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

"这次不一样对不对？"我的声音抖得厉害，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他手背上，"你刚才差点......"

"没有差点。"丁程鑫打断我，手指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哥哥还要看着你毕业，看着你穿婚纱......"

"别说了！"我捂住他的嘴，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婚纱？他连十年都不一定......

丁程鑫突然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指尖按在他胸口的印记上。滚烫的温度从他皮肤传来，比平时热得多，烫得我指尖发麻。

"小涵你听着。"他眼神认真得吓人，"血契不只是减寿那么简单。我们七个的生命力......正在被你后颈的印记慢慢吸收。特别是动用保护力量的时候，消耗会加倍。"

后颈的印记突然发烫，像是有烧红的铁丝烙在皮肤上。我疼得闷哼一声，下意识想躲开，却被丁程鑫牢牢按住。

"别动。"他呼吸急促，额头上的冷汗滴在我手背上，"感受这个温度，记住这个感觉。如果以后你后颈印记突然变烫，或者看到我们锁骨的印记变黑......"

"就说明有人在攻击血契？"我替他说完，声音里全是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抖。

丁程鑫点点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捂住受伤的胳膊弯下腰，我看到鲜血争先恐后地从纱布里涌出来，顺着他的手指滴在床单上，开出一朵朵刺眼的红玫瑰。

"丁程鑫！"我吓得赶紧去扶他，手指无意中碰到他后颈，那里的皮肤烫得惊人。

"没事......老毛病了......"他喘着气直起身，脸色比刚才还要白，嘴唇却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林医生留下的不只是研究报告......他还藏了缓解副作用的方法，我们已经找到一些线索了......"

"什么线索？"我急切地追问，后颈的印记还在隐隐发烫。

丁程鑫却突然转移话题，抬手帮我把乱糟糟的刘海捋到耳后："快三点了，你趴这儿睡会儿，我没事。"

"我不睡！"我固执地摇头，握紧他冰凉的手，"我陪你。"

他看着我通红的眼睛，突然低笑出声。月光下他的笑容有点模糊，却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好看。

"怎么跟小时候一样倔。"他捏了捏我脸颊，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我，"那过来，靠在床边，别着凉了。"

我乖乖靠过去，把脸颊贴在他没受伤的胳膊上。消毒水的味道里，突然闻到一丝他身上熟悉的焦糖玛奇朵味，淡淡的，却让我莫名安心。

"小涵。"他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梦呓，"如果有一天......我们七个不在了，你要......"

"不准说！"我猛地抬头，嘴唇不小心擦过他下巴，两人都愣住了。

月光正好照在他脸上，我能看见他长而密的睫毛在抖动，还有瞳孔里清晰映出的我通红的眼睛。空气突然变得很烫，后颈的印记又开始发热，比刚才更烫，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皮肤里钻出来。

丁程鑫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慢慢暗下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燃烧。他慢慢低下头，我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拂在唇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和焦糖玛奇朵的甜味。

就在我们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心跳的时候，窗户突然传来一声轻响，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