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的温度越来越高,我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啊——!"我尖叫一声,不受控制地抓住了后颈的匕首刀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手上。马嘉祺他们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林墨则是一脸的兴奋。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我宁愿活在谎言里。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也认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手里的动作却不是拔,而是——按!
我用尽全身力气,把匕首狠狠地往自己后颈按了下去!
"不要!"哥哥们同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
林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错愕和不敢置信:"你疯了?!"
匕首完全没入了我的后颈,刀柄和我的皮肤融为了一体。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像是有人用烧红的烙铁在烫我的脊椎。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但奇怪的是,剧痛过后,一股暖流从后颈涌遍全身,那些在我血管里乱窜的金色丝线突然变得温顺起来,像找到了家的孩子,沿着我的血管缓缓流动,最后汇聚在后颈的匕首周围。
月光下,哥哥们身上的金光渐渐暗淡下去,皮肤下的金色丝线也停止了躁动。他们脸上的痛苦表情慢慢缓解,眼睛里的金色退去,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林墨愣住了,手里的青铜哨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仪式应该失败的......为什么......"
"因为你不懂。"我站起身,感觉身体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气。后颈的匕首虽然还在,但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反而像是身体的一部分。我走到林墨面前,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脸,"你不懂什么是爱。"
"爱?"林墨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狂笑起来,"爱能当饭吃吗?爱能让你活下去吗?这些怪物给你的只是虚假的温暖!"
"是不是虚假的,我自己知道。"我捡起地上的手术刀,抵在他的喉咙上,"现在,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林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笑了笑,感觉后颈的匕首似乎轻轻动了一下,"就是想问问你,机械义眼男,是不是你派来的?"
林墨的身体猛地一僵:"你......你怎么知道......"
"猜的。"其实我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没想到真猜对了,"你故意让他来抓我,就是为了逼哥哥们现身,逼我觉醒,对不对?"
林墨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还有丁程鑫的消失,"我继续问,"也是你搞的鬼?"
"是又怎么样?"林墨突然变得疯狂起来,"我为了这个计划付出了这么多!凭什么他们就能得到堕天使的力量?凭什么你就能成为容器?我才是最适合的!"
他突然朝我扑了过来,想要抢夺我手里的手术刀。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旁边躲。
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了林墨的手腕。是马嘉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脸色冰冷,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
"敢动我的人,"马嘉祺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捏着林墨手腕的手越来越紧,"你是第一个。"
"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林墨杀猪般的惨叫,他的手腕被马嘉祺硬生生捏断了。
丁程鑫和刘耀文也走了过来,一人扭住林墨的一条胳膊。宋亚轩捡起地上的针管,面无表情地看着林墨。
"他刚才想用这个对付我们?"宋亚轩问,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嗯。"马嘉祺淡淡地应了一声。
宋亚轩笑了笑,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那我们就送他一份'大礼'吧。"
他拿起一根闪着绿光的针管,毫不犹豫地扎进了林墨的胳膊里。
"啊——!"林墨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剧烈抽搐,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焦黄,像被抽干了水分的枯木。
我看得有点害怕,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马嘉祺察觉到我的动作,立刻松开林墨,走到我身边,轻轻抱住了我。
"别怕,没事了。"他的声音很温柔,和刚才那个冷酷的他判若两人。
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觉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后颈的匕首轻轻震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我的情绪。
林墨的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最后变成了一阵奇怪的"滋滋"声,身体彻底变成了一块焦黑的木炭。
密室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我们八个人的呼吸声。
我从马嘉祺怀里抬起头,看着其他六个哥哥。他们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那个......"我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刚才的事......"
"小涵,对不起。"丁程鑫率先开口,他的脸上写满了歉意,"我们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是啊,小涵,"宋亚轩也跟着说,"我们只是不想失去你。"
我看着他们七双充满期待和不安的眼睛,突然笑了。
"你们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我问。
哥哥们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我说的是什么。马嘉祺的脸瞬间红了,丁程鑫不自然地别过头,宋亚轩挠了挠后脑勺,刘耀文瞪大了眼睛,张真源的耳朵尖红得像要滴血,严浩翔和贺峻霖直接害羞地低下了头。
看着他们这副纯情的样子,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啦,开玩笑的。"我摆了摆手,心里却甜滋滋的。
"不是开玩笑!"马嘉祺突然严肃起来,他捧起我的脸,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小涵,我是认真的。我爱你,不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爱,是男人对女人的爱。"
"我也是!"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