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上三楼的水磨石地面,一股更加刺骨的阴寒瞬间包裹全身。这里的灯光几乎全灭,只有走廊尽头一间标着“手术准备室”的房间门缝下,透出一点惨绿摇曳的微光,像鬼火。走廊两侧是一扇扇紧闭的手术室门,门上观察窗的玻璃大多碎裂,黑洞洞的,仿佛无数只窥伺的眼睛。
浓重的怨气如同粘稠的沼泽,几乎让人迈不开步。无数痛苦的呓语、绝望的哀嚎、冰冷的金属碰撞声…混杂成无形的噪音,直接冲击着意识。运动服青年闷哼一声,痛苦地捂住了耳朵。眼镜女人咬破了嘴唇,强撑着。
我的感知却在这怨气的泥沼中,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份独特的、带着极致恐惧和冰冷手术台触感的怨念波动。它像一根浸满绝望的冰冷丝线,从走廊深处传来,源头就在那间透出绿光的“手术准备室”旁边——3号手术室。
“3号。”我吐出两个字,声音在死寂的走廊里异常清晰。
目标明确
刚走出几步,“咔嚓”一声轻响从旁边一扇虚掩的、标着“器械清洗室”的门内传来。紧接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混着铁锈的腥气猛地涌出!几个穿着破烂病号服、肢体扭曲变形、腹腔被粗糙缝合线胡乱缝合的怨灵,如同提线木偶般僵硬地挪了出来。它们空洞的眼眶“看”向我们,被缝合的嘴巴里发出“嗬…嗬…”的漏风声,带着纯粹的、对鲜活生命的憎恶。
“鬼…鬼啊!”运动服青年尖叫一声,几乎瘫软。
眼镜女人也吓得后退一步,下意识看向我。
烦~这些低级的、被怨气驱动的残渣……
我脚步未停,甚至连眼神都没给它们一个。只是在那几只缝合怨灵嘶叫着扑上来的瞬间,一股更加冰冷、更加纯粹的死亡威压,如同无形的冰环,以我为中心猛地扩散开去!
嗡!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那几只前扑的缝合怨灵,动作瞬间定格。它们扭曲的脸上,憎恶被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对更高阶存在的绝对恐惧取代。缝合的伤口处渗出黑色的脓液,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然后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软塌塌地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蜷缩成一团,发出意义不明的、恐惧的呜咽,再也不敢抬头。
碾死蚂蚁都嫌脏手,震慑,足够了。
运动服青年和眼镜女人彻底石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行走的阎王。
3号手术室的门紧闭着。冰冷的金属门板上,溅满了暗褐色、早已干涸的陈旧血迹,还有几道深刻的、仿佛由绝望指甲抓挠出的痕迹。那股尖锐的、带着手术台冰冷触感和活体解剖剧痛的怨念,就死死地缠绕在这扇门后,浓郁得几乎化不开。
门把手冰冷刺骨,我伸手握住,轻轻一拧。
咔哒~
门,开了--
一股比走廊浓郁十倍的血腥味、消毒水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肉体腐烂的甜腻气味混合着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窒息。手术室内部空间很大,但一片狼藉。无影灯歪斜地吊着,灯罩碎裂,蒙着厚厚的灰尘。手术台翻倒在地,上面凝固着大片大片的黑红色污迹。各种手术器械散落一地,镊子、剪刀、骨锯…上面都沾着可疑的暗色残留物。
最显眼的,是手术室中央,一个穿着破烂染血病号服的半透明身影。
他悬浮在离地半尺的空中,身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被剖开的姿态。胸腔和腹腔的皮肤、肌肉被无形的力量向两侧翻开,露出里面蠕动的、散发着黑气的内脏虚影。他双手徒劳地抓挠着自己的“伤口”,脸上凝固着死前最后一刻的极致痛苦和恐惧,嘴巴大张着,发出无声的、凄厉的尖啸。那双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翻倒的手术台,无尽的怨恨如同实质的黑雾,不断从他敞开的“伤口”中弥漫出来。
就是他,那个被活剖的可怜虫。强烈的执念将他束缚在此,不断重复着死亡的痛苦。
☙☽在此求一下~各位美丽善良的宝宝们~多多打赏~多多收藏~多多评论~多多点赞送🌷哦~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更新的最大动力哦~我爱你们哟~੭ ᐕ)੭*⁾⁾是因为是晚上嘛,大家都不敢看👀我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