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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集团会议室里，空气凝固得能划出痕迹

沈嘉禧坐在长桌一端，看着双方律师交换文件，她穿着母亲精心挑选的米色连衣裙，头发规规矩矩地扎成马尾，像个乖巧的洋娃娃，对面，田栩宁西装笔挺，面无表情地翻阅合约条款，时不时用钢笔在纸上标注什么

"第三十七条，婚后双方需保持必要的公开露面，以维持..."

律师念到一半，被田栩宁抬手打断

田栩宁"这条去掉"

他声音不大，却不容置疑

田栩宁"沈小姐还在上学，不需要参加那些无聊的社交活动"

沈嘉禧惊讶地抬头，对上田栩宁平静的目光，他是在...为她考虑？

田母不赞同地皱眉

"栩宁，这是传统..."

田栩宁"母亲"

田栩宁的语气缓和了些，但依然坚定

田栩宁"我们答应过不影响沈小姐的学业"

沈父沈母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没想到田栩宁会站在他们女儿这边

签约仪式比沈嘉禧想象中顺利得多，当她颤抖着签下自己的名字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来一杯温水

田栩宁"别紧张"

田栩宁低声道

田栩宁"只是走个形式"

他的声音离得太近，沈嘉禧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水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咖啡香，她忽然想起昨天那杯热可可，心头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仪式结束后，田栩宁主动提出送她回学校，沈嘉禧本想拒绝，却在看到父母疲惫的面容时改变了主意

沈嘉禧"谢谢"

她小声说，跟着他走向那辆低调的黑色轿车

车内空间狭小而私密，沈嘉禧紧贴着车门，尽量拉开与他的距离，田栩宁似乎注意到了，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田栩宁"我不咬人，沈小姐"

沈嘉禧耳根一热

沈嘉禧"我只是...不习惯和陌生人共处一室"

田栩宁"陌生人？"

田栩宁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

田栩宁"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法律意义上"

沈嘉禧被噎得说不出话，就在这时，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早上太紧张，她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田栩宁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却在下一个路口调转了方向

沈嘉禧"去哪？"

沈嘉禧警觉地问

田栩宁"喂猫"

他淡淡道

二十分钟后，沈嘉禧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精致的私房菜馆，田栩宁轻车熟路地带着她走向角落的位置，那里已经摆好了两套餐具

沈嘉禧"你...提前预定了？"

田栩宁为她拉开椅子

田栩宁"我母亲喜欢这里的私房菜，我猜你也会喜欢"

沈嘉禧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种不动声色的体贴，服务生送上菜单，她随手一指

沈嘉禧"就这个吧"

田栩宁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田栩宁"你对海鲜过敏，吃不了"

沈嘉禧"你怎么知道？"

沈嘉禧瞪大眼睛

田栩宁"合约附件里有你的体检报告"

他平静地说，却在她惊讶的目光中补充道

田栩宁"作为你未来的...室友，了解这些是必要的"

室友

这个词让沈嘉禧莫名松了口气，也许，这段关系不会像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程锦知把香槟杯重重放在桌上，水晶杯底与大理石台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程锦知"我再说一遍，边医生"

她一字一顿地说，精致的五官因愤怒而更加明艳

程锦知"我不需要你的'专业建议'"

慈善晚宴上，边伯贤穿着剪裁得体的白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带着玩味的笑意

边伯贤"程小姐，酒精会加重你的偏头痛，这是医学事实，不是建议"

他慢条斯理地说，顺手从侍者托盘上取走一杯柠檬水换掉她的香槟

程锦知今天穿了一条酒红色的露背长裙，衬得肌肤如雪，此刻那片白皙的背部因为怒气而微微泛红，微微冷笑着

程锦知"你以为你是谁？我的私人医生？"

边伯贤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

边伯贤"如果你想，我可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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