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富贵看着叶知许那副虚伪至极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厌恶,冷冷地说道:“叶知许,你就别再演戏了,你心里那点算计,大家都看得明白。今天要不是温执年及时赶来,你是不是就要得逞了?”
叶知许听叶富贵这么说,心里又气又急,却还在强装无辜,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嚎:“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明明是叶富贵她一直针对我,刚才还想把我推到窗户外面去,你们怎么只听她的一面之词!”
温执年冷哼一声,根本不想再听叶知许狡辩:“叶知许,你还在装!我亲耳听到你说要诬陷叶富贵,想自己假装受伤来陷害她,你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
叶知许看向温执年,眼神中满是怨毒,却又瞬间转为可怜:“温哥哥,你为什么要帮着她说话,我才是一直喜欢你的人啊。一定是叶富贵在你面前说了我的坏话,你才会这样对我。”
温执年皱着眉头,一脸厌恶:“我对你失望透顶,你的心思全用在这些歪门邪道上,实在让人不齿。”
此后,叶知许虽然暂时收敛,但心里对叶富贵的恨意愈发浓烈。她暗中设计,制造出叶富贵对叶家不利的假象。不知情的哥哥们开始对叶富贵产生怀疑,态度也逐渐变得恶劣。
一日,叶知许故意在哥哥们面前与叶富贵起争执,装作被欺负的样子。
大哥叶旭阳怒目而视,对着叶富贵吼道:“叶富贵,你别太过分!知许向来乖巧,怎么会无端与你起冲突。你刚回叶家不久,就不能安分点?”
叶富贵一脸委屈,急忙解释:“大哥,不是这样的,是叶知许她故意……”
叶知许没等叶富贵说完,就哭哭啼啼地打断她:“大哥,她又想污蔑我,明明是她先动手的,我只是想躲开,她就一直追着我不放。”
二哥叶梓轩也一脸不满地看着叶富贵:“叶富贵,你要是真心想融入叶家,就别总是惹事。知许都被你吓得不轻。”
叶知许趁势走上前,扬起手“啪”的一声,狠狠扇了叶富贵一耳光,恶狠狠地说:“让你再欺负我!”
叶富贵被打得脸偏向一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委屈,大声说道:“你们为什么都只相信她?叶知许一直在陷害我,你们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
大哥叶旭阳却不耐烦地挥挥手:“够了,叶富贵,你要是再这样无理取闹,就别在叶家待了。”
叶知许得逞地笑了,而叶富贵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悲凉。
忍无可忍地挡在你身前,温执年怒视着叶知许,声音因压抑的怒火而微微颤抖。
“叶知许,你闹够了没有?”
他转头看向叶旭阳和叶梓轩,语气冰冷如霜 。
“大哥、二哥,你们就这么轻易相信她?每次都是叶知许先动手,然后装可怜,你们难道真的看不出来?”
(内心OS:真是够了,再这样下去,我得想个办法让大哥二哥认清叶知许的真面目,不能再让叶富贵受委屈)
随后,他急忙转头看向叶富贵,神色间的愤怒瞬间被担忧取代,眼底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心疼 。
“叶富贵,你没事吧?”
叶知许见温执年如此维护叶富贵,气得脸色铁青,尖叫道 。
“温执年,你凭什么只相信她?明明是叶富贵欺负我,你为什么要颠倒黑白!”
大哥叶旭阳眉头紧皱,有些不悦地看着温执年 。
“温执年,你这话说得就有些过分了。知许向来懂事,怎么会无缘无故动手?倒是叶富贵,刚回叶家,就和知许起了这么多次冲突,你让我们怎么相信她?”
温执年心急如焚,提高音量说道 。
“大哥,你这是偏见!”
叶知许才是那个一直惹事的人!温执年胸膛剧烈起伏,强压着冲上去揍叶知许一顿的冲动,咬牙切齿地看向叶旭阳和叶梓轩。
“你们要是再不相信,就去查监控,看看每次到底是谁在搞鬼!”
