继续嘴炮："哎呀，长老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吐血了呢？是不是气得肝疼啊？我跟您说，这就跟秃顶一样，越急越掉得快！您这练剑也是，太急于求成了吧？根基不稳，迟早得出问题！"
"噗——"
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灰袍长老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他现在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小子这么能气人，他说什么也不会出来的。
就在这时，整个山谷突然亮了起来。不是火光，也不是日光，而是一种柔和的白光，从山谷中央的白发剑尊雕像上散发出来。
"那是什么？"林夏眯起眼睛，好奇地看向雕像。
只见那白光越来越亮，一个模糊的人影从雕像中缓缓浮现出来。那人影穿着和雕像一样的洗得道袍，头发胡子全是白的，手里也拿着一把长剑。
"剑......剑尊重灵显圣了！"灰袍长老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随即激动得浑身发抖，"弟子拜见剑尊重灵！"
他挣扎着想要跪下，却被周围狂暴的剑意挡住了。
林夏看着那个渐渐清晰的白胡子老头虚影，撇了撇嘴："哟，这不是脱发前辈吗？您这'肉身'保养得可真别致啊，跟个灯泡似的闪闪发光。怎么着，听我在这儿给您徒孙上课，您也忍不住想出来旁听？"
灰袍长老一听这话，吓得魂都快飞了。这小子是疯了吗？连剑尊的残魂都敢嘲讽！他这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啊！
他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下去了。他仿佛已经看到林夏被暴怒的剑尊重灵撕成碎片的场景了。
然而，预想中的暴烈场面并没有出现。
那个白发剑尊的残魂听到林夏的嘲讽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微微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什么。那双原本空洞的眼睛里，竟然渐渐有了神采。
更让灰袍长老惊掉下巴的是，剑尊重灵那张模糊的脸上，居然慢慢地露出了一丝......笑容？没错，是笑容！而且还是那种像是找到知音一样的欣喜笑容！
"这......这怎么可能？"灰袍长老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伤势太重出现幻觉了。
剑尊乃是何等骄傲之人，生平最恨别人说他脱发的事。当年有个不开眼的弟子不小心提了一句，就被剑尊废了修为逐出师门。可现在，面对着比当年那个弟子过分百倍的嘲讽，剑尊重灵竟然笑了？
就在这时，整个剑冢再次发生异变。
那些原本狂暴不安的仙剑突然安静下来，剑身不再颤抖，剑气也收敛了回去。紧接着，所有的仙剑都开始缓缓转动，剑尖不约而同地指向了白发剑尊的残魂，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嗡鸣，像是在欢呼，又像是在臣服。
山谷中狂暴的灵气也开始变得温顺起来，围绕着剑尊重灵缓缓旋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灵气漩涡。
白发剑尊的残魂抬起头，望向林夏，眼中的欣喜之色更浓了。他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叮！检测到特殊灵魂反应！目标人物对宿主嘲讽产生正向反馈！】\
【触发隐藏任务"嘴炮点化"系列任务一：点化白发剑尊残魂！】\
【任务描述：白发剑尊残魂因执念太深，被困剑冢千年不得解脱。宿主的嘲讽意外触动其心弦，请继续用"特殊方式"点化残魂，助其解脱！】\
【任务奖励：未知！视点化效果而定！】
林夏看着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任务提示，又看了看眼前那个对着自己一脸"期待"的白发老头虚影，顿时有点懵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嘲讽还能点化残魂？这不科学啊！
可没等他想明白，白发剑尊的残魂突然动了。他缓缓抬起手，朝着林夏的方向伸了过来。那只虚幻的手掌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朝着林夏的脸摸了过来。
林夏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躲开。这老头该不会是想临死前拉个垫背的吧？
可他刚一动，就感觉到一股柔和的力量将他定住了，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白乎乎的大手离自己越来越近。
\[未完待续\]那只白乎乎的手穿过林夏的脸颊时，带起一阵清凉的触感，像初秋早上沾着露水的蛛丝拂过皮肤。林夏浑身汗毛突然倒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某种更深层的战栗，仿佛有什么东西顺着那道触感钻进了他的脑子里。
"啧，您这摸脸手法可不怎么样。"林夏梗着脖子，眼珠子往旁边瞟，"没听说过摸人家脸要先洗手吗？"
【叮！检测到嘴炮系统出现异常波动！正在分析特殊灵魂能量...\]
白发剑尊的残魂似乎没听见他的话，或者说根本不在意。那双逐渐凝聚起神采的眼睛死死盯着林夏，嘴角咧开的弧度越来越大，露出两排模模糊糊的牙齿轮廓。那笑容看得林夏心里直发毛——比刚才长老挥剑砍过来的时候还吓人。
"我说前辈，您这表情......"林夏咽了口唾沫，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笑得跟捡到宝似的，难不成您还真想收我当脱发传人？"
老灰袍长老已经彻底石化在原地，嘴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他眼睁睁看着自家供奉了一千多年的剑尊重灵伸出"魔爪"抚摸那个亵渎者的脸，甚至还露出了堪称慈祥的笑容。这画面冲击力太大，让他感觉自己修炼多年的道心正在咔咔作响，随时可能碎成八瓣。
剑尊残魂的手在林夏脸上停顿片刻，突然向下一滑，指尖点在了林夏的眉心中央。
"嗡——"
一股难以形容的信息流猛地冲进林夏的脑海。不是功法，不是秘籍，而是无数破碎的画面和情绪——一个白衣青年站在山巅练剑，剑光映着他浓密的黑发；中年时他闭关修炼，醒来后发现铜镜里的自己鬓角染霜；老年时他摸着日渐稀疏的头顶叹气，把铜镜砸得粉碎；临死前他望着剑冢方向，眼中满是不甘和执念......
