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回来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
这几天池骋都很忙,忙着调查那批蛇的下落、忙着在池远端的公司工作。
总而言之,暂时没有过多的精力来顾得上他和什么人厮混在一起。
楚怜“在哪呢...”
家里的柜子让他翻了个干净,都没有看见那个设备的影子。
总不能是扔了吧?
蛋挞“汪!”
他翻找东西的时候,蛋挞围着他转了好几圈。现在倒是坐在柜子旁开始叫唤,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似的。
楚怜“柜子上面吗?”
这个柜子的高度对池骋来说刚刚好,但是对楚怜来说属实不太友好。他只能从客厅搬来一个矮脚凳,踩上去够上面的东西。
楚怜“里面好像真的有诶...”
最里面隐约能看见类似设备形状的东西。楚怜试着伸手过去,只能碰到一角。于是他下意识地开始踮脚,底下的凳子也变得有些摇摇晃晃。
池骋“...干嘛呢?”
...好巧不巧。
池骋刚踏入卧室,映入眼帘的就是楚怜因大幅度动作而露出的一截白皙腰肢。
在黑衬衫和室内暗光线的映衬下,这抹白色属实过于扎眼。
人在太过专注的时候会忽略外界的声音。楚怜都不知道池骋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现下连借口都没想好。
楚怜“...我找药箱,去诊所拿的药太多了没地方放。”
池骋没应。楚怜也不好再去够上面的东西,本想着先下来再说,结果就被池骋抱了起来,后者还顺手颠了两下。
池骋“你真的很不擅长说谎,敏敏。”
家里人给楚怜取的小名叫悯悯,后来池骋嫌寓意不太好,就给改了。
这个称呼已经四年没从池骋嘴里听到过了。楚怜还有点恍惚,仿佛现在只是十七岁的他犯了一些小错。
池骋“家里的药箱我放那么高是想害死你么?”
药箱这种东西肯定要放在方便拿到的地方。更何况楚怜又不是没在这个房子住过,药箱在哪里他不清楚么?
楚怜“...你先放我下来。”
贴的太近,他现在感觉自己浑身都是池骋的气味。
池骋“在找什么?”
是不可推拒的语气。池骋还能有耐心问他第二遍,要是再撒谎的话...
楚怜“也没找什么,就是...”
话还没说完,楚怜就感觉扶着他腰部的大手松了些许。就好像他要是回答错误,就会立马被扔下去一样。
吓得楚怜连忙搂紧了池骋的脖颈。
池骋“给吴所畏找设备?”
他亲爱的哥哥永远都是这样。明知道楚怜做了什么错事,还偏偏要他自己承认。
见楚怜没答,池骋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楚怜打针去的那个诊所他查过,姜小帅这个医生他也有印象,顺着下去就能查到吴所畏。这对于池骋来说并不难。
池骋“这四年真是涨胆子了。”
三番两次撒谎,还都是因为别的男人。
四年前见了生人都不敢说话的乖崽,到现在都敢去酒吧跟别的男人调情厮混。
池骋“敏敏,”
池骋“是不是哥对你太好了。”
池骋“你真当哥没脾气?”
池骋一直都是宠着他惯着他的好哥哥。就算他做了天大的错事,也有池骋给他兜底。
但楚怜可能不清楚,初高中时他身边所有亲近的人,不论男女,池骋都知根知底。
他不允许楚怜属于别人。
这是他心里最可恶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