(内心OS:真是一群蠢货,被叶知许当枪使还不知道,再这样下去,叶富贵不知道还要受多少委屈,不行,我得做点什么)
“叶富贵,你别难过,我会让他们知道真相的。” 温执年声音放柔,带着坚定的承诺,轻轻握了下叶富贵的手又放开。
大哥叶叙尧微微皱眉,神色严肃,目光带着审视看向温执年,缓缓开口:“温大少爷,虽说您和叶家也算有些交情,但这终究是我们叶家内部的事。知许这孩子我了解,向来温顺乖巧,断不会主动挑起事端。叶富贵刚回来,和知许之间可能有些磨合上的问题,咱们没必要把事情闹得太大,您看就此揭过如何?”
二哥叶清宴双手背在身后,一脸沉稳,紧接着说道:“温大少爷,您一直袒护叶富贵,是不是有些不妥?知许在叶家多年,从未有过什么不良行径。这次的冲突,想必只是个误会,大家坐下来好好说清楚就好,没必要弄得剑拔弩张。”
三哥叶屿铭则是满脸不耐,撇了撇嘴道:“温执年,你别在这儿瞎搅和了。知许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叶富贵一来就状况不断,说不定就是她不安分。你非要趟这趟浑水,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别到时候惹得一身麻烦。”
叶知许在一旁,适时地抽噎着,可怜巴巴地说道:“哥哥们,我真的不想和富贵姐姐吵架,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不想让家里不和睦,要不就算了吧。”说着,还用手帕轻轻擦了擦眼角,偷偷看向叶富贵,眼神里藏着一丝得意。
父亲叶振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色凝重,轻咳一声后缓缓说道:“温大少爷,我知道您关心叶富贵,但叶家的事,我们自有决断。知许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品性我信得过。这次的事,希望大家都能冷静冷静,别再节外生枝。”
温执年气得浑身发颤,胸膛剧烈起伏,怒声吼道:“他们想偏袒叶知许也得有个限度!”他的下颌线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眼神好似淬了冰,锐利而寒冷,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冻结。
随后,他偏头看向叶富贵,眸中的冷意瞬间消融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温柔与关切。“叶富贵,你愿意就这么算了吗?”他轻声询问,语气中带着小心翼翼,“如果他们不打算公平地处理这件事,我可以帮你。”
(内心OS:叶家的人真是让人失望透顶,叶知许这般肆无忌惮地欺负你,他们居然还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行,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这般委屈。)
叶富贵眼眶微红,心中满是委屈,但她咬了咬下唇,努力让自己显得坚强。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温执年,轻声却又决然地说道:“温执年,谢谢你为我出头。我也不想就这么算了,这些日子叶知许三番五次针对我,我一忍再忍,可换来的却是他们的误解与偏袒。”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叶家众人,眼神中透着一丝失望与不甘:“我本以为回到叶家,能感受到家人的温暖,可如今看来,这不过是我的奢望罢了。既然他们不愿意公平对待,那我也不能一直任人欺负。” 说罢,她又将目光转回到温执年身上,眼中带着一丝信任:“如果你愿意帮我,我感激不尽,我也想让他们看清叶知许的真面目。”
在一场奢华至极的宴会上,叶家为了拓展商业版图,邀请了各界名流。宴会厅内金碧辉煌,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芒,映照着人们华丽的服饰与灿烂的笑容。衣香鬓影间,叶知许身着一袭淡粉色的晚礼服,像只骄傲的孔雀,周旋在众人之间。而叶富贵则身着素色长裙,安静地站在角落,尽量不引起他人注意。
温执年作为温家大少爷,自然也在受邀之列。他目光始终追随着叶富贵,时刻警惕着叶知许又会生出什么事端。
突然,宴会厅外传来一阵骚乱。原本悠扬的音乐戛然而止,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紧接着,一群手持手枪的不速之客闯入厅内。现场瞬间乱成一团,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混乱中,不知是谁率先开了一枪,子弹射向空中,紧接着枪声大作,更多的子弹呼啸而出。
叶屿铭在混乱中,下意识地冲向叶知许,一心只想保护她。他用自己的身体将叶知许紧紧护在身后,然而叶知许为了保命,在极度恐惧之下,竟一把将叶屿铭拉到身前,自己躲在他背后。
一颗子弹径直飞来,正中叶屿铭的头部。他的身体晃了晃,缓缓倒下。叶屿铭满心的震惊与不可置信,望着叶知许,而叶知许却慌乱地喊着:“谁让你挡得不够严实!”这寒心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进叶屿铭的心里。
叶知许也未能幸免,一颗子弹射中了她的头部,她当场昏死过去。混乱终于在安保人员的努力下平息,叶知许和叶屿铭被紧急送往医院。
经过漫长而紧张的手术,叶知许头部的子弹终于被成功取出。她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守在床边忧心忡忡的叶家众人,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
叶知许嘴唇颤抖着,带着哭腔说道:“哥哥们,爸爸,我……我好害怕啊……”说着,她用手捂住脸,肩膀不停地抖动,哭得愈发伤心。 叶叙尧赶忙凑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满脸心疼:“知许,别怕,都过去了,有哥哥们在呢。”
