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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之名,以歌为刃

破碎音符与完整和弦

同人纪实向 时间线为toru去店里挖taka(平行时空设定 与真实历史不完全符合 添加大量虚构元素 勿上升真人)

雨夜的痕迹比Taka想象中更难抹去。

不是指Toru公寓里残留的古龙水气味,也不是指唇上曾短暂存在的微肿触感——那些物理的印记很快消散了。真正顽固的是那些无形的碎片:Toru滚烫手掌划过他脊椎的触电感,黑暗中压抑的喘息声,以及事后那句冰冷又清醒的“这改变不了什么”。它们像幽灵般盘踞在每一个寂静的间隙,在每一次呼吸的末尾悄然浮现。

Taka开始了一场更为彻底的逃亡。他不再仅仅是“忘记”回复Toru的消息,而是直接屏蔽了他的号码。排练?他以声带小结为由,让Ryota代为传达无限期缺席的决定。甚至乐队共用的群聊,他也设置了免打扰,仿佛只要切断所有联系的线,就能把那晚的记忆也一并封存。

他把自己变成一座孤岛。白天在餐馆后厨机械地洗刷堆积如山的碗碟,水声轰鸣,油烟呛人,恰好淹没内心的喧嚣。夜晚则蜷缩在狭小公寓的单人床上,戴着耳机将音量开到震耳欲聋,用重金属的嘶吼填塞所有可能思考的空隙。他试图用纯粹的疲惫来麻痹自己,累到连做梦的力气都没有。

然而,音乐是他的血脉,Toru是那血脉里奔涌的暗流。他无法停止写歌。灵感像不合时宜的潮水,总在凌晨最脆弱时汹涌而至。笔尖在纸上疯狂游走,写下的全是破碎的意象:潮湿的墙壁,冰冷的雨滴,在门廊下融化的界限,黑暗中寻找彼此轮廓的手指,以及那句萦绕不去的低语——“这不是取暖”……这些词句滚烫,带着罪恶感,却又无比诚实。他写一首,撕一首,纸团塞满了小小的垃圾桶,像一颗颗无法示人的心。

与此同时,Toru的世界则呈现出一种刻意的、喧嚣的“正常”。

社交媒体上,他和那位波波头女生(Taka后来知道她叫Aya)的互动愈发频繁。照片里的Toru笑容灿烂,手臂随意地搭在Aya肩上,背景是热闹的Live House、新开的咖啡馆、甚至郊外的游乐园。每一张照片都像一根细小的针,精准地刺在Taka心脏某个隐秘的角落,提醒着他那个雨夜是多么荒唐的错误,以及Toru的“复原”能力是多么迅速。

乐队排练室的气氛降至冰点。没有Taka的歌声,空气都显得滞重。贝斯手Ryota和鼓手Tomoya面面相觑,小心翼翼地调试着乐器,试图用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填补沉默的深渊。

“Taka的嗓子…还没好吗?”Ryota试探地问,目光投向角落里沉默调音的Toru。

Toru拨弄琴弦的手指顿了一下,发出一声短促的噪音。“谁知道。”他头也没抬,声音平淡得像陈述天气,“也许永远好不了了。” 他拿起拨片,用力扫下一个强力和弦,刺耳的音浪在房间里炸开,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宣泄。他不再提那首被Taka批评“太直白”的歌,那张写满心事的纸似乎和他一起沉入了某种表演出来的日常。

一次小型粉丝见面会后,Aya挽着Toru的手臂出现在后台。她热情地和其他成员打招呼,最后目光落在角落里整理器材的Toru身上,带着亲昵的娇嗔:“Toru君,不是说好等下陪我去看那部新上映的电影吗?”

