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橙"你想要什么内幕？"
"比如...范丞丞私下是什么样的人？"林小菲狡黠地眨眨眼，"听说他团队特别严格，连瓶装水牌子都要指定。"
程橙想了想昨晚的偶遇
程橙"其实他...挺专业的，对节目有自己的想法。"
"就这？"林小菲失望地撇嘴，"算了，我自己观察。今天录制我能旁观吧？"
程橙点点头
程橙"记得带工作证。"
上午的录制比第一天顺利许多。程橙采纳了范丞丞的部分建议，调整了PK环节的设置，效果出奇地好。四位导师的互动更加自然，选手的表现也更加真实。
中场休息时，程橙正在和摄像组确认镜头角度，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骚动。她回头一看，范丞丞正朝导演区走来，身边跟着他的经纪人和助理。
范丞丞"程导。"
范丞丞在距离她一米处站定
范丞丞"有个问题想请教。"
程橙下意识站直身体
程橙"您说。"
范丞丞"下一环节的评分标准，"
范丞丞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份文件
范丞丞"这个加权系数是怎么计算的？"
程橙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这是节目组设计的评分算法，相当复杂。她条理清晰地解释了每个参数的意义和计算逻辑，甚至指出了文件中一处不明显的错误。
范丞丞听完，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范丞丞"你连这个都懂？"
程橙"我是数学系转导演系的，"
程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程橙"对数字比较敏感。"
范丞丞"数学系？"
范丞丞明显愣了一下
范丞丞"为什么转行？"
程橙没想到他会对这个感兴趣
程橙"因为...更喜欢讲故事吧。数学太抽象了，而影像能直接触动人心。"
范丞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要说什么，他的经纪人突然插话："丞丞，该补妆了，马上继续录制。"
范丞丞皱了皱眉，但还是转身离开。走出两步，他回头看了程橙一眼
范丞丞"数学系高材生当导演，浪费了。"
程橙不确定这是褒还是贬，但范丞丞嘴角的弧度让她觉得，这更像是一句玩笑。
"他绝对对你有意思。"午休时，林小菲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我观察了一上午，他看了导演区十七次，其中十五次是在看你。"
程橙往嘴里塞了一口沙拉
程橙"你数这个干什么？"
"职业习惯。"林小菲得意地晃晃脑袋，"而且他跟你说话时的语气和跟别人完全不一样，更...柔和？"
程橙摇摇头
程橙"他只是对节目认真而已。"
虽然这么说，但她的心跳却不争气地加快了。
下午的录制开始前，程橙被叫到了总监办公室。推门进去，她不仅看到了节目总监，还有一位从未见过的中年男子，西装革履，面色严肃。
"程橙啊，这是刘副总，主管台里的人事和财务。"总监介绍道，语气比平时正式许多。
程橙心里一紧，规规矩矩地问好
程橙刘总好。"
刘副总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你就是那个实习生破格提拔的现场导演？"
程橙"是的。"
"程橙的背脊绷得笔直。
"听说昨天范丞丞临时救场是你的主意？"刘副总继续问道，眼神犀利。
程橙手心开始冒汗
程橙"是的，当时情况紧急..."
"年轻人有急智是好事。"刘副总打断她，语气却不见赞赏，"不过下次做这种决定前，最好先请示上级。范丞丞的档期和形象管理都是有严格协议的，万一出了差错，后果你承担不起。"
程橙感觉一盆冷水浇在头上
程橙"我明白了，刘总。"
"好了，老刘，别吓着孩子。"总监打圆场道，"程橙也是为了保证录制顺利进行。"
刘副总哼了一声："希望如此。台里对这个节目投入很大，不容有失。"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程橙一眼，"特别是不能让某些人以为，攀上了大明星就能一步登天。"
程橙的脸刷地一下红了，既是因为愤怒也是因为难堪
程橙"刘总，我从来没有..."
"好了，去准备录制吧。"总监赶紧说道。
走出办公室，程橙的双手微微发抖。她明白刘副总的言外之意——他认为她和范丞丞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才会得到特殊对待。
这个念头让她既委屈又愤怒。她靠的是自己的专业能力和无数个加班的夜晚，凭什么被人这样揣测？
录制开始前，程橙在洗手间用冷水拍了拍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镜中的女孩眼圈微红，但眼神依然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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