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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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雨里，看着那辆黑车消失在雨幕中。丁程鑫的手还攥着那个信封，指节泛白。

“你爸妈……他们现在在哪？”我问。

他没说话，只是把信封捏得更紧了些。

马嘉祺蹲在旁边吐得厉害，雨水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淌。我蹲下来拍他后背，他抬头看我，眼里全是血丝。

“茶茶姐……”他声音哑得不像样，“我哥他……不是你亲哥？”

我摇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DNA鉴定书上那几个字刺得眼睛生疼——亲子关系不成立。

严浩翔从墙后探出头：“那姓林的混蛋不是她亲哥，居然还想杀她？”

“人心难测。”贺峻霖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们的人马上就要到了。”

“走。”丁程鑫突然开口，拉着我就要往树林深处去。

我甩开他的手：“去哪儿？”

他愣了一下，眼神有点受伤：“当然是带你离开这里。”

“我不走。”我盯着他，“我要去码头。”

“你说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要去码头。”我重复了一遍，“我爸想见我，我就去见他。他拿你父母威胁你，我就当面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疯了！”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你知道他们可能会对你做什么吗？”

我直视着他：“我知道。但我不能再逃了。”

他咬牙，眼底浮起一层红血丝：“林茶茶，你是不是非要把自己搭进去才甘心？”

我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碰到他下巴上的胡茬。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不是为了谁。”我说，“我是为了我自己。”

他喉咙动了动，没说话。

“你不用陪我去。”我轻声说，“我会让贺峻霖他们帮我。”

他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皱眉。

“你敢一个人去试试？”他声音低哑，“我他妈就直接把你绑起来。”

我看着他，心里忽然有点软。

“那你跟我一起去。”我说，“但你得答应我，别冲动。”

他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

雨还在下。

我们回到车上时，宋亚轩已经发动了引擎。刘耀文坐在副驾驶，手里拿着一根铁棍。

“确定要去？”他问。

“确定。”

“那就走吧。”他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冲进雨幕。

路上没人说话，只有雨刷器来回摆动的声音。

我心里乱得很，想着刚才那张DNA鉴定书。从小到大，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林家的女儿。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我妈去世早，我爸也没再娶。我一直觉得他挺不容易的，直到发现他派人跟踪我，我才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在乎我。

可如果我不是他亲生女儿，他为什么还要害我？

这个问题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怎么也想不通。

“你在想什么？”丁程鑫忽然开口。

“在想我爸到底想干什么。”我说。

他没说话，只是把我的手包在掌心里。

我抬头看他，他正盯着前方。

“小时候我妈总说，有些人天生就坏。”他说，“不管你怎么对他好，他都不会满意。”

“你爸对你不好？”

他扯了扯嘴角：“我五岁就开始学钢琴，十岁练完八级。十六岁签约公司，他只说了一句‘别给家里丢脸’。”

我心里一酸。

“你现在有我了。”我说。

他低头看我，眼里亮晶晶的：“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