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
吴所畏不知道去做什么了，房间里只剩下戴着耳机看电脑视频的姜小帅。
视频里的两人已经完成了前戏，氛围正好，看得姜小帅也有些心猿意马。
楚怜“学长，你在看什么呢？”
穿着高中那件蓝白色校服的楚怜忽然站在他眼前，歪了歪头，有些疑惑地望着姜小帅，像只小猫一样。
姜小帅“…你怎么来了？”
不应该的时间，不应该的地点，不应该的打扮。
更何况姜小帅还正在看那种东西，脑子里全是楚怜的脸…
反应过来的姜小帅当即伸出手来准备合上电脑，却被楚怜抢了先——他已经看见电脑正在播放的内容了。
楚怜“学长原来喜欢这种东西吗？”
楚怜的语气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来是嫌恶还是单纯的疑惑。姜小帅紧张地攥住了衣角，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楚怜“我可以帮你呀——”
姜小帅还没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见楚怜半跪在地上，弯腰埋头直奔他那处。
…
事后。楚怜有些坏心眼地张开嘴唇，让姜小帅能够清楚地看见里面的东西。
楚怜“好多，都是学长的东西。”
姜小帅被这句话弄得羞红了脸，连忙扯了几张纸巾打算让楚怜吐出来。后者却早已经乖乖地咽下去了。
楚怜“喜欢么？”
楚怜借着这个动作攀上了姜小帅的肩膀。那双眼睛像是一片只为他掀起了涟漪的湖，眼中只有他的模样。
姜小帅“好喜欢你。”
理智在这一刻崩盘，心底的秘密第一次在当事人面前被剖开。姜小帅抵着楚怜的额头，闭着眼睛等待着他的审判。
楚怜“你那么脏，怎么敢喜欢我的？”
如坠冰窟。
刚才的浓情蜜意全都化为泡影，伸手触碰，只剩一地脏水。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楚怜——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厌恶，就像是在看一个人人唾弃的脏垃圾。
姜小帅“不是的…我没有！”
楚怜“谁会信呢？”
谁会信呢？他连个像样的证据都没有，光靠嘴说，谁会信呢？
…果然啊。
一旦那件事情被人所知，他还是会变回当初那个万念俱灰，甚至想靠死来了结的自己么？
…
凌晨三点。
姜小帅从梦中惊醒，感觉浑身湿冷。
他出了一身的冷汗。美梦到噩梦的转变让人猝不及防，大口地呼吸着缓了好久才稳定心神。
还好是梦…如果那件事真的被楚怜知道了…
楚怜一定会讨厌他的吧。
鬼使神差地，姜小帅拨通了通讯录置顶的那个号码。直到手机里传来了接线音，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但想挂断已经来不及了——
楚怜“…唔，怎么啦？”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软软的，显然是被他这通电话吵醒的，意识还不清醒呢。
一想到刚才的梦里楚怜和他说话的语气，姜小帅愈发地不想面对那样的以后，回应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姜小帅“…没什么，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楚怜“你做噩梦了吗？”
也就只有楚怜每次都能很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姜小帅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得闷闷地“嗯”了一声。
楚怜“嗯…那我给你唱歌好不好呢…？我唱歌很好听的…”
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姜小帅都要怀疑楚怜是不是困得睡着了。可他还不愿意挂断这通电话，就想这样挂一晚上，只听听呼吸声都好。
楚怜“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都好眠…”
少年柔和的嗓音就在姜小帅的耳畔，仿佛枕边最亲密的低语。
电话那头的楚怜昏昏欲睡，却还考虑着姜小帅的情绪，强制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楚怜“你还好吗？我可以过去陪你…”
这么晚打扰他睡觉本来就很不好意思了，姜小帅自然不能让楚怜再这么折腾一趟。
他想，楚怜这么好的人，或许…根本不会介意他的过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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