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父强忍着内心如翻江倒海般的愤怒与悲痛,声音因极度压抑而沙哑,他看向叶富贵说道:“富贵,现在公司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叶知许卷走的钱,对咱们来说至关重要,简直是釜底抽薪啊。之前你能帮公司解决困境,这次还得指望你。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想办法闯过这道难关,绝不能让公司就这么垮掉。” 说完这些话,他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瞬间抽干,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向远方。
叶富贵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随后故作镇定地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沉稳:“爸,您先别急。既然之前我能解决公司的困境,这次也并非毫无办法。只是叶知许卷走的这笔钱数额巨大,要填补这个窟窿,得从长计议。我在商场也有些人脉和资源,接下来我打算先整合公司现有资产,再尝试从银行贷款,同时拓展一些新的业务渠道,争取在短时间内让公司资金链恢复正常。但这过程可能会比较艰难,也需要时间,不过您放心,我会尽最大努力,不会让公司就这么垮掉。”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叶父身旁,轻轻拍了拍叶父的肩膀,试图给他一些安慰。
叶父微微抬起头,看着叶富贵,眼中既有期望又满是担忧,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富贵,这次真的全靠你了。公司要是垮了,我们叶家就真的完了。你说的那些办法听起来可行,可银行贷款哪有那么容易获批,而且拓展新业务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万一在这过程中遇到什么阻碍,资金链衔接不上,公司可就撑不下去了。”他双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安。
叶父微微抬起头,眼中满是复杂神色,期望与担忧交织其中,他望向叶富贵,声音因内心的忐忑而微微颤抖:“富贵啊,这次咱们叶家可就真真切切地全仰仗你了。你也清楚,这公司要是垮了,咱叶家多年来的心血便付诸东流,往后的日子怕是再难翻身呐。你刚刚提及的那些法子,乍一听确实有可行之处,可实际操作起来谈何容易。银行贷款,向来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拿下的,那些条条框框的限制多不胜数。再者,拓展新业务,这可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儿,其中的艰难险阻,谁也无法预料。万一在这过程中,遭遇些棘手的阻碍,资金链一下子衔接不上,那公司可就真的危在旦夕,撑不下去了呀。”说着,他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椅子扶手,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脸上的每一道纹路里都写满了深深的焦虑与不安,仿佛一座即将被压垮的大山。
叶富贵微微蹲下身子,与叶父平视,眼神坚定且充满自信地说道:“爸,我懂您的担忧,您说的这些问题我也都考虑到了。银行贷款虽然困难,但我这些年在商场积累的信誉和人脉不是白费的,我会尽全力去争取。至于拓展新业务,我已经有了初步规划,会从风险较小、市场需求大的项目入手,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我还打算联系一些以前的合作伙伴,看看能不能共同开展一些短期见效快的项目,缓解资金压力。您放心,我不会盲目行事,一定会谨慎推进每一步,绝不让公司陷入绝境。叶家的未来,我扛在肩上。”
叶富贵说完,便迅速起身,马不停蹄地投入到处理公司危机的事务中。他深知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着公司的存亡。回到办公室,他立即召集各部门负责人开会,详细了解公司现有资产状况,着手制定资产整合方案。同时,安排专人准备银行贷款所需的各项资料,自己则亲自联系银行高层,试图为公司争取到宝贵的资金支持。另一边,他也没忘记拓展新业务的计划,与市场调研团队紧密沟通,筛选合适的项目方向。
而就在叶富贵在公司为挽救局面忙得焦头烂额之时,叶父叶母这边却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叶知许。那天,叶母正在家中暗自垂泪,叶父坐在一旁,满脸愁容地抽着烟,整个家里弥漫着压抑而沉重的气氛。突然,门铃响起。叶父皱了皱眉,心中暗自纳闷,这个时候会是谁来访。打开门的那一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叶知许。
