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从半空摔下来的时候，后脑勺先着的冰面。他眼前直冒金星，喉咙里泛起血腥味。这地方比寒潭还冷，连鼻毛都结了霜。
"系统？"他在心里喊了一声，没回应。往常这时候早该蹦出来的进度条、奖励提示、任务面板全都不见了。他试着运转灵力，结果丹田一阵抽痛，像是被人塞了把碎玻璃进去。
远处有座石殿，灰扑扑的，像被岁月啃过的骨头架子。风雪在它周围打着转，却落不下去，仿佛有什么东西挡着。
林夏哆嗦着站起身，踩在冰面上。脚下传来细微的震动，像是大地在喘气。他低头一看，脚下的冰层泛着淡金色的纹路，一明一暗，跟心跳似的。
他往前挪了两步，身上的伤就跟着疼两分。经脉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每动一下都咔咔作响。这要是在现代，估计早就进ICU了。
走近了才发现那石殿比远看更破。门框歪得像醉汉，墙缝里长着黑乎乎的苔藓。最奇怪的是，越是靠近，就越觉得暖和。这反常的温度让他起了疑心。
指尖刚碰到门板，掌心就是一烫。他本能地缩回手，却看见玉牌从衣襟里飘了出来，悬在半空，投下一片光幕。上面跳动着几个字："非法接入，启动防御协议"。
"哈？"林夏瞪大眼。他还没搞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脑袋里突然"嗡"的一声，像是有人拿电钻往他太阳穴里钻。
"能量读取开始，请勿抗拒。"
陌生的声音直接在脑子里响起，惊得他一个趔趄。这声音不像系统那样带着机械感，反而透着几分阴测测的意味。
剧痛袭来，他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抱住头。体内像是有两只手在撕扯他的经脉。一只温热，一只冰冷，把他当成拔河的绳子。
衣角的龙纹突然发烫，在皮肤上烙出个印记。玉牌迸发出强光，把那个声音驱散了。可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扭曲成一片白。
等他再睁眼时，已经站在一个纯白的空间里。头顶盘踞着一道巨大的龙影，鳞片在虚空中若隐若现。
"你真是那个选中之人？"龙影开口，声音震得空间都在抖。它的眼睛像是两团燃烧的火焰，灼烧着林夏的神魂。
"你们这行当现在还搞AI客服？"林夏强撑着站直身子，嘴上还不忘吐槽，"我投诉你扰民啊。"
龙影沉默了一会，忽然笑了。笑声像是打雷，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有意思。"龙影绕着他转了一圈，"听说你连仙帝都敢嘲讽？"
林夏摸了摸鼻尖："那都是误会。我是实话实说，谁让那位陛下穿得跟圣诞树似的。"
龙影忽然停下，尾巴一甩，空间开始扭曲。无数画面在他眼前闪过：元婴老怪的鸡窝头、魔宗妖女的土色口红、还有仙帝那件缀满宝石的袍子。
画面化作实体冲他扑来。每个"敌人"都说着他曾说过的话："就这审美也敢出来混？""建议你回炉重造。"
林夏左躲右闪，额头都冒汗了。这些幻象比真实的敌人还要难缠，因为它们知道他所有的套路。
"骂人都不会举一反三，"他突然咧嘴一笑，"看来你们没学会精髓。"
他改变了策略，用更新更损的吐槽反击。那些曾经让他屡试不爽的犀利言语，此刻成了最锋利的武器。
最终击溃最强幻象时，他说："真正的嘴炮，从不需要剧本。"
龙影凝视着他许久，忽而大笑，声震天地："另类道心，果然非常。"
空间开始崩塌，无数符文化作流光注入他体内。他听见龙影最后说道："你若成帝，天下皆戏。"
眩晕中，他抓住胸前的玉牌，呢喃道："这坑可比犯贱系统深多了..."
意识随传送之力飘散，再睁眼时已在一处山谷。晨曦透过树叶洒在他脸上，暖洋洋的。胸口多了个龙形印记，玉牌还在吸收灵气，微微发烫。
系统依旧沉默，像是在思考什么。林夏揉了揉还有点疼的太阳穴，心想这新剧情怕是比之前更难搞。
远处传来鸟鸣，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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