叶知许微微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众人,断断续续地哭诉:“当时……当时那些人突然冲进来,到处都是枪声,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叶清宴眉头紧皱,满脸关切地问道:“那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了吗?屿铭怎么会……”
叶知许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便低下头,继续抽噎着:“我……我只记得当时好乱,我害怕极了,叶屿铭哥哥突然就挡在我身前,然后……然后就中枪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她边说边用手帕擦着眼泪,偷偷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叶家众人听了她的话,纷纷露出怜惜的神情。叶振安长叹一口气,说道:“知许,你受苦了,好在你没事。屿铭这孩子……唉……”
而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的叶屿铭,因头部遭受重创,术后一直昏迷不醒,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与世隔绝。
叶富贵站在病房角落,看着叶知许虚伪的表演,双手紧紧握拳,骨节都因用力而泛白,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她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向前踏出一步,指着叶知许,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叶知许,你还在装!你敢说,叶屿铭不是你为了保命推出去挡子弹的吗?”
叶知许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尖叫起来:“叶富贵,你怎么能血口喷人!我当时那么害怕,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哥哥们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害屿铭哥哥!”说着,她又往叶叙尧身边缩了缩,哭得愈发凄惨。
叶叙尧一脸不悦地看向叶富贵,沉声说道:“叶富贵,都这个时候了,你别再无理取闹。知许刚从鬼门关走一遭,你还要诬陷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叶清宴也皱起眉头,劝说道:“叶富贵,你冷静点。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这对大家都不好。”
叶富贵心急如焚,眼眶泛红,大声说道:“证据?你们难道非要等到有证据才肯相信吗?叶知许一直针对我,你们不是没看到。这次这么明显,你们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
叶振安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疲惫:“叶富贵,我知道你和知许有些矛盾,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屿铭还躺在这儿,你就别再添乱了。”
叶富贵看着眼前被叶知许蒙蔽的家人,心中一阵悲凉,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好,既然你们都不信我,那我自己找证据,我一定会让你们看清叶知许的真面目!”
叶富贵正与叶家众人争执不下,这时,医生神情凝重地走进了病房。他的脚步缓慢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巨大的压力。
医生环视了一圈病房里的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叶家众人充满期待与担忧的脸上,缓缓开口:“很抱歉……关于叶屿铭先生的情况,我们已经尽力了。由于他头部遭受的创伤过于严重,虽然暂时保住了性命,但很遗憾,他陷入了植物人状态。”
此话一出,病房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叶知许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不过很快又被她佯装的悲痛所掩盖,她捂住嘴,发出了几声压抑的哭声。
叶叙尧身体晃了晃,差点站立不稳,叶清宴赶紧上前扶住他。叶振安则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下子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手捂住脸,发出了痛苦的叹息。
叶富贵瞪大了眼睛,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踉跄着走到医生面前,拉住医生的手臂,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医生,求求您,再想想办法,一定还有办法的,对不对?他不能就这样……”
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惋惜:“我们已经尝试了所有能做的治疗手段,但目前的医疗技术,在这种严重的脑损伤面前,确实有些无力。接下来,只能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以及是否会出现奇迹了。”
病房里回荡着叶富贵绝望的哭声,以及叶知许那看似悲痛却又让人隐隐觉得有些虚假的抽噎声,而叶家其他人,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与震惊之中,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