叶知许看起来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惶恐。她嘴唇微微颤抖,嗫嚅着叫了声:“爸,妈……”叶父先是一愣,随即怒火涌上心头,他怒目圆睁,指着叶知许的鼻子,声音颤抖地吼道:“你还有脸回来!你做出那种事,把公司害得这么惨,你还有什么颜面踏进这个家门!”叶母听到声音,也从里屋冲了出来,看到叶知许的瞬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用颤抖的手指着叶知许,泣不成声:“知许,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公司是我们一家人的命根子,你怎么能把钱卷走,你让我们以后怎么活……”
叶知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哭着说道:“爸,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当时被贪婪蒙蔽了双眼,做出了那么糊涂的事。这些天我一直在外面担惊受怕,良心也备受煎熬。我知道我犯下的错不可饶恕,但我真的想弥补,求你们给我一个机会……”
叶父看着叶知许带回来的钱,怒火并未有丝毫消减,声音因愤怒与失望而颤抖:“你以为把钱带回来就能弥补你犯下的错吗?你可知道你这一举动,对公司造成了多么沉重的打击!叶富贵在公司没日没夜地拼命,只为挽救这岌岌可危的局面,而你呢?居然做出这种令人不齿的事!如今公司声誉扫地,员工们人心惶惶,这些损失岂是这区区钱财就能弥补的?还有,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拿着这些钱究竟干了什么?又为何突然把钱带回来,是不是背后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叶父紧紧盯着叶知许,目光如炬,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洞悉一切,身体因难以遏制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此时,忙完公司事务的叶富贵匆匆赶回家中。一进门,便看到了这剑拔弩张的场景。他神色凝重地走到叶父身旁,看向跪在地上的叶知许,语气严肃却又带着一丝疲惫:“姐,爸说的没错,你这次的行为对公司伤害太大了。公司因为资金突然短缺,好些项目被迫中断,合作伙伴也纷纷质疑我们的信誉。为了稳住局面,我费了好大的力气。”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拿这笔钱到底去做了什么?现在又把钱带回来,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还是真心悔过,想回头弥补?你得给我们一个清楚的交代,不然公司接下来的路,实在太难走了。”叶富贵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太阳穴,连日来的奔波与压力让她显得格外憔悴。
叶知许听闻叶富贵的话,心中“咯噔”一下,慌乱如潮水般涌来,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带着抽泣声说道:“富贵,我……我真的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啊。当时看着公司账上那么多钱,就觉得要是能拿到手,我就能过上更好的生活,脑子一热,就挪用了这笔钱。这些日子我在外面东躲西藏,每天都担惊受怕,一闭眼就是你们失望的眼神,还有公司的模样,实在是良心难安,所以才把钱带回来,我真的一心只想弥补过错,没有别的原因了。”说着,她眼神游移不定,始终不敢与叶富贵对视,声音虽带着哭腔,可细听之下,却透着一丝底气不足。她的手指紧紧揪着衣角,仿佛那是她仅有的依靠,身体也微微蜷缩起来,试图躲开众人那如芒在背的审视目光。
叶父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怀疑与愤怒,声音严厉得如同寒刀:“你说你是一时冲动,鬼迷心窍?哼,那你之前几次小额挪用公司资金,又作何解释?这难道也是一时冲动?还有,你口口声声说在外面良心难安所以把钱带回来,谁能保证你不是在外面遇到了天大的麻烦,走投无路才回来的!你今天必须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交代清楚,一个字都不许隐瞒!否则,就算你把钱带回来了,公司也绝不可能轻易放过你,法律更不会姑息你的所作所为!”叶父目光锐利如剑,直直地刺向叶知许,试图从她哪怕一丝一毫的反应中找出破绽。他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那严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叶知许心中愈发慌乱,她意识到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轻易蒙混过关了。眼神闪烁了几下后,她决定先说出一部分实情,期望能博取一些同情。“爸,”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还夹杂着一丝颤抖,“我之前小额挪用公司资金,是因为我有个特别好的朋友,她遇到了特别大的困难,我一时心软,就想帮帮她。可没想到,窟窿越来越大,我就想着用那笔大钱补上之前的亏空,然后再慢慢想办法还上。结果我在外面的日子,每天晚上都做噩梦,一想到你们对我的好,想到咱们一家人辛苦打拼的公司,我真的受不了了。所以,我就把钱带回来了。我真的没有别的坏心思,我是真心知道错了,爸,你们就相信我这一次吧。”说着,她努力挤出几滴眼泪,装出一副悔恨交加的模样,眼睛还偷偷观察着叶父的反应。她的身体向前挪动了一点,做出一副卑微祈求原谅的姿态。