Toru抬起头,脸上瞬间挂上Taka无比熟悉的、面对粉丝时的温和笑容:“当然,这就走。”他放下吉他,自然地牵起Aya的手。

就在他们即将走出门时,Toru的目光,像是不经意又像是早有预谋,精准地穿越人群,落在了刚刚推门进来、准备取回落下耳机的Taka身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Taka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扔在聚光灯下。他看到了Toru眼中一闪而过的、极其复杂的东西——是挑衅?是痛苦?还是某种无声的控诉?他分辨不清,只感到一股冰冷的血液冲上头顶。而Toru身边的Aya,笑容甜美,依偎的姿态宣告着某种所有权。

Taka猛地低下头,快步走向自己放包的位置,抓起耳机塞进口袋,动作僵硬得像一具提线木偶。他几乎是从两人身边冲了出去,没有再看Toru一眼。身后传来Aya疑惑的声音:“刚才那个人…是Taka桑吗?他看起来好匆忙…”

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Toru可能有的任何回答。Taka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息,胃里翻江倒海。他以为的逃离,原来只是把自己困在了一个更狭小、更痛苦的牢笼里。Toru在用他的“正常”和“幸福”,对他进行一场无声的、缓慢的凌迟。

乐队濒临解散的流言开始在粉丝小范围流传。制作人田中忧心忡忡,召集了除Taka外的所有成员。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田中烦躁地敲着桌子,“新单曲的宣传期马上就要开始,主唱人间蒸发,核心创作人心不在焉!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Toru,“Toru,你是乐队的灵魂,你得想办法!我知道你们之间有矛盾,但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Toru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一枚拨片,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荒原。沉默良久,他才沙哑地开口:“办法?也许…还有一个。” 他从随身的旧背包里,抽出一个被反复折叠又展开、边缘磨损严重的笔记本,翻到某一页,撕下一张纸,推给田中。

“用这首。编曲我基本弄好了。”

田中疑惑地接过那张纸,快速浏览着上面的歌词和旋律标记。他的眉头先是紧锁,随即慢慢松开,眼中流露出惊讶和一丝复杂的了然。他抬头看向Toru:“你确定?这歌词…几乎是在…”

“对。” Toru打断他,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就用这首。告诉Taka,这是制作人的决定,是乐队最后的希望。他…必须唱。”

Taka接到田中电话时,正麻木地擦着餐馆油腻的台面。田中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甚至带着恳求,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乐队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需要他立刻归队录制最后一首“救场”的新歌,词曲编曲都是Toru完成的,他只需要唱。

“歌呢?我先看看。” Taka试图挣扎。

“编曲比较复杂,电话里说不清。Taka,算我求你,明天下午两点,录音室。就这一次,唱完…你再做决定。” 田中的声音透着疲惫和不容置疑。

挂掉电话,Taka盯着水槽里浮动的油污泡沫,内心激烈交战。理智尖叫着拒绝,远离Toru,远离那个混乱的漩涡。但另一个声音,那个属于音乐、属于乐队、也属于他无法割舍的、对Toru音乐才华近乎崇拜的声音,却在微弱地呼唤。那是他的根,是他赖以呼吸的空气。他痛恨这种被Toru的音乐轻易拿捏的感觉,却又无法抗拒。

第二天下午,Taka几乎是踩着点,带着一种赴刑场般的沉重心情推开了录音室的门。里面只有田中、调音师,以及隔音玻璃后戴着耳机、背对着他的Toru。Toru似乎正在专注地调试着吉他效果器,背影挺拔,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

“来了就好。” 田中松了口气,把一份崭新的歌词谱递给他,“这是歌词和旋律线,编曲Toru已经录好了伴奏轨。你先熟悉一下,十分钟后我们试录第一遍。这首歌…很关键,Taka,拿出你所有的感情来。”

Taka点点头,走到角落的椅子坐下,深吸一口气,才低头看向手中的谱子。

只看了一眼,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这不是一首新歌。

这分明是那首——那个闷热录音室天台之夜,Toru递给他、被他以“太直白”为由拒绝了的歌!只是歌词……被Toru修改过了,变得更加锐利,更加赤裸,像一把被反复打磨后终于出鞘的利刃,直指人心最深处,尤其是他们之间那片无法言说的禁忌之地。

歌词描绘着深夜录音室空调失效的燥热,描绘着电车上刻意保持却徒劳的距离,描绘着躲避目光时的煎熬,甚至…描绘了那个雨夜门廊下失控的吻,以及吻后自欺欺人的定义——“取暖”?“荷尔蒙”?不!歌词用最直白的句子,彻底撕碎了所有脆弱的伪装:

