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习阶段,本来就不充裕的娱乐时间变得更加稀少起来。老师布置的作业也逐渐从作业本变成了一张张试卷,每天跟发传单似的,不要命地给同学们做了一张又一张。
有些同学就开始哀嚎:“老师求放过啊!”
对此,吴纯表示理解。她十分体谅地告诉三班的同学们:“如果作业十一点半之后还写不完,就发信息给我,告诉我哪些作业没写完,我会帮你去说的。前提是真的写不完了!那些纯粹不想写、一笔没动的不要来找我。”
林初雨就属于那种写作业很慢的学生。一般来讲,她的作业起码会拖到十一点。但她又怕总是跟吴纯说作业写不完不太好,所以还是常常写到近十二点,甚至十二点多。
不过,仍然会有意外情况发生。英语课上白霞检查作业,发现这位“东北小少爷”没写,于是问:“怎么没写作业?”
高子恒低着头:“忘记了带回家了。”
“故意忘记的还是还是不小心的?”
高子恒还没回答,他同桌王缘泽就开始笑,周围同学起哄:“故意不小心的!”
白霞挑眉,拿起讲台上的戒尺:“手伸出来。”
高子恒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乖乖伸出手,手心向上。白霞不轻不重地打了两下:“这一下是故意的!”“这一下是不小心的!”
“下次还忘记吗?”白霞瞪着眼。
高子恒连忙摇头:“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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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道法课时,因为鲍茗胥同时教社会和道法,他免不了要提一嘴历史的事:“昨天有道题,波士顿倾茶事件是成为美国独立战争爆发的导火线。这句话对吧?”
大家纷纷点头。
紧接着鲍茗胥敲敲讲台:“那么是谁给我把‘导火线’写成‘着火点’了?”
“噗——”全班哄堂大笑,林初雨忍不住跟黎青寒说:“这怕不是个天才吧……”
“还笑,还笑,说的就是你!”鲍茗胥念了试卷上的名字,居然还是个熟人,“何声,自己写的什么自己不知道啊?还要我点名,笑得那么开心。”
何声撇了撇嘴,不笑了。
这场小插曲过去了之后,鲍茗胥开始讲道法的内容。他讲到一个知识点的时候,又停下来给同学们出题:“*****引导**革命和建设取得胜利,这句话对不对啊?”
有的同学说对,有的同学说错,还有一部分同学沉默——林初雨属于这一部分。
鲍茗胥说:“这句话是错的!*****得用领导,引导是什么才能用的?马克思主义是引导!”他估计是讲到一半口干舌燥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继续道:“再来一遍,*****什么导?”
这是有个同学估计是刚睡醒,听了鲍茗胥刚才的问题大声回答:“执政党!”
嗯,还有点耳背。
于是鲍茗胥汗颜:“嗯?嗯……是,中共确实是执政党,但它是领导还是引导啊……?”
“……这课还真是‘一波三折’啊。”
林初雨扶额。