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腿有点发软。
“你怎么了?”宋亚轩扶住我。
“没事。”我摇摇头,但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难道……是我爸干的?
不可能。
他从来不管我,自从我妈去世后,他就一心想着攒钱回老家盖房子。怎么可能……
“茶茶?”马嘉祺拉着我的袖子,“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我没事。”我勉强笑了笑,“就是有点累。”
“那我们先带你回去。”贺峻霖说,“这里不安全。”
“等等。”我拦住他们,“我要去趟医院。”
“去医院干嘛?”刘耀文不解。
“我要查一件事。”我咬咬牙,“关于我父亲的事。”
他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我陪你去。”丁程鑫说。
“我也去。”马嘉祺紧跟着。
“还有我。”贺峻霖推了推眼镜,“我认识几个医生。”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又匆匆离开了公寓。刘耀文押着那个送水的李强去警局,其他人陪着我去了医院。
一路上没人说话,气氛沉重得像压了块石头。
到了医院,贺峻霖很快就找到了熟人。那位姓王的医生听说我要查父亲的就诊记录,有些为难:“小姑娘,这个……没有授权不能给看啊。”
“这是我父亲。”我把身份证递给他,“他是我法定监护人,直到我成年。”
王医生看了看身份证,又看了看我:“你说你要查什么?”
“我要查他最近有没有做过精神鉴定或者心理评估。”
医生愣了一下:“你怀疑……”
“我怀疑他可能有跟踪狂倾向。”我说得直接。
王医生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去调了资料。
等的时间特别漫长。宋亚轩一直握着我的手,他的手很暖,但我还是忍不住发抖。
“茶茶,你别怕。”他说,“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在。”
我点点头,眼泪差点掉下来。
终于,王医生拿着一份报告回来了。
“情况不太妙。”他翻开文件,“你父亲去年确实来做过心理咨询。诊断结果显示他有中度偏执型人格障碍,伴有跟踪倾向。”
我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
“他还记得自己来看过吗?”我问。
“记得。”王医生说,“但他否认自己有问题,说只是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营养不良之类的。”
我苦笑。
原来如此。
难怪我每次打电话回家,他都说自己很好。原来是……在骗我。
“谢谢您。”我起身道谢,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走出医院时天已经黑了。贺峻霖开车,其他人挤在后座。我靠在副驾驶上,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霓虹灯,心里空荡荡的。
“茶茶。”丁程鑫突然开口,“如果你想搬家,我们现在就去找房子。”
“对啊。”马嘉祺抱着我的胳膊,“我们可以一起住,你想去哪儿都行。”
“可是……”我犹豫了一下,“我还没答应搬去别墅。”
“没关系。”贺峻霖轻声说,“我们可以慢慢来。只要你觉得安全就好。”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鼻子一酸。
“谢谢你们。”我说,“真的。”
他们都没说话,只有宋亚轩轻轻抱了抱我。
车子缓缓停下,我们又回到了那栋公寓楼。警察已经来了,李强被带走了。王医生也留了笔录。
“林小姐,您的住址可能会被泄露。”一位女警提醒我,“建议尽快搬家。”
我点点头,回头看了眼这几个男人。
他们的眼神坚定而温柔,像是一堵墙,挡在我和危险之间。
“好。”我说,“我搬。”
他们眼睛一下子亮了。
“不过有个条件。”我补充道,“我要亲自选房。”
“没问题!”丁程鑫立刻答应,“明天就带你去看。”
“还有……”我深吸一口气,“我要彻底和我爸断绝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