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掌心震动，未知号码发来张照片。我咬着牙点开，胃里瞬间翻江倒海——那是我卧室的天花板，角度刁钻得像是藏在吊灯里的摄像头。照片角落还能看见枕头边缘露出的粉色缎带，是去年生日贺峻霖送我的发带。

巷口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我踉跄着躲进垃圾桶后面，看见丁程鑫的黑色轿车横在巷口，车头灯刺破雨幕。宋亚轩推开车门时，白衬衫下摆沾着的血渍在车灯下泛着暗红色，他手里把玩着那个摔碎的草莓保温杯，玻璃碎片在指间闪着寒光。

"她跑不远。"严浩翔的声音贴着地面传来，混着雨水敲打垃圾桶的闷响，"定位显示还在这片区域。"

后颈的硬块烫得更凶了。我死死按住那个位置，摸到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动，像条细小的虫正往脊椎里钻。微型手机突然疯狂震动，新弹窗覆盖了整个屏幕——那是个监控后台界面，二十七个绿色光点在地图上闪烁，有七个正朝着我所在的垃圾桶移动。

雨水顺着巷壁流成细河。我盯着最近的那个绿色光点，看着它在电子地图上精准地停在垃圾桶前两米处。现实里的脚步声也停在了那里，宋亚轩的帆布鞋在水洼里轻轻碾了碾，溅起的水珠打湿了我露在外面的脚踝。

"妹妹，"他的声音裹着雨丝落下来，甜得发腻，"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听见金属摩擦的轻响，应该是他在摸裤兜里的东西。微型手机突然自动跳出条新信息，还是那个未知号码：他们在你发带里装了备用定位器。

发带！我猛地摸向马尾，那个绣着小兔子的粉色缎带此刻像烙铁般烫人。垃圾桶盖突然被人从外面掀开，宋亚轩的脸出现在雨幕里，他笑得温柔，手里却晃着根缠满透明胶带的棒球棍。

"抓到你了。"

后颈的硬块突然剧烈跳动，像有枚微型炸弹要在颈椎里炸开。剧痛中我看见宋亚轩身后的雨幕里，有个黑影正贴着墙根移动——是贺峻霖。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右手藏在身后，反光片在雨里闪了一下，像是把折叠刀。

"别躲了。"宋亚轩的棒球棍突然戳进垃圾桶，在空饮料瓶堆里搅动出刺耳声响，"再不听话，哥哥就要生气了哦。"

贺峻霖的影子已经挪到宋亚轩身后三米处。我盯着微型手机上的监控界面，看见代表贺峻霖的光点旁跳出个红色警告框：信号干扰器启动中，30秒后定位失效。

雨突然下大了。宋亚轩的袖口被雨水浸透，血渍晕开成模糊的红团。他弯腰时我看见他后颈也有个凸起，大小和形状都跟我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其实我们都一样。"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混着雨声几乎听不清，"你们后颈也有这个东西对不对？"

宋亚轩的动作突然僵住。棒球棍"哐当"掉进水洼，溅起的泥水溅了他满脸。他抬手摸向后颈，眼睛里第一次露出我看不懂的恐慌。

就在这时，贺峻霖突然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