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踩着树枝啪嗒啪嗒往前走，嘴里哼着蓝星带来的小曲儿。他刚把魔宗一个长老气得吐血，心情好得很。
"老子这次嘴炮又赢了！"他咧嘴笑开，手一挥，几片落叶被灵气削成两半，"看那老头脸都气歪了，活该！"
他正得意着，突然发现四周雾气越来越浓。再抬头一看，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一片湖泊区域。湖面平静如镜，倒映着无数修士修炼的画面。
"哎哟，这地方不错啊。"林夏蹲下来，指着一个画面里的元婴老怪，"瞧瞧这老头，头发盘得跟坨屎似的，还摆出一副高人的样子。"
话音未落，湖面泛起涟漪。一道声音从湖底传来："说别人之前，先看看你自己吧。"
林夏猛地站起身，四处张望："谁？谁在说话？"
"我就是你看到的，也是你害怕成为的。"声音继续说道。
林夏还没来得及反应，脚下一空，整个人被吸到湖中心的石台上。他揉揉眼睛，看到石台中央立着一块古碑，上面刻着"照见本心"四个大字。
"哈，这不就是照镜子嘛。"林夏伸手去摸古碑，"还能照见什么......"
话没说完，湖面突然翻腾起来。无数倒影中的修士齐刷刷转头看向他。更诡异的是，那些倒影居然开口说话了。
"你以为靠一张嘴就能天下无敌？"一个倒影冷笑，"别忘了，你连金丹都没结成呢。"
林夏瞪大眼睛："谁？是谁在说话？"
"当然是你啊。"另一个倒影眨眨眼，"或者说，是真正的你。"
林夏正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的犯贱系统毫无反应。他试着调动体内灵气，却感到一阵剧痛。
"怎么搞的？"他咬牙切齿，"老子可是靠着嘴炮一路打上来的！"
"因为你怕啊。"倒影继续说道，"你怕有一天没人会被你的嘴炮激怒，怕自己什么都不是。"
林夏额头渗出冷汗："闭嘴！"
"你怕那些强者根本不在乎你，怕自己只是个笑话。"倒影的声音越来越刺耳，"你不过是个靠系统苟活的废物......"
"住口！"林夏怒吼一声，抬手就要攻击。可就在出手的一瞬间，体内经脉传来剧烈疼痛。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湖面开始沸腾，无数倒影同时发出嘲笑声。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实质一般压向林夏。
林夏扶着石台喘息，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画面：初入修仙界的迷茫、被人追杀时的狼狈、一次次靠着嘴炮死里逃生......
"够了！"他咬紧牙关，"老子不怕这些！"
"真的不怕吗？"倒影突然换成了林夏穿越那天的模样，"那个在便利店屋檐下淋雨的打工人，蜷缩在那里自言自语：'我怎么可能穿越到修仙界......'"
林夏双目失焦，手指深深抠进掌心："别说了......"
"你以为真是靠自己？不过是系统随便选的试验品罢了。"倒影继续刺激，"你看不到明天会怎样，也猜不到结局......"
林夏跪倒在地，感觉全身经脉寸断般疼痛。识海中响起系统沉默的警报声，却没有任何提示。
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你忘了之前的战斗了吗？"
林夏猛地一震。
"嘲讽剑宗掌门时的从容，激怒妖女时的狡黠，面对强敌时的机智......"声音越来越清晰，"那些都不是假的。"
林夏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说得对，我现在确实不够强。但这又怎样？"
湖面剧烈震动，所有倒影化作流光汇入林夏体内。他感受到一股新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镜心之言：可完美模仿对手语气进行精神反制。"系统提示音响起。
林夏站起身，看着碎裂的湖面。突然，系统声音带着诡异电流杂音："检测到非授权数据接入..."
"喂，你没事吧？"林夏皱眉，"该不会是中病毒了吧？"
系统沉默两秒后恢复正常："无异常，任务继续。"
林夏低头看着手背若隐若现的镜纹，隐约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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