“这并非取暖的借口 / 是心跳背叛节奏的荒谬”

“指尖触碰是无声的求救 / 你为何背对不肯回眸”

“雨夜的吻痕灼烧依旧 / 否认的字句在颤抖”

“谎言筑起高墙 / 爱在墙后濒临消亡”

而当歌曲行进到最激烈、情感最喷薄的桥段时,Taka看到了那句他此生都无法忘记的、Toru用笔力几乎穿透纸背写下的句子:

“这不是取暖 / 是我无法说出口的爱 / 在破碎的音符里 / 等待完整的和弦”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Taka的眼睛里,烫进他的灵魂深处。Toru没有放弃这首歌!他把它藏了起来,然后在最残酷的时刻,以乐队存亡的名义,将它作为审判的利剑,递到了Taka的手中,逼他亲口唱出那些Toru无法、或者说不敢直接对他倾诉的话语。

这哪里是救场的歌?这分明是Toru精心策划的一场公开处刑,一场用音乐进行的、孤注一掷的告白与控诉!

Taka拿着乐谱的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纸张发出哗啦的悲鸣。他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胃部痉挛,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隔音玻璃的另一边,Toru似乎调试好了设备,他转过身,隔着厚厚的玻璃,目光平静地、直直地看向Taka。

那目光里没有了往日的戏谑、挑衅或刻意表演的疏离,只剩下一种近乎绝望的坦诚和等待最终审判的平静。他仿佛在用眼神说:看,这就是全部的我,全部无法言说的真相。现在,轮到你了。唱出来,或者,让我们连同这谎言一起毁灭。

“Taka?准备好了吗?我们开始?” 田中透过麦克风询问。

录音室刺目的灯光打在Taka苍白的脸上。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巨大的情感海啸将他彻底淹没——被看穿的羞耻,被逼迫的愤怒,长久压抑的爱恋,对失去的恐惧,以及对Toru如此决绝方式的痛恨与…隐秘的震撼。

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破碎的水光。他艰难地点了点头,走向麦克风。耳机里,前奏缓缓响起——是Toru精心编排的旋律,不再是他最初听到时的含蓄试探,而是充满了压抑的张力、痛苦的挣扎,最终汇聚成一种磅礴的、近乎悲怆的倾诉。

前奏结束,该他开口了。

Taka凑近麦克风,嘴唇翕动。第一句歌词就在嘴边,那关于“取暖借口”的句子。他想唱,他必须唱,为了乐队,也为了…那个在玻璃后等待的、用整个灵魂押注的人。

“这…并非…” 声音刚一出口,就彻底变了调。不是技巧性的失误,而是情感堤坝的彻底崩溃。

唱到那句“这不是取暖 / 是我无法说出口的爱”时,积蓄已久的泪水终于决堤。滚烫的液体汹涌而出,模糊了眼前的歌词,灼烧着他的脸颊。声音彻底哽咽,破碎的泣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控制室。他再也无法唱下去,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能用手死死捂住嘴巴,试图堵住那汹涌而出的悲鸣,却挡不住肩膀剧烈的耸动。

音乐还在耳机里继续流淌,Toru的吉他声线变得无比哀伤,像一个温柔的拥抱,又像一声沉重的叹息,环绕着那个在麦克风前崩溃哭泣的身影。

录音室里一片死寂。田中震惊地看着,忘记了喊停。调音师手足无措。

隔音玻璃后,Toru缓缓放下了吉他。他没有看控制室里的任何人,只是隔着玻璃,专注地、近乎贪婪地看着那个为他流下眼泪、为他失声痛哭的Taka。Toru的脸上没有任何胜利的表情,只有深不见底的痛楚和一种近乎虚脱的释然。他眼眶通红,紧抿着嘴唇,下颌线绷得死紧,仿佛在用尽全身力气控制着自己不冲过去。

眼泪,有时比任何言语都更诚实。

这一刻,所有的伪装、所有的逃避、所有自欺欺人的定义,都在Taka无法自抑的哽咽和Toru无声的凝视中,被那首直白得令人心惊的歌,彻底撕得粉碎。

真相,终究在破碎的音符里,发出了它震耳欲聋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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