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趙x荒言
利益至上冷血无情皇帝x衷心孝敬寡淡少语武将
闻趙的指尖略过棋子,黑子落在期盼中央五块黑子连成一排。闻趙淡淡笑道:“荒言终日说,真理几人知?世事如棋局,昏昏醉梦时。”荒言脸色骤变,小麦色的脸颊泛起红晕,他低声喃喃道:“我这两辈子都由陛下所执,这一世臣仍愿衷心于陛下!”
“尔等当真?”
初元六年末,大雪纷飞环绕整个京城。
闻趙身穿一袭狐皮白色大衣,颈间的碎毛刮蹭着皮肤,侧脸似与雪夜融合为一起,模糊不清看不出表情。他手拿着一把尖刀,刀柄沾满混着泥泞土壤的鲜血。
“回去吧。”闻趙瞥了一眼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大衣被溅上血色,白红的搭配格外扎眼。身旁的随从没有吭声,头越发的低沉。突兀间,一个人影冲了过来,不顾积雪厚实直直绊倒在雪地上,又猛然站了起来,嘴里磕磕绊绊的喊:“不好了!皇上…太武军..他、他被辽国为首的副将军张恒一剑戳在心脏…现在,七窍流血..血、恐怕是不行了..”
全场寂静,一根银针似掉在地上都能听到一般。闻趙轻轻转过身,神情似早就预料到一般,低声喃喃道:“这一切终究是天意啊。”
初元六年末,荒言战死。全朝官员目睹着荒言的死尸,浑浊的血液从各个外露的部位流出,干涸的血布满脸颊。他双眼紧睁着,红血丝爬满了他的眼球,嘴巴长着似要在临死前嘱咐一些话般。身体和头部完全分离,脖子的横切面被利剑狠狠砍断,血已经流尽了,只有可悲的灵魂在上空盘旋,诉说着自己的不甘。
灵犀界的仙师下到凡间就惋惜地摇了摇头,抚摸着荒言冰冷的胸膛,轻声叹道:“能找到头颅是一件好事…太武军这一生名声显赫,为国家孝命不该是这种结局。”
长郡老不禁感叹,向同旁的大臣说道:“太武军家世自武将出身,但好几代产出唯一精明的人还..真是可惜。”
逊清净抬了抬眼,不合时宜插入话题。列着嘴笑道:“这一切便如皇上说道,即是天意。这种誓死为国家..不…”逊清净眼神暗了暗接着说:“准确来说是为皇上,或许就是为闻趙,傻傻的痴情儿这种结局已经算好的了。”
“那敢问逊军师,难道太武军的死真当早已命中注定?”
逊清净的眼睛缓缓闭上,似在认真思考,忽然间他眉头紧皱:“不…我的贺麟告诉我,他不会死。”逊清净双眼淡淡睁开,那一双忧郁的眼眸望向太武军的死尸,他悠悠开口:“殿下会尽所有手段使太武军死而复生。”
“哪怕。”
“哪怕蓉国已成一片废墟。”
长郡老不禁皱了皱眉头,脸上尽显不悦之色。内心不禁泛起波澜,但逊清净乃帝国军师,也不好说什么。
“皇上到——”尖锐的男嗓从朝廷袭来,太监手里拿着公文,神色紧张地飘忽不定。
朝廷官员全行跪拜,闻趙摆了摆手,示意免礼。坐在皇位,冠冕戴在头上一丝碎发也不曾外漏。那张苍白的脸软弱无力地淡淡说道:“太武军战死沙场,真是令人惋惜,这是我蓉国的耻辱,但,当时太武军战死…据我所测,应该是被人故意谋害吧。”闻趙似笑非笑的说完,那样子真是令人感到窒息,全场气氛凝固,台下一个不起眼的身影动了动,转瞬消失。
逊清净的眉梢抬起,侧过头轻声跟长郡老道:“皇上果然是仙体美人啊…能预料到,比我想象中要早一些。”
“朕不便多言,三日后故意谋害之人朕会挂在长宫上示威游行。”闻趙嘴角弧度变得诡异,手里捏着佛珠。眉尖皱起又缓缓紧缩,发污浑浊的眼球注视着偏僻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