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大厅导诊台后面,一个半开的、锈迹斑斑的铁皮文件柜上。柜门歪斜,露出里面一些散乱的纸张。其中一份泛黄的病历,封面上沾染着大片深褐色的、早已干涸的污迹,正散发着一种异常尖锐的、带着强烈不甘的怨念波动,像黑暗中一根冰冷的针。
线索?或者说,某个关键怨灵的执念残留物。
走过去,指尖拂开灰尘,轻轻触碰那病历的封面。入手冰凉滑腻,带着一种不祥的触感。
闭眼--
一丝微不可查的、冰冷的死气从指尖探出,如同最灵巧的钥匙,瞬间撬开了附着其上的残存记忆碎片。
——剧烈的颠簸!视野是晃动的担架边缘,刺眼的急救顶灯划过。
——胸腔里火烧火燎的剧痛,每一次呼吸都像吸进碎玻璃。
——“…血止不住!快!送3号手术室!通知林主任!”女人急促的喊叫。
——手术室刺眼的无影灯…戴着口罩只露出冷漠双眼的医生…
——冰冷的器械触碰身体…麻醉…不!意识为什么还清醒?!
——划开皮肉的剧痛!清晰无比!身体在不受控制地抽搐!
——恐惧!绝望!“不…麻醉没…没起效…停…停下啊——!!!”
——视野被喷溅的鲜红淹没…剧痛…黑暗…
“呃…”我猛地抽回手,指尖残留着幻痛般的灼烧感和浓得化不开的、被活活解剖的极端恐惧与怨恨。一个可怜的倒霉蛋,麻醉意外失效,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被活活开膛破肚,死在了这张手术台上。那份绝望和不甘,成了滋养这医院怨气的绝佳温床。
手术室屠夫…看来是那个主刀的“林主任”?
提取这点记忆碎片消耗的死气微乎其微,但那种强烈的负面情绪冲击依旧让人不适。我压下胃里翻腾的恶心感,眼神更冷了几分。
“喂!你…你刚才做了什么?”一个穿着运动服、脸色煞白的年轻男人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颤,“那病历…有问题?”
我没回答,径直走向导诊台后面墙上挂着的、布满蛛网灰尘的楼层指示牌。手指抹开蛛网,目光落在“三层 - 手术区”的标识上。
生路?净化?那倒霉蛋的遗愿再简单不过:停止那场酷刑般的“手术”,安息。可惜,他死透了。要“净化”这医院的核心怨气,看来得让那位“林主任”也尝尝他施加给别人的痛苦。或者,找到那把该死的钥匙。
钥匙…院长办公室…
“不想死就跟上,或者自己找地方躲好。”我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向通往楼上的、黑洞洞的楼梯间。楼梯扶手锈蚀断裂,台阶上满是碎玻璃和可疑的污渍。运动服青年和另一个看起来稍微镇定些、戴眼镜的女人对视一眼,咬咬牙跟了上来。另外两个犹豫了一下,选择缩在大厅角落的阴影里。
楼梯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和…若有若无的血腥。刚踏上二楼满是污渍的水磨石地面,一股更加阴寒、粘稠的恶意就扑面而来,像冰冷的蛛网糊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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