林夏猝不及防被这股信息流冲得脑袋生疼，忍不住"嗷"了一声："我说前辈！传功就传功，搞这么多前奏干嘛？您这记忆力比我姥姥还......"
话音未落，他突然愣了一下。脑海里那些破碎的画面中，有一幕格外清晰——白发剑尊站在丹房里，手里拿着一个玉瓶，对着里面黑乎乎的药膏发愁。旁边还放着一本泛黄的古籍，封面上写着四个大字：《生发秘典》。
"卧槽。"林夏瞪大了眼睛，看向剑尊残魂的眼神瞬间变了，"您老人家......还真研究过生发？"
剑尊残魂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虚幻的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缓缓点了点头。接着，他抬起另一只手，指向自己光亮的头顶，又指了指林夏，然后做出一个"写字"的动作。
林夏："......"\
长老："......"
山谷里陷入诡异的寂静，只有风吹过剑冢发出的呜咽声。
【叮！隐藏任务"嘴炮点化"任务目标明确！白发剑尊残魂恳求宿主提供生发建议！】\
【任务更新：帮助白发剑尊残魂解决千年脱发执念，完成灵魂解脱！】\
【任务奖励：根据建议实用性发放！最高可获得剑尊毕生剑意传承！】
林夏看着系统面板上突然出现的任务说明，又看看眼前一脸期待望着自己的白发老头虚影，彻底无语了。他穿越到这个修真世界两年，见过御剑飞行的剑仙，见过呼风唤雨的法师，甚至见过能说人话的妖兽，却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千年老鬼追着问生发建议。
"那个......前辈。"林夏干咳两声，试图组织语言，"您这脱发吧，依我看不是简单的洗发水问题......"
话没说完，剑尊残魂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虚幻的身体开始剧烈闪烁。他伸出手指疯狂指点林夏的脑袋，又指指自己的头顶，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在说"你头发多你懂个屁"。
林夏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浓密的黑发，突然明白了什么："您的意思是...您是因为修炼才脱发的？"
剑尊残魂猛地停下动作，用力点头。
"而且是练了某种特殊功法导致的？"
又是一个用力的点头。
"您试过各种方法都没用？"
点头点头再点头。
林夏摸着下巴，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这就对了嘛！我就说以您这修为，怎么可能搞不定几根头发。修仙者脱发，那能叫脱发吗？那叫修行代价！您应该换个思路......"
他突然提高音量，像是演讲似的大声说道："您想想看啊前辈！秃头咋了？秃头说明您修为高深啊！您看那些凡间寺庙里的高僧，哪个不是光头？那叫智慧的象征！到了咱们修真界，这道理也一样！头发越少，说明您把多余的精力都用到修炼上了！"
【叮！检测到宿主正在进行"歪理说服"，符合"高级犯贱"条件！】\
【白发剑尊残魂情绪波动强烈！请继续！】
"您应该给自己的秃头起个霸气的名字！"林夏越说越起劲，"什么'光头剑意'、'无发无天'、'绝顶神功'！以后您一出场，别人看到您这锃光瓦亮的脑袋，就知道是您老人家来了！多有辨识度！"
剑尊残魂呆呆地看着林夏，虚幻的眼睛里光芒忽明忽暗，像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再说了，您都死了一千年了，还要头发干嘛？"林夏摊开双手，一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难不成您还想顶着一头秀发去找阎王爷相亲？人家地府也不兴以貌取人啊！"
【叮！检测到终极嘲讽！直击灵魂痛点！】\
【白发剑尊残魂执念松动！获得剑意碎片x1！】
剑尊残魂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某种更深层的悸动。他望着林夏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嘴角那个诡异的笑容又出现了，这次却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释然。
"好...好一个...无发无天..."残魂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像是破旧的风箱在拉动，"老夫...困于此地千年...竟不如...一个黄口小儿...看得通透..."
随着话音落下，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原本凝实的轮廓渐渐淡化。但与消散不同的是，他身上散发的光芒却越来越柔和明亮，仿佛要融入天地之间。
"小子...老夫...没什么...好送你的..."剑尊残魂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这...剑冢...归你了..."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彻底化作点点白光，融入了周围的空气之中。与此同时，整个剑冢突然爆发出震天的剑鸣！
数千柄仙剑同时从地上拔地而起，悬浮在半空中，剑身光芒流转，发出兴奋的嗡鸣。它们在空中盘旋一周，然后如同受到指引般，纷纷朝着林夏的方向飞来！
"卧槽！什么情况！"林夏吓得连连后退，"我说送就送，这么客气干嘛！我家地方小我可没地方放这么多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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