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晨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时,沈嘉禧被一阵钝痛惊醒,她蜷缩成虾米状,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生理期第二天总是最难受的,腹部像是被塞进了一个不断膨胀的气球,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新的疼痛
她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止痛药,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昨天是睡在田栩宁公寓的客房里
睁开眼睛,陌生的天花板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对了,昨天签约后,田母坚持要她搬来田栩宁的公寓"培养感情",尽管田栩宁本人看起来并不热衷这个提议
沈嘉禧艰难地支起身子,看了眼手机——早上七点半,田栩宁应该已经去公司了,那个工作狂魔不可能周末也赖床,她松了口气,至少不用在他面前展现这副狼狈样子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房门,沈嘉禧愣住了
田栩宁坐在开放式厨房的岛台前,面前摊开着几份文件,手边是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
他穿着居家服,浅灰色棉质T恤和黑色休闲裤,头发没有像往常一样梳得一丝不苟,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最令人惊讶的是,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专注地盯着文件,修长的手指时不时在纸上写写画画
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像一幅精心构图的画
沈嘉禧不自觉地屏住呼吸,靠在门框上不敢动弹,这样居家的田栩宁与她在公众场合见到的那个冷峻总裁判若两人,带着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亲密感
田栩宁"站在那里不累吗?"
田栩宁头也不抬,声音里带着晨起的沙哑
沈嘉禧吓了一跳
沈嘉禧"你...你怎么知道我在..."
田栩宁"呼吸声"
他终于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
田栩宁"还有你身上的薰衣草沐浴露味道"
沈嘉禧的脸刷地红了,昨晚她确实用了客卫的薰衣草沐浴露,但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这种细节
沈嘉禧"我以为你去公司了"
她小声说,慢慢挪到岛台对面坐下
田栩宁合上文件,取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田栩宁"周末"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色和下意识捂住腹部的手
田栩宁"还疼?"
沈嘉禧不想示弱,但一阵突如其来的绞痛让她不自觉地弯下腰,额头抵在冰冷的岛台面上
再抬头时,田栩宁已经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深色液体
田栩宁"喝了"
他简短地命令道
沈嘉禧接过杯子,甜中带辣的味道立刻充满了口腔——红糖姜茶,比昨晚的更浓
沈嘉禧"你...会煮这个?"
她忍不住问
田栩宁转身回到灶台前,背对着她
田栩宁"留学时学的"
他的声音平静
田栩宁"英国的食物和天气一样糟糕,不会做饭会饿死"
沈嘉禧想象着二十岁出头的田栩宁在异国他乡的厨房里手忙脚乱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个画面与他现在游刃有余的样子反差太大,莫名有些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