叶富贵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失望与严肃,盯着叶知许缓缓开口:“妹,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觉得这些话能让我们信服吗?一个朋友的困难,就能让你一次次挪用公司资金,甚至发展到卷走巨额款项?这理由太过牵强。”
她踱步到叶知许面前,停下脚步,语气加重:“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是全家人心血的结晶,是无数员工赖以生存的地方。你这一闹,多少人可能面临失业,多少合作伙伴对我们失去信心。你所谓的弥补,不是简单把钱拿回来就够了。”
叶富贵蹲下身子,与叶知许平视,目光灼灼:“我希望你能坦诚交代,是不是还有其他隐情,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只有彻底弄清楚,公司才能真正从危机中走出来,我们也才能考虑是否能原谅你。否则,即便念及亲情,公司的规章制度也容不得这般肆意破坏。”
叶知许被叶富贵问得心脏仿若要跳出嗓子眼,满心的害怕几乎将她淹没,下意识地身体微微向后缩。她带着哭腔,声音却有些尖锐地叫嚷着:“真的没有别人指使啊,就是我自己猪油蒙了心,鬼迷心窍!我也知道对不住公司,对不住家里人,可我实实在在已经把钱还回来了呀,你们就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别再追问了行不行?”此刻,她眼神中恐惧四溢,还隐隐闪过一丝怨毒,只是这怨毒如电光火石般一闪而过,快得让人难以察觉。她双手死死地抓住地面,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声音因情绪激动变得沙哑不堪,整个身体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似在拼命承受着如山般巨大的压力。
叶父看到叶知许这般反应,愈发笃定此事另有隐情,当下声音冷厉得如同腊月寒风:“知许,你别妄想就这么蒙混过关。现在公司岌岌可危,可不是你一句鬼迷心窍就能化解的困局。你必须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包括你拿了钱之后具体的去向,有没有跟其他人存在经济往来,那些人究竟是谁。否则,我叶振安就当没你这个女儿,公司也必定会走法律程序追究你的责任。到那时,你面对的可不只是家人的唾弃,牢狱之灾更是逃不掉!”他表情严肃得如同铁铸,眼神中失望与愤怒交织,复杂而浓烈。声音斩钉截铁,在房间里轰然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绝不让步的威严。他身体因为愤怒微微前倾,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叶知许,仿佛要将她心底的秘密全都看穿。
叶知许听闻叶振安提及走法律程序和牢狱之灾,恐惧如汹涌潮水瞬间将她彻底淹没。犹豫挣扎了好一会儿,她决定再吐露一些真话来拖延时间。“爸,我说……”她的声音发颤,越说越小,“我拿了钱之后,确实有一部分给了那个朋友应急,她家里出了天大的事儿,急等着钱救命呢。还有一部分……我拿去投资了一个项目,我当时想着要是赚了钱,就能把公司的窟窿补上,这样就没人会发现了。哪知道那个项目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我的钱就这么白白打了水漂。我当时害怕你们知道,所以就想先躲起来。后来在外面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把剩下的钱带回来。”她眼神闪烁不定,一会儿看向叶振安,一会儿又慌乱地瞥向地面,身体抖得像筛糠一般,似在竭力支撑着自己不至于当场崩溃。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揪着自己的衣服,仿佛这样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可怜的安心。
叶父眉头紧蹙,脸上露出纠结之色,重重地叹了口气后说道:“富贵啊,我又何尝不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也明白公司如今的艰难处境。知许这孩子,确实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可她毕竟是我的女儿,我这做父亲的,又怎么忍心看她真的遭受牢狱之灾,毁了一生啊。”
他缓缓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眼神满是疲惫与无奈:“我也考虑到了公司上下员工的想法,只是,咱们叶家向来最重亲情,若真的把知许送进监狱,外人会怎么看咱们?这对公司的声誉或许又是另一重打击。”
转过身来,叶父眼神中带着一丝期望看向叶富贵:“你说,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让知许为她的行为负责,给公司一个交代,又不至于让她遭受牢狱之苦,让咱们叶家的名声太难听?”
叶富贵听闻父亲似乎有原谅叶知许的意思,神色一紧,赶忙上前一步,看向父亲说道:“爸,我理解您念及亲情,可这件事绝非小事。叶知许的行为对公司造成的创伤太过严重,公司如今信誉受损,资金链虽因她还钱稍有缓解,但后续的恢复与重建仍困难重重。”
她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忧虑与思索,继续说道:“若就这么轻易原谅,公司上下的员工会如何看待?那些因资金短缺而受苦的部门,那些为了挽救公司日夜操劳的同事,他们又会作何感想?这可能会让大家觉得公司的制度如同虚设,以后若再出现类似情况,该如何处理?”
叶富贵顿了顿,语气诚恳且坚决:“爸,我并非不念姐妹之情,只是公司承载着太多人的生计与梦想,我们不能因私废公。即便要原谅叶知许,也需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应代价,给公司和所有员工一个交代,这样才能稳定人心,让知许为她的行为负责,给公司一个交代,又不至于让她遭受牢狱之苦,让咱们叶家的名声太难听?
叶振安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仿佛拧成了一个死结,他的目光在叶富贵和叶知许之间来回扫视,内心犹如汹涌的波涛般翻涌,陷入了深深的挣扎之中。沉默良久,他终于开口,声音里满是疲惫与纠结:“富贵,我心里明白你一心为了公司,公司如今这烂摊子我也再清楚不过。可知许终究是咱们的女儿啊……但你说的确实在理,公司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也实在不能不顾及员工们的感受。”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神中交织着对叶知许的深深失望,以及对公司现状的无奈与无力,双手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般,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整个人仿佛被这两难的艰难抉择压得喘不过气来,声音也愈发低沉、沙哑。
叶知许听闻叶富贵的言辞,心中顿时又气又急,生怕就此失去被原谅的最后一丝机会。她迅速看向叶富贵,眼中不自觉地闪过些许怨恨的光芒,不过嘴上依旧继续装出一副可怜至极的模样:“姐,我是真的彻彻底底知道错了呀,我也打心底愿意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只要爸能原谅我,只要公司还能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我什么苦都愿意吃,什么活儿都愿意干。我可以不要一分钱工资,哪怕义务为公司工作一辈子,来弥补我之前犯下的弥天大错。求求你了,姐,帮我跟爸求求情,说说好话吧。”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刻意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身体还向前挪了挪,做出一副卑微祈求叶富贵的姿态。然而,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怨恨却如同夜空中稍纵即逝的流星,虽短暂却难以完全掩饰,她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衣角,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似乎在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内心翻涌的情绪。
叶富贵看着叶知许此刻的模样,心中没有泛起丝毫怜悯之情,反而更加清醒且深刻地认识到她的自私自利。她的语气依旧坚决,没有丝毫动摇:“妹,事到如今,你再说这些已然无济于事。你所犯下的过错,绝非不要工资或者义务工作就能轻易弥补的。公司得以正常运转,靠的是稳定的秩序和大家相互之间的信任,而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地破坏了这至关重要的两点。” 说罢,她转头看向叶振安,眼神中满是认真与执着:“爸,咱们绝不能仅仅因为感情用事就做出错误的决定,公司的未来发展以及众多员工的切身利益,必须摆在首位,不容有失。倘若今天仅仅因为亲情的缘故,就轻易地放过叶知许,那么日后公司的管理必定会陷入异常艰难的境地,我们也根本无法向其他股东和合作伙伴交代。” 叶富贵挺直了脊背,稳稳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坚定不移的山峰,态度坚决果敢,没有因为叶知许那看似可怜的祈求而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她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在房间里清晰地响起,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强烈的对公司负责到底的使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