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浸透竹林时，云雀和阿生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云雀的蓝色羽翼撕裂出狰狞的裂口，几片羽毛还在滴滴答答渗着血珠；阿生的青金色翅膀无力地耷拉着，唇角淤青一片，走路时还微微踉跄。
雁石手中的药碗“当啷”落地，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扶住两人：“这是怎么回事？！”
阿生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勉强挺直脊背：“真没事！不过是走了趟过场......”话未说完，云雀已疼得闷哼一声，瘫倒在雁石怀中。
“过场？！”雁石看着云雀染血的羽翼，眼眶瞬间发红，“这是大圣用的障眼法？你们看看自己——云雀的翅膀伤成这样，阿生连站都站不稳，这叫没事？！”
“真的！”阿生急得直摆手，胸前伤口牵扯得他脸色发白，却仍坚持解释，“大圣只是做个样子给灵山那帮人看！他下手有分寸，还偷偷给我们塞了疗伤金丹......你看，他深明大义，通情达理，知道我们是无辜的......”
雁石颤抖着手指，轻轻抚过云雀破损的羽翼，声音发颤：“可你们疼在身上，我疼在心里......”他将两人紧紧搂入怀中，生命之土的微光从掌心溢出，“以后不许再这样......天大的事，我们一起扛。”
竹屋内，三个人影紧紧相依，窗外暮色渐浓，却比任何时候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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