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李总冷笑,"你们以为那个血契是什么好东西?它在吸你们的血!"他突然从抽屉里掏出一份文件摔在桌上,"看看这个!这是林医生留下的研究报告!血契每觉醒一次,你们的寿命就会减少十年!"
我感觉血液瞬间冻结了。后颈的印记像是有生命般跳动着,烫得我几乎要哭出来。十年?三个觉醒就是三十年?那他们...
马嘉祺突然撕掉那份报告,纸屑纷飞中,他眼神坚定地看着我们:"我们不后悔。"他伸手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从十二岁那天在天台立下血契开始,我们就没想过后悔。"
"疯了!你们都疯了!"李总突然从桌子底下掏出一把水果刀,明晃晃的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既然你们不肯分开,那就都去死吧!"他红着眼睛扑过来,目标却不是马嘉祺,而是躲在后面的我——
"小心!"丁程鑫猛地把我推开,自己却迎了上去。刀刃划破皮肉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我看见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下来,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
"丁程鑫!"我尖叫着扑过去,却被宋亚轩死死按住。他捂着我的眼睛,指缝里漏出的光线让我看见马嘉祺和张真源已经制服了李总,敖犬正在打电话叫救护车,刘耀文和贺峻霖跪在地上给丁程鑫包扎伤口。
"别看。"宋亚轩的声音在发抖,温热的液体滴在我手背上——是他的眼泪。"公主,别看。"
可我已经看见了。丁程鑫手臂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血珠顺着他的指尖滴在地上,汇成小小的血泊。而他锁骨处那个星形印记,此刻正发出刺眼的红光,中间的"涵"字像是要从皮肤里跳出来。
后颈的印记突然剧痛起来,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我疼得蜷缩在宋亚轩怀里,却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十年...真的吗?"
马嘉祺走过来,膝盖重重跪在地上。他握住我流血的手指,贴在他锁骨的印记上。那里烫得惊人,像是要把我的手指灼伤。
"是真的。"他声音沙哑,眼眶通红,"但我们不后悔。"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红蓝交替的灯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光影。我看着七个脸色苍白的哥哥,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我高烧不退时,他们也是这样围着我,眼睛里满是恐惧和心疼。
原来从那时起,他们就已经把生命分给了我。
"我也不后悔。"我轻轻说,后颈的印记突然爆发出温暖的光芒,"不管是十年,还是三十年,我都要和你们在一起。"
光芒散去时,我看见每个哥哥锁骨上的印记都亮了起来,七个"涵"字在红光中格外清晰。而我后颈的印记,此刻正散发着温暖的光,像是把七个哥哥的心跳都揣在了怀里。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警察和医护人员冲了进来。混乱中,马嘉祺紧紧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别怕。"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我们回家。"
可我知道,我们回不去了。从李总掏出刀的那一刻起,有些东西就永远改变了。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那些关于血契的秘密,才刚刚开始浮出水面。
后颈的印记还在发烫,像是在提醒我——这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