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话音刚落,宋亚轩已经变戏法似的掏出个头盔扣我头上,"梧桐树再不看就要落光啦!"门口突然传来钥匙转动声,严浩翔抱着手臂靠在玄关:"哟,专车到了。"七个哥哥的目光同时射向门口,我趁机从丁程鑫手里挣出来,抓起书包往门外跑:"我自己去就好!"刚跑到楼梯口,后颈的星形印记突然发烫,刘耀文的大嗓门从身后追上来:"跑什么啊!哥哥们送你不是应该的吗?"
我脚下一个踉跄,书包带子滑到胳膊肘。贺峻霖从后面追上来抓住我卫衣帽子:"跑这么快干嘛?专车师傅还在楼下等着呢!"我被他拽得往后仰,丁程鑫趁机扶住我后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烫进来。"别闹了。"马嘉祺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楼梯口,手里捏着我的学生证,"今天轮到我送。"他把学生证塞进我口袋时,手指有意无意蹭过我发烫的耳垂。刘耀文突然把头盔扣回宋亚轩头上:"骑车太冷了!小涵昨天才发烧刚好。"宋亚轩委屈地瘪瘪嘴,手指绞着车钥匙不说话。张真源叹了口气推开阳台门:"我去把电动车推出来,你们慢慢吵。"晨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我看见他手腕上还留着昨天打架时的擦伤。"都别争了!"我突然拔高声音,书包"咚"地扔在台阶上,"我自己走路上学!"楼梯间瞬间安静下来,七双眼睛齐刷刷盯着我泛红的眼眶。后颈的星形印记又开始发烫,那股暖流顺着脊椎往上爬,像有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挠我的心尖。
"小涵别生气啊。"宋亚轩最先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想拉我,却被马嘉祺不动声色地挡在后面。楼梯口的风带着点凉意,我盯着地毯上那摊没擦干净的水渍——那是昨天林墨推倒花瓶时溅的,现在看着像块怎么也洗不掉的疤。"我们不是故意吵架的。"张真源从阳台回来,电动车钥匙还在指尖转着,"只是......"他话说一半突然卡住,大概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怪异的争抢。刘耀文把头盔往地上一摔,塑料壳撞着瓷砖"哐当"响:"不送就不送!谁稀罕啊!"话是这么说,他却死死盯着我发红的眼角,左手不自觉地摩挲着石膏绷带。我弯腰捡起书包,手指刚碰到带子就被严浩翔抓住手腕。"我送你。"他声音比平时低,指腹蹭过我腕骨那块淡青色的血管,"就当......赔罪。"马嘉祺突然扯了扯领带——他今天居然穿着衬衫打了领带,家居服外套敞着,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走了。"他抓起玄关的车钥匙,不容置喙地打开门,"再磨蹭要迟到了。"丁程鑫突然笑出声,伸手揉乱我头发:"还是队长有办法。"阳光从敞开的门涌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我看见他衬衫领口沾着点面粉,大概是早上煮粥时蹭的。贺峻霖突然把个保温杯塞进我背包侧袋:"热牛奶,刚才偷偷给你温的。"瓶身还带着他手心的温度。下楼时马嘉祺走在我左边,丁程鑫跟在右边,七个哥哥像堵人墙把我护在中间。小区的银杏叶落了满地,踩上去沙沙响。刘耀文突然踢飞颗小石子,石子滚到我脚边停住,他闷声闷气地说:"路上小心车。"后颈的星形印记又开始发烫,这次不是温柔的痒,是带着点酸涩的烫,像宋亚轩昨晚给我涂的药膏。马嘉祺突然停下脚步,弯腰替我系散掉的鞋带。他的睫毛很长,垂着眼的时候能看见淡淡的青黑。"别憋着。"他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们俩听得见,"不想叫哥哥,就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