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黑板四四方,我把梅字写中央,横要横平直要直,胆大心细莫慌张,莫慌张……”
不知今日是什么特殊日子,在那一方天地又搭起了戏台,方圆百里都听得到戏子在戏台上对唱长沙花鼓戏。
唱腔悠悠传到屋里,虽相隔算远,也好万有一星半点。
黑瞎子虽不懂戏曲《三里湾》,却可以听出戏子唱的是花鼓戏。
是解雨臣唱过的花鼓戏。
橱柜上似几天没打扫,柜顶放置了一个木雕小人,头上戴着大小不符的发冠。
特点在于,木雕小人和解雨臣长得一模一样。
想起他几天前去找一个老人。
“小伙子,你似乎太沉浸了,该回归现实啦。”
老人做好木雕小人,没收他的钱,只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不置可否,从衣服内袋翻出钱票硬塞给老人,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
“沉浸也好,与其让我费尽心思忘却他,倒不如和他一起留在虚拟中。”
“回去以后不会再让我替你们还债吧?”
几年前,吴邪动用自己和三叔的关系再次把所有可以信任的人集结起来为了解开一个秘密下地后,等他们死里逃生,已经是十几天后了。
黑瞎子听到解雨臣的话,没忍住笑了出来。
“花儿爷,听着怎么好像这件事儿经常发生啊?”
王胖子拍了拍衣服上残留的尸鳖尸体,“花儿爷,体谅体谅,咱哥仨个属实是没多少钱还债啊。要不然还得让小哥卖艺赚钱。”
张起灵面无表情地瞥向他,而正好看到全过程的吴邪笑得差点脚滑摔到沙坑里。
站稳后吴邪似玩笑似宣誓地拍拍小花的后背,“你先垫上,回头我去二叔那寻点生意给你还上。”
小花毫不在意地冲他笑笑,“用不着,你过好自己的生活比什么都好。”
吴邪愣了一下,正欲开口,恰巧走到了一家店门口,胖子囔囔着要吃面,被打断的吴邪暂时分散了注意力,正好此刻多数人都饿了,他带头走进店,抛下一句“那这顿饭就胖子你请吧,正好还一部分小花的钱。”
王胖子:“……?”
“行吧,”胖子妥协了,“天真你太浅薄了,我王胖子妈歹也是老北京人,正好让你瞧瞧我王胖子的实力。”
像是为了证实这句话,胖子给他们一行5个人每人点了一大碗面,以及其他小料,甚至还抱出了酒。
“我靠,”黑瞎子把胳膊搭在胖子肩上,“大气啊胖爷。”
胖子像从没这么骄傲过一样把头抬高,“那是当然。”
“但是又话说你怎么舍得把你的‘传家酒’拿出来了?”吴邪纳闷道。
胖子摆了摆手,“害,这不小哥从青铜门那出来了,胖爷我高兴啊。今儿个给大伙都尝尝我这‘传家酒’,感谢花儿爷大方还债,庆祝小哥回归!”
小花首先拿起杯和胖子碰了一下,“不用客气,以后少欠债就好。”
黑瞎子又拿起酒杯凑过去,对着小花眨眼,“花儿爷,给小三爷三人还完债了,在斗里的钱该不该有我的份呢?”
小花似笑非笑地呡了一口酒,“放心,少不了你的。”
“咚咚咚”的敲门声猛地响起,盖过了细微的一丝唱腔。
黑瞎子缓慢地起身打开门,哦,王胖子。
胖子刚进门就一眼瞟到了黑瞎子手里抱着的发冠,以及柜顶的解雨臣样貌的木雕小人。
惯来啰嗦的胖子却在认出发冠的主人以及木雕小人后半响没说话。
黑瞎子好像并未察觉到胖子的异常,侧身让他往里走。
“诶,不用!”胖子摆摆手,“胖爷我就是来看看,一会儿就走了,得瞅着点小哥呢。”
黑瞎子才抬眼看他,“他怎么了?”
胖子低垂下眼睛。“唉,别提了,天真走了以后,小哥就好像失了魂,胖爷我整日整夜看着他,生怕他做什么傻事。”
胖子刚说完就猛得察觉自己说错话了,毕竟解雨臣和吴邪都……
黑瞎子没回答,依旧摆弄着发冠,试图让它正好戴到木雕小人上。
胖子站起身,左看看右看看,瞥到了桌上的几沓红色钱票。
黑瞎子感受到他的目光,注意终于从发冠上移开。
“花儿爷自你请面那次给我的钱,我一张也没动过。”胖子张开嘴又闭上,最终只叹了口气。
“我先走了,黑爷,你自己保重。”
黑瞎子“嗯”了一声。
胖子开门出去,路过窗户时听到了黑瞎子的低喃。
“你和花儿爷不像,他的发冠你都戴不上去。”
“花儿爷,你给我的钱我可都保留着,以后有需要了,这些少不了花儿爷的。”
“二月红教了你那么多戏,你也不说给我唱一次。”
胖子又叹了口气。
“唉,还真是爱人走了,谁也避免不了沉默寡言啊。”
可他也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云彩……
戏依旧在唱,不会因为谁的别离而停下。
“……我懒得做,想做生意不敢开张(哪)……”
查戏曲查了半小时😂
同学说我虐起来一对都不放过🤓
真